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而屠龙适就,刻鹄初成,下笔则烟飞云动,落纸则鸾回凤惊。通李膺而窃价,造张华而假成。
李膺、张华皆士林领袖人物,此处代指卢照邻初到长安所拜谒的公卿、名流。因唐代风俗,青年学子学业已成时,就旅居京师,用诗文干谒公卿,交接名流,以求得到延誉和引荐,从而使得自己在科考中顺利及第,有的甚至直接得到任用,步入仕途。卢照邻也不例外,被卢照邻在《南阳公集序》中赞美的贞观以来擅长辞章的名公巨卿,如虞世南、李百药、王珪、魏征、褚亮等人在永徽初年都已先后辞世,能够比拟李膺、张华的名公大臣已经很少,来济可当其中一位,而且可以证明卢照邻与之有交往的,就只有来济一人了。正如李云逸先生的推测:“永徽初年初到长安的卢照邻,所以能很快蜚声文坛,为邓王元裕所注目,当与来济的延誉、引荐是分不开的。来济是最早奖掖卢照邻的文坛前辈。”
第三节卢照邻与张柬之
《幽忧子集》卷三有卢照邻《酬张少府柬之》诗一首,为方便引用,兹录全文如下:
昔余与夫子,相遇汉川阴。珠浦龙犹卧,檀溪马正沉。
价重瑶山曲,词惊丹凤林。十年暌赏慰,万里隔招寻。
毫翰风期阻,荆衡云路深。鹏飞俱望昔,蠖屈共悲今。
谁谓青衣道,还叹白头吟。地接神仙涧,江连云雨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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