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子文当了令尹，自然也喜不起来，此时他所思所想当是如何发展经济，扭转财政匮乏，使国家度过难关。“毁家纾难”，这对他来说，是赤子之心，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后来，子文怎么下来，下来又是何年何月，没有考证资料。
子文的第二次出“仕”，时间无法考证，但“已仕”时间是清楚的。史载，在成王三十五年（前637），子文年纪大了，想举荐一位继承人。时有两个人竞争：一个是吕臣，一个是斗子玉。他们强楚观点有很大的分歧。子玉积极主张与晋争霸，但“刚而无礼”；（艹为）吕臣没有争霸之志，只是“奉己而已，不在民矣”（《左传》僖公二十七、二十八年）。二人都不是十分理想的人选。但按任官次第，又非二人莫属，那么，该如何确定呢？
楚成王三十九年（前639），楚成王命令子玉率兵讨伐陈国（今河南睢阳），打了胜仗，夺取了焦（今安徽毫县）、夷（今安徽毫县东南），在顿地（今河南商水以北）筑城设邑后，凯旋而归。子文认为子玉在这次战斗中立了大功，就向成王极力保荐子玉接替令尹。但朝臣有些不同看法，认为子文对子玉看得不准，应另考虑。子文没有采纳，说：“压制贤良，是为不祥，专谋私利，一定有害。因此，执掌政权的人，要量才用人，要广泛施仁慈而安抚下民，一切要多作内心自问，不要有其他顾恤！”成王按他的意见办了。
同年，宋叛楚，成王决定伐宋。不知成王是考验子玉还是什么用意？为了操练士卒，他既请新任令尹子玉阅兵（艹为）邑，也请前任令尹阅兵（艹为）邑。子文阅兵只用了一个早晨，没有惩罚一个士卒；子玉阅兵用了一整天，用鞭子责打了七个士卒，用长箭刺穿了三个士卒的耳朵。阅兵完毕，一些老臣向子文进酒。而贵族少年（艹为）贾听说子玉在（艹为）氏封邑阅兵，也去观礼。事后贵族聚会，（艹为）贾迟到，没有向子文子玉道贺。子文问他为何？（艹为）贾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庆贺的！你传政给子玉，说是为了安邦定国，在国内尽管安定了，在国外却会失败的，那样，所得能大于所失吗？子玉将来失败，是因为你荐举了他呀！你荐举了败坏国事的人，有什么可以庆贺的？子玉刚而无礼，不能治理民众。假如他带的兵车超过300乘，只怕回不来了。假如他还回来，我到时候再道贺也不晚呀！”
（艹为）贾是初生之犊，或许喜吐狂言，可是，后来的事实说明，他言中了！
是年冬，楚军围宋都。翌年春，晋军渡黄河救宋国。入夏后，楚晋战于城濮（今山东范县），楚军大败，申、息两县的县师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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