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琢真金:洮河绿石砚的金玉其相》:
刚开始坐在马车上,很是兴奋。我说:“雪儿是一匹宝马,但是它是白马。听说当地出产赤兔马,关云长骑的,能看到吗?”
米力略微沉思:“赤兔马?不在我们这一块。在靠近兰州的地方,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我师父知道。传说古代的貂蝉和赤兔马是出自同一个地方。我们那儿崇拜白色,像雪儿这般的宝马,可是万里挑一的主儿,难得的很!”
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哎,米力,你怎么穿着汉族的服装?”
“我们平常的日子就穿汉服。在重大节日和民族的传统活动时才穿藏服,还有藏靴。”
我发现米力跟我聊天时,眼睛不曾离开雪儿,很是紧张它,格外器重它,就像是生杀大权掌握在雪儿手中。我有了新问题:“你认识路吗?”
米力诚实地回答:“跟着我师父走过一回,记不清了,全靠雪儿引路。”
我心里一惊,忙问:“米力,你多大了?”
他干脆地回答:“十六岁!”
听了他的回答,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心想,这下惨了,只走过一回路的十六岁小伙儿和一个从未离开家的十八岁大夫,千里迢迢地到柳林,说仅仅有一点担心是假的。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了。为了分散一些担心和不安,看着马车外湍急奔流的黄河,忽然有了勇气,也是为了调节气氛,我找话说:“哎,米力,你吃过黄河鲤鱼吗?”
米力的表情有一点复杂:“我们那儿的人不吃鱼。但是我不仅见过鱼,而且还亲自养过鱼,后来放生了。师父跟我说,做任何事情要认真,比如,正宗的黄河鲤鱼有八十一片鱼鳞。我不相信,亲自用鱼兜抓了一条,养在一个特大的水缸中,数了几天才数清楚,确实是八十一片鱼鳞。服了师父了。”
马车颠簸地前行,坐得我有些迷糊。一阵嘶鸣后,米力招呼我下车休息,活动活动筋骨。我、米力、雪儿一同往河边走去,米力不忙着自己清洗,却先给雪儿刷着毛发。雪儿很享受的样子,我忍不住也想加入,雪儿躲过了。米力说:“卓大夫,雪儿自尊心很强。它与你不是很熟悉,不会接受你的好意,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以前在书籍中阅读到相关内容,戏词中也反复表演宝马和主人的亲密关系,认为是夸大其词,今天,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宝马是找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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