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爱我
琉玄
Chapter 1
1
时隔两年,终于回到亲爱的祖国母亲的怀抱,刚在首都机场落地,我打开手机收到的第一条消息就是来自冯俊:“佩佩,我要摆酒了,你来吗?”
“操!”我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甚至都没去在意周围人群是否侧目,就像个女疯子一样边抖着脚边凶狠地戳着键盘,输入了满页的“操”后,感觉心里舒坦点了才删掉,也没想好真的要回什么——心里清楚或许不会回了——于是接着翻看其他的消息。
“佩佩,小森今天会去接你机,注意哦XD——来自:郑菲。”
还XD呢!X你妹。郑菲这个大嘴巴!都叫她不要告诉任何人了。我边想如果丫在我眼前,非抽她不可,边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倒不用去特意搜寻小森那货的身影就是了,因为当他出现时,那突兀的存在,会立刻被灰扑扑的路人给衬托出来。
果然,只要顺着女人们视线的聚焦,就看见了,和过去一样没什么变化,依旧染着焦糖色头发的林森。他那高耸入云泛着反光、直叫女人嘴中“啧啧”作响双手抚胸惊艳的鼻梁上,架着Armani的墨镜,Dior的修身炭灰色小西装把他修长身姿勾勒得前凸后翘要哪儿有哪儿,如果我不知道他有七个老婆,这会儿铁定当他是个小骚GAY,更加验明了我心中“好男人都搅基”的真理。
当他看见我,随即露出整齐雪白的玉米粒儿牙笑得如花绽放,迈出那双踩着Gucci皮鞋的大长腿,发出清脆的咯噔咯噔声走来时,惹得周边的女性们纷纷露出一副少女怀春貌,让我产生了一种丫踩着一大片湿嗒嗒的花蕊走向我的错觉。
“贝贝!”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管我叫贝贝。他来到我跟前,摘下眼镜,露出那张乍一看根本就是泷泽秀明的脸,“两年没见,想死我了。”说罢,他伸手过来一搂,边说着“让我香一口”边不等我反应,就“木啊——”一声,在我脸上印了个唇膏印子。
我最恨涂唇膏的男人!但是,考虑到此时此刻,周边女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扔我一脸的份上,我虚荣做作地娇羞起来,“作死啊!讨厌。”
“欸!”林森这浑蛋完全不会配合,嗷了一声后奋力往后一跃,托着下巴端详起来,认真地说,“行啊你,这趟日本留学都学什么去了?哪个学校把你这母夜叉给教得这么娇俏,还晓得‘雅蠛蝶’那一套了,人家要写感谢信!”
“滚犊子!”
“瞧瞧,两年没回国还真跟不上形势了,现在流行说‘翻滚吧!牛宝宝。’……”
“得了吧你!”看他贫起来没完,我笑着骂了声“小贱人”后在他那纤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哎哟,爷的肾!”他哀号一声,弯下腰去,唇红齿白的那张小脸作出的痛苦状,直看得周边的诸位路人姐姐们心疼得拧紧了眉头。
“就你这没文化的小贱货,你要能知道你的肾长在哪儿,姐姐我——”刚想说“送你两iPhone”,话没出口,林森在众目睽睽下突然抱紧了我。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话的那距离,真叫我怕他一个好玩咬上去。随着丫张嘴说话,那热气直挠得我痒痒得想发笑——
“欢迎回来!”
他语气诚挚得像在背台词,搞得我不好意思笑了。
“嗯。”我用手轻拍他的后背,想起两年前一个人独自从这里起飞,那时候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在日本每天打两份工,累得跟狗一样,好不容易考上了樱美林大学,这如今却又稀里糊涂地回来了——又得知冯俊那王八蛋终于要结婚了——这,百感交集的我不禁幽幽叹口气说,“是啊,我回来了。”
林森半天不说话,也不松开我,导致我长时间地沐浴在女同胞们仇恨的视线中。他身上的古龙水是清淡的海洋气味,我对男人用的香水品牌不甚了解,只觉得非常好闻,使我禁不住闭上眼幻想海浪在扑打我的脚尖。
这时节,我在横滨打工时,常路过的那条街上的樱花树该开了吧?想到这儿,我鼻子一酸,但接着就被林森开口一句话拍散了全部的文艺情怀,“你啊,是不是胖了?”敢情丫抱着我这会儿一直在掂量呢!
“去——”
“我妈的——”他嬉皮笑脸地接下话,那贱样儿太过可爱,让我瞬间没了战斗力。
“走,带姐吃饭去。饿死了。”我把行李箱顺手递给他,看他乖巧地接过去,满意地点点了头,微笑道,“我能吃下一头牛。”
“这可是你说的。”他搂住我的肩膀,坏笑起来,“就怕你没胃口。”
2
去到停车场,我看见一台和林森妖孽气质全然不搭的冰白色Landrover,见他冲我耸耸肩又撇撇嘴,算是知道了——“这又是你丫哪个老婆送的?”我问,“出国前,我看人家送你mini,这才两年,你是做了什么把身价涨得比房价还快了?”
“不是送我的,人家老公的,借我开开。”他冲我抛个媚眼,“跟我般配吗?合适的话,我去吹吹枕边风,让人家买给我。”
“让谁买给你?老婆还是老公啊?”
“噗!讨厌!”林森翘起兰花指戳了戳我,故意娘声娘气地说,“人家还是雏菊哪,没想卖。”
我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自顾上了车等他坐在了驾驶位后问:“今天穿得跟新郎官儿似的,怎么要结婚也不早说一声?姐姐好给你准备厚礼呀。”
“今天要去吃酒席。”林森拿手抹平了西装上的一道褶,发动了车子,“你也要去。”
“谁啊?”我皱起眉,“怎么这么多人结婚?”
“还谁结婚?”他不解地问我。
“冯俊。”太久没用嘴说这名字,牙齿都有点陌生得发颤。
林森一怔,咂嘴道:“那傻逼。”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