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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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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当太阳成为河流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6071841
  • 作      者:
    郭小东著
  • 出 版 社 :
    花城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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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这部《当太阳成为河流》,是我的第十一部长篇小说,它依然在边缘行走。它比我之前任何一部都更鲜明突出,更隐约潜藏地表达我对中国长篇小说传统的深深依赖,可它又更微妙地彰显我在小说创作与研究上的现代性解构,以及颠覆传统的决心。这种冲突所形成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使我一反以往一气呵成的畅快与淋漓的流连。不断地驻足、回眸、犹豫,在自我诘疑中质问,考验曾经的创作心得,以及作为文学史和教科书的小说创作理论的准确与妥帖,小心地检视每一个书写细节及其所呈现的可能挑战或颠覆的理论问题。这些问题,在不同的作家或学者那儿,或有过或正在探索,而其实践,却绝对是个人、个体性的。对个体经验的质问,它的形而上的可能,所引发的小说革命,自然将突破个体经验而成为一种小说创作风格,一种可供借鉴或总结的文学史现象。
——郭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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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郭小东,一级作家、文科二级教授、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主要著作:《中国知青文学史稿》《中国叙事 中国知青文学》《中国当代知青文学》《中国知青部落》《1979知青大逃亡》《青年流放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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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四百年,四个故事,八条河肩着一个太阳。四个血案,四种不同的人生,在四百年间蹒跚。四百年来,太阳河一直在流血,所以,夕阳是红的,残阳如血,天空时而落下悲泣的雨血。似雅加一年一度如期而至的梅雨季节,泥泞了山路,阴霾了城市,淹渍了人心,同时也大淖了故事和时间。
八条如弓的河流,汇成了太阳河。太阳河在四百年的版图上穿流、改道,在时间的无情鞭打中苟延残喘,又咸鱼翻生。四百年间,它无数次地企图干涸,企图隐入地底,企图告别绝世的雅加的风景,我甚至听见了它在四百年间的每一次无告无助的泣诉,那种凌迟的痛苦与煎迫。
它每一次沉重的翻侧,每一次惨痛的转身,每一次无望的回眸,每一次悲戚的自怜,每一次将自己粉身碎骨之后断然交付给山岭丘陵的自戕,都饱含浸透了断的决绝。我可以说出雅加一长串已经无人知晓的地名,诸如沟谷,诸如船门,诸如烟桥,诸如响水,等等。每个名称背后都有一段不同凡响却无流传的历史与故事,沼泽和陷于沼泽的动物与人类,知道这些历史和故事,可是他们和故事一起永别于人世。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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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阳一的理想是死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要死得很有尊严,同时很美丽。至于具体细节,阳一暂时还没想清楚。
阳一本名不叫阳一。这个名字是她自己改的,她身份证上的名字叫羊红军。
阳一对死有一种钟情。
她以为人是可以死许多次的。
她把死当作仪式,而不在乎死本身。

在阳一出生前二百二十年的1770年(清乾隆三十五年),雅加船门圩,也就是现今的船门镇发生了一件怪事。那时的船门圩,只是一个每月一圩的小小集市。不是圩日的船门,十字路上几间草木搭成的店铺,冷冷清清,形同死城。空荡荡的场坝,风吹起上一个圩日的残渣余垢,野狗和硕大的老鼠四窜。而每当圩日,船门就成了方圆百里唯一的热闹集市。天还未亮,四乡八里深山老峒的人们,便早早聚会到此地。十里之外的官衙,也派出一干衙役到船门维持秩序。成千上万的山民和放假的兵丁,拥塞了船门所有的大路和山道。这种每月一日的热闹,自然也是各路好汉按时啸聚的时机。各种奇事怪事也时有发生。
船门的这种历史与风俗,在两百年里,无间沿袭,时盛时衰,但延绵不断。
船门是太阳河中上游唯一通往内地的驿站,再往上溯,便无路可走。几百年间,皆无所变。太阳河从西往东,船门是它的山门和隘口,船门以东是丘陵、湿地、湖泊和草原,船门以西是崇山峻岭、峭岩悬崖,人迹罕至。船门以南是另一条大河雅加大河,以北是寸草不生的沙漠,连着山下的丘陵形成的沼泽。沉睡的大山从未醒来。即便是最近开天辟地、战天斗地的一百年间也没有任何改变。上世纪20年代在船门发生了一起惊天大血案:族人首领在船门设伏,屠杀了百多名红军。此案至今仍为历史悬案。船门既是革命圣地,又被视作忌讳之地,民族问题、军地问题以及“文革”中发生的许多事,使船门在冥冥之中成了一个不祥的符号,加上船门地势险恶,多年来的人力开发殊不可为。各路投资开发者垂涎太阳河流域风水宝地的丰美奇瑰,多次跃跃欲试,但收效甚微,血本无归,还怪事怪病频发,祛人止步。虽然现代人对鬼神、传说全无敬畏,商家们多是不谙祖宗的贼大胆、见利忘义的江湖客,但在牛鬼蛇神拂拂的惨雨阴风之前,还是不得不收敛的。
大自然有足够的魔力,让人类在它的威慑下止步,天堂的捍卫始终存在。
太阳河和船门,在两百多年间,留给世间的传说,足够奇崛、足够怪诞、足够不安,也足够惊心动魄。一个草木丰盈之地,却无处不流荡着鬼魅之气,代代不绝,何故?
