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自嫁 张大姐在一家工厂当工会干事,她是个热心人,经常帮人做媒。她一个远亲的女儿李婷婷是个剩女,学历高,人漂亮,三十多岁了,嫁不出去。现在姑娘降低要求,只要条件过得去,五十岁大叔也认了。
张大姐四处托人,终于找到一位中学教师吴老师。他大学毕业,高级职称,有住房,有著作,有兼职,老伴病逝,女儿远嫁,一人独居。张大姐先把李婷婷的几张照片带给吴老师。李婷婷文容貌端庄,身材匀称,算得上美女,能娶到她也是一桩幸事。李婷婷托张大姐先与吴老师见见面,如果感觉合适再见面。
张大姐约吴老师到自己家来聊聊,吴老师懂得她的用意。吴老师看过婷婷的照片,印象不错,只怕委屈了人家大姑娘。中午十二点,吴老师准时到了张家。张家面积不大,但收拾得干净舒适。饭桌上已摆好菜碟,那是张大姐的拿手好菜,曲酒一小瓶,两只小酒杯。两双竹筷。
张大姐满脸笑容:“吴老师,初次见面,就在家里,说话方便,请别在意。咱们边吃边聊。”“很好,很好,我平时也不喜欢去酒楼茶馆。”吴老师独居多年,工作之余,深感寂寞,今天第一次与媒人约会,既紧张,又新鲜。仔细打量张大姐,虽四十出头,但风韵犹存,干净利索,说话爽快,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张大姐仔细观察吴老师,看不出是五十岁的人,身板硬朗,气宇轩昂,谈吐文雅,是个稳重的人。她想:老吴比自己大几岁,为啥介绍给婷婷,我也没丈夫啊。张大姐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告诉吴老师。她已寡居四年,儿子高职毕业,在外地工作,自己白天在厂里忙忙碌碌,回到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眼里含着泪花。
两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了。吴老师也倾吐了自己孤寂的心情,女儿远嫁,只有电话联系。李婷婷虽好,但毕竟年龄悬殊太大。大闺女当后妈合适吗?两人话语投机,彼此爱慕,溢于言表。吴老师凝视着张大姐,张大姐凝视着吴老师,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吴老师爱上了张大姐,张大姐爱上了吴老师。媒婆把自己给嫁了。
双胞胎姐妹 黄昏,晚饭后我正在营区散步,一连连长突然匆匆来找我,向我报告说:“报告政委,我连有一退伍老兵带走了一女青年,女方家属反映强烈。请指示。
” 那年,我在部队当政委。一连是老虎,英雄的连队,是我最喜欢的连队。一连的干部个个出类拔萃,都是我最喜欢的干部。一连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部队是不准许战士与当地女青年谈对象的,尤其不准许退伍老兵带走当地女青年。女青年被退伍老兵带走了,必须追回。我说:“立即追回。” 他说:“谁去?” 我说:“谁带的兵,谁去追。” 他说:“女方要求派家属一同前往。” 要求合理,我同意。
他说:“女方要求派女青年的双胞胎姐姐一同前往。” 一对青年男女单独出差,这不符合纪律,也不符合我的观念,我不同意。
他说:“女方家属说,她姐妹俩关系特别好,由姐姐去做工作,女青年会听姐姐的。” 一个月后,一天他又来找我。我正在批阅文件。
满桌子的文件,一肚子的烦恼。他递给我一包喜糖:“政委,请吃喜糖。” 我很疲倦,接过喜糖,点了一根烟:“你终于同意结婚了?” 他说:“不,不是她。” 一连连长一表人才,我非常喜欢他,我曾把我表妹介绍给他。我表妹长得的确是差了一点,他一拖再拖。
“谁家的姑娘?”我迫不及待地问。
他说:“上次和我一起出差的那个姑娘。” 爱的力量 在昆仑山勘探的地质考察小组,遭到了暴风雪袭击。雪崩覆盖了灌木丛,直压到帐篷的边沿,死一般的寂静,让人绝望。
我爬出帐篷,雪光耀眼。我眯着眼睛向四周探视,看看同事们在哪里。不远处,地上有人在挪动。我尽力靠过去。啊,是她,电台值机员。她看见了我,闪过一丝笑容,好像看到了救世主。
她告诉我:“求救的信息发出后,电台就没电了,再也无法继续联系了。” 在这深山里,就是直升机也难找到啊!我不由担心起来。
“耐心等待吧,真倒霉!” “坚持,决不放弃!” 极寒难耐,体温下降,为了延续我们的生命,只有一个办法——我们拥抱在一起,紧紧拥抱在一起,彼此温暖身心。
她脸上有点羞涩,但没有拒绝,双眼紧闭。我捂住她的手,她就势靠近我。我们抱在一起,心也贴在一起。
霎时,强大的电流通贯全身,热血沸腾,激发了生命的潜能。我们拥抱着,等待着。
当我苏醒过来,已经躺在医院急诊室,她也躺在不远的病床上。我们床边摆满鲜花。
队长告诉我,其他队友都牺牲了,我俩依靠爱的力量活下来了。
晕车药 大学时,我们几个要好的男女同学喜欢在节假日去城市周边游玩。踏青、泡温泉、摄影、采标本,戴上耳机,边听音乐,边欣赏优美风光,各尽其乐。累了,就铺上报纸,拿出饮料食品,天南地北吹一通,计划着下一次的出行。
我们的“旅行团”中,有一位“万人迷”,她就是琴琴。琴琴身材高挑,面庞秀丽,活泼可爱。女生喜欢她,男生更喜欢她。有了她,我们“旅行团”才有凝聚力。可是她有个毛病——爱晕车。哪怕坐十几分钟公交车,都会呕吐得惨不忍睹。为了她,我们要占一个靠窗的座位,准备报纸、纸巾。
我琢磨着得想个法子给她治治。
国庆长假,我们去野生动物园玩。车程不到一小时。一上车。安排她坐好。车开动了,我突然问琴琴:“你借我的优盘怎么不还我?”她忙解释,说清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已经归还。我一口否认,说根本没那回事。我的优盘通常放在宿舍书架上,的确没有,我还请舍友作证。那男生扶着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我没看见,没还吧?”琴琴急得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大家见状,都劝她好好想想。她专心回忆着,一再复述归还的情节。“可是没用,没还就是没还。”琴琴忍不住对天发誓,眼眶都红了。
几十分钟很快过去了,客车到站了。我们带上行李下车。琴琴余怒未消,红着脸蛋,走在最前面。我赶上去笑着对她说:“今天怎么没呕吐呢?看来我这晕车药的效果不错啊!”琴琴撇嘴,露出一丝笑意,伸出大葱般的手,握成馒头似的拳头,在我胸脯上雨点般落下来,娇嗔地说:“你真坏!”P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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