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掉进黑夜里“幻想一下,你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所有的灯光突然全灭了,四周漆黑一片,偌大的舞厅鸦雀无声。黑暗中有很多事可以发生——如果你愿意,他也愿意……”这不是舞厅招徕顾客的广告词,而是“黑舞”俱乐部成员邀约新成员的“切口”。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切口”,是在大学同学丁漪的家里。
丁漪和我在大学里住上下铺,毕业后又一同分回合肥,在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中,她和我的关系属于“彼此不需要秘密”的那种。丁漪原先和我一样当教师,后来考了一个什么律师资格证,就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她开始变得忙碌起来,给我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2004年5月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丁漪的电话,她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让我马上到她家里去。
到丁漪家后,丁漪把家里的灯全拉灭了。然后像朗诵抒情诗一样附在我的耳边说:“幻想一下,你和一个陌生男人正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丁漪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把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使劲在她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你搞什么名堂!快说,到底有什么事?”“那好,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丁漪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显得很兴奋,“除了你家里的那位,你有没有想过别的男人?比如你先生出差在外,你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时候;比如你在大街上与一个陌生的男人擦肩而过,他健步如飞的样子惹出你一些面热心跳的遐想……”“想过又怎么样?不等于真的会去做阿!”我隐约感觉到,丁漪似乎要将我引入一个充满诱惑而又十分危险的世界,难道她想给我介绍情人?那她就看错人了!我虽不是什么淑女,但也不属于那种“想得开”的女人。我和丈夫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曾经羡煞许多性情中的男女,虽然随着时光的流逝,当年的激情已经渐渐淡去,但丈夫仍然对我体贴有加,7岁的女儿乖巧懂事,日子过得平静而祥和。只是在年复一年和丈夫相守一个家的日子里,脑子里难免会跳出一些不便对外人言的想法,也许是日子过得太平静了,就希望生出一些变化。
“想过就好,我带你去参加一次舞会,保证让你大开眼界,不过你放心,到时如何自处,完全由你自己决定,没有人强迫你。”我不知道丁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有心不去,但架不住丁漪再三劝说,便稀里糊涂地跟她来到一家名叫“情人岛”的舞厅。当时我的心情很复杂,有些好奇,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古怪念头。
进门前,丁漪叮嘱我:“不要把你的个人信息,包括姓名、单位、电话告诉任何人,这是规则!”舞厅里灯火通明,男男女女大约有三四十人,以三十至五十岁的中年人居多。和别的舞厅不一样的是,这里见不到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我坐在舞厅旁边的凳子上,不时有男士过来和我闲聊,我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他们的问话,心里不停地犯嘀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两位男士各邀我跳了一支舞,十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在舞池里和丁漪擦肩而过时,丁漪朝我暖昧地笑了笑,像是说:别急,会有事发生的。
第三支曲子响起时,我被一位看上去要比我小好几岁的男士请入舞池。他长相不俗,个子高高的,戴着眼镜,两腮长出密密的络腮胡,显得特别有男人味。我们刚跳了约两分钟,舞场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四周的窗子被厚厚的布帘遮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点光亮,好像眨眼之间,场上所有的人都被黑暗吞没了。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停电了?我的心“砰砰”直跳,赶紧把手从络腮胡男人的肩上抽下来,准备退场。可对方却把我一点一点抱紧,他的胸脯压到了我的双乳上,我顿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全身止不住一阵颤栗。我想喊,可全场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我怕自己的呼喊会惊世骇俗,只好用挣扎来表示自己的抗议。但我的挣扎徒劳无益,对方太强大了,他只用一只手就把我牢牢圈住,另一只手开始抚摸我的肩背、腰腹和臀部……我原本僵硬的身子变得越来越柔软,最后竟停止了挣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尽管我的心里怕得要命,我甚至一个劲地呵斥自己:夏雨,你不要脸!你为什么还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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