《天穹之梦》:
去美国的航线是从上海经日本到美国西北角华盛顿州的大城市西雅图上岸。在船上20天,只能见到海水和天空,非常无聊。到西雅图市后乘火车东行,到芝加哥市再到底特律市福特公司报到。接着马上分头到福特工厂附近找住的地方。美国住宅多是单座小洋房,挂有出租牌子的可上去联系,但美国人种族歧视思想严重,看不起黄种人,碰到中国学生找住处,明明有空房也会找理由不租。只能找西欧或东欧侨民的房子租往。他们初到美国就感受到了对穷人和种族的歧视。
二、在福特汽车厂做工
姜长英去美国是在1926年。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帝国主义列强争夺霸权而进行的一场非正义的战争。美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靠向其他参战国出卖武器、装备、原料、粮食和其他商品,牟取了暴利,发了横财。在战争中光美国的百万富翁就增加了2.1万人。整个国家成为欧洲的债权国,综合实力大大提升,并一跃成为世界经济强国。而英法老牌帝国主义虽是战胜国,但在战争后却成为债务国,综合实力大大下降。
底特律市和福特汽车公司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都处在上升期。底特律市是世界汽车工业之都,福特、通用、克莱斯勒三大汽车公司总部都设在那儿,而福特的汽车销量更是占到世界第一位。姜长英在现代化的汽车厂做工有近三年时间,最后还有半年多时间在飞机公司搞设计制造。
虽说福特公司招生时说是去半工半读,但实际上对这批学生只安排做工,而没有安排过读书。好在南开有“允公允能”的校训,学工培养能力是必须的。再说他们都是自费生,一般只带了路费,而生活费则要靠自己做工赚钱养活自己。到公司报到的第二天他们就到不同的车间上工了。工厂对这批学生学工的培养倒是有计划的,培养目的是学习汽车部件的构造、制造和修理过程。因此有计划地把学生分配到不同车间,过三五天或一周就换一个车间,在同一车间也要换几个岗位。
姜长英进的第一个车间是电池车间。造的是铅板硫酸的蓄电池。进车间要戴橡皮手套,宽大的橡皮围裙,五六天下来,,一身自费新买的工作服都被硫酸腐蚀烂完了。后来又去过水箱、车身、后轴等车间。他曾在曲轴车间工作过,那里需要较强的腕力和臂力,要求把10~20千克重的曲轴,从一个传送带上取下来,装卡加工后,再挂到另一个传送带上去。这个活没有体力是干不了的。他在发动机装配车间里工作时,流水线传送带跑得飞快,干活稍慢些就会赶不上,而导致全线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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