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傲骨》:
以抗日救国为缘由建校,在教学中更是以抗日救亡为全校师生的共同事业。在日寇的不断侵华的背景下,张伯苓结合时局,把爱国抗日的思想融入教学当中。比如,“九一八”事变后,南开中学创立东北研究会,为支持抗日,增加学生的爱国情怀,该研究会编印出20多万字的《东北经济地理》作为必修课的教材,这种对时局的反映和教育救亡的思想在当时乃至现在的教育界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而在南开大学,他更发表名为《东北事件与吾人应持之态度》的爱国演讲,张贴对联:“莫自馁,莫因循,多难可以兴邦;要沉着,要强毅,立志必复失土”以此鼓励师生无畏无惧。并且,张伯苓还以实际行动支持抗日:凡东北籍的学生,生活费一律减免,学费缓交;凡因战乱而流亡关内的东北大学的学生,南开一律向其敞开大门,以助完成学业。
此外,他还在社会上担负起引领抗日的责任,出任“天津抗日救国会”“天津中等以上学校抗日联合会”等爱国组织的领导,发表演讲动员社会各界团结抗日。1933年,山海关失陷,张伯苓又以《努力杀敌,为国争光》的信函鼓励将士们不要气馁,并派遣师生数人上前线慰问,送上1000条毛巾、1000块肥皂和300斤糖果。
1934年10月,在华北运动会上,南开中学的学生用手旗打出“勿忘国耻”“收复失地”“还我河山”等标语,并高唱《努力奋斗之歌》:“众青年,精神焕发,时时不忘山河碎,北方健儿齐努力,收复失地靠自己。”这让当时出任运动会的日本驻津最高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坐立不安。他向张伯苓抗议,张伯苓却义正辞严地回答: “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土上进行爱国活动,这是学生们的自由,外国人无权干涉!” 张伯苓的种种爱国言行,就是希望让学生更加体会到现在中国所遭受的灾难,鼓励他们更加努力读书,驱除外虏,并让外来侵略者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 也正因此,张伯苓和南开让日本侵略者为之痛恨。可是,张伯苓又何尝不是痛恨日本侵略者呢?1935年,张伯苓从日寇近些年的恶劣行径中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对华的侵略势必愈演愈烈,而平津地区必然成为日寇首先全面进攻的地方。为此,他决定在日军全面侵袭之前为南开学校找好一个容身之处。“大江东去我西来,北地愁云何日开?盼到蜀中寻乐土,为酬素志育英才。”1936年,他来到四川考察,决定在这里重新置办一所中学。最终,他在重庆选购了八百亩地创办了南渝中学。
果不其然,次年七七事变爆发以后,日本侵华的飞机屡屡轰炸南开大学、南开中学。他们妄想通过这样的恐怖轰炸使南开师生失去教学基地,使南开师生们心生畏怯,使南开不再成为抗日的中心。然而,面对日军的不断轰炸,张伯苓凛然不惧:“敌人所能毁者,南开之物质;敌人所不能毁者,南开之精神。” 这就是炸不毁的南开精神!这就是作为教育者的张伯苓炸不毁的抗日救亡精神!面对日军的轰炸,张伯苓怀着饱满的精神开始迁校。他把南开中学的师生迁往南渝中学,并改名为重庆南开中学。谁想到,日军是瞄准了张伯苓,他迁到哪儿轰炸机就跟到哪儿。
为此,张伯苓斗志昂扬,提出“读书不忘抗战,抗战不忘读书”的抗日宣言。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第四个儿子张锡祜在抗战时期投笔从戎,最终光荣殉职。对此,张伯苓悲痛之余自豪高呼:“我本人出身水师,今老矣,每以不能杀敌报国为恨,而今吾儿为国捐躯,可无遗憾了。”这种至死不渝的抗日报国之心,让南开师生和社会各界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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