老一辈人,虔诚乐道于早先的传说,敬畏礼赞之情溢于言表,亦未见有何得益;新一代人,神鬼不怕,全无忌讳,也不曾有大灾大难。
人们似乎明白,传说就是传说,前世今生,又有何干?
1770年某日发生的那件事,虽说在两百多多年的船门历史中,与其他惊天大事相比,或是小菜一碟,但是,其印象昙花一现却经久弥新,它深深地刺激了船门千百年的文明史,同时使船门人第一次感受到山外的恐惧。船门本被视为生番之地,却绝难理喻此等恶行,居然为人所为。
很难还原两百多年前,那个时间,船门突遇事端的真相,无数版本的传说,在两百多年间的流传,都指向了一个基本事实。
那天,圩上来了两个杂耍艺人。形迹貌似夫妇,男的一身短打,长相看似斯文,女的粗拉大袄,也是一副江湖打扮。他们手牵一犬,推着一辆笼车,笼中似有小猴若干。他们穿过密集的人群,在人头攒动的场坝中,慢慢扩出一方空地。两人逆向抱拳作揖,口中锵锵有词:“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兄弟有幸来到贵地,讨众位乡亲大人一口饭吃……”随即牵出一犬。此犬毛色金黄,腿脚敏捷如人。只见它轻轻一跃,夫妇两人四只手顺势一推一托,那犬便站稳在笼车篷顶,刚好够人群仰望。
这时人群中爆出惊叫,不约而同地一阵骚动。
起始是惊叫与骚动,之后恍如时空定格,前排的人们纷纷向后退缩,而后排的人则翘首向前挤压,现场颇为骚乱。
只见那金黄毛犬,较一般家狗或野狗稍大,身形却更为瘦削。更为恐怖的是,它长着一张人脸,耳鼻口目等七窍皆正常如人,可说是一张十分俊俏的人脸。只不过它全身覆盖金黄色的绒毛,又绝对是黄狗的毛发,不是装点披挂其上的皮毛。
靠得近前的人们,目力所见,那狗竟然还以悲戚凄惨的眼神示人,它显然能自作主张,还能听得懂主人的说话,意会主人的神色,完全按主人的示意行事。
这哪里是狗?
这一情景非同小可。此情此景,乃船门圩千年未遇。旧中国杂耍花样百出,杀人种瓜、大变活人,全是街头把戏,没人当真。但活生生的“人犬”站到人们面前,这一惊一诧,人们惊惶围睹,又奔走相告,传达所及,把偌大一个山中场坝,围堵得水泄不通。
更怪的事瞬间爆发,那犬竟开口说人话,并唱起小调,居然还能奶声奶气地唱几句雅加方言民歌。
主人牵着金黄人犬,绕场巡行,闹闹腾腾约半个时辰,人犬唱了几个地方的民间戏文和小调,夫妇俩便开始讨钱,铜钱钞银如雨点般洒向场坝中心……
船门的圩期破天荒延至三日,三天里盛况空前。人们从四乡八里深山大峒闻讯而来,传言所到之地,无不空村空城。船门在1770年这一天,成就了雅加有史以来最惊怵的城事。
人们从起始的惊恐疑惧到同情怜悯,以至于顶礼膜拜,以为仙人下凡,以为天降神圣。此事暗合牵强了雅加族人关于天狗的神话传说,便有了许多荒诞不经的民间演绎。
船门之为世人所知,恐怕与1770年的这一事端有关。其后的两百多年间,船门便奇事怪闻不断,且屡屡有大事发生。《清史稿》均有记载。
1770年的船门,地处僻远,乡民们崇尚鬼神巫术。每至圩日,三教九流云集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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