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之无愧的“作家当中的作家”
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挚爱的作家 玛丽莲·罗宾逊
普利策小说奖得主《基列家书》平行姊妹篇
以大师笔触诠释 父与子的沉重隐喻真正的归家之路,是由伤痛、救赎和宽恕铺就
对浪子回头*诗意和有力的描述
《家园》是基列三部曲的第二部,以埃姆斯的老朋友鲍顿一家为线索,再现了老牧师鲍顿及其一双儿女各自孤独又相互慰藉的亲情故事。
三十八岁的格罗瑞因一场失败的婚约回到故乡基列,一面照看年迈的父亲,一面料理日渐衰败的家园。不久,二十年鲜有音信的哥哥杰克也出人意料地回家,杰克曾因其顽劣放荡的行为让整个家庭蒙上丑闻的阴影,但老鲍顿在二十年里从未放弃对浪子的等待和宽恕。
三个人在同一间屋檐下,享受迟来的亲情,但充满悲伤和悔恨的往事却日渐吞噬他们。杰克无法摆脱灵魂的疲惫,告别不堪承受的家园,留下格罗瑞独自守候。直到有一天,杰克一直等待的那个人,踏上了基列的土地……
这下她回来住了,镇子看起来不一样了。她完全习惯了把基列当作怀旧的对象和背景。只有杰克除外,所有的哥哥姐姐都喜欢回家来,而他们也很乐意再次离开。旧地旧时的故事于他们是如此的亲切,而他们又离得有多远,散落在四方。留在旧地的昔日,是件非常美妙的东西。但现在她回来了,照父亲的说法,住下了,却让记忆变得可怕起来。任记忆越过界限朝这头蔓延过来,成了现时,可能也成了未来——他们都知道,这是件令人痛惜的事。想到他们的怜悯,她心里难受极了。
大多数家庭拆除外屋卖掉牧场已经很久了。在那些房子之间冒出来不少新近式样的小房子,让老房子看起来越来越不相称了。基列的房子曾经矗立在小农场中,有园子、浆果丛、鸡屋,还有柴草棚、兔子窝,牲口棚里养着一两头牛和一两匹马。这些只是生活的必需品。是汽车改变了这一切,父亲说。人们无须像过去那样自给自足了。这是一种损失——没有什么能像鸡粪那样让花儿长得旺了。
什么东西都留存着的鲍顿一家,也保留了他们的土地,空空的牲口棚,无用的柴草棚,无人剪修的果园和没有马的牧场。在那片永远不变的童年的土地上,哥哥姐姐们能够也的确细细地记住了那些日子。他们各自都拥有记忆,不过更多时候是大家拼凑起来的记忆,他们看不出有什么必要按个人分配开来。他们翻看着相片,温习着旧日时光,笑着乐着。父亲也非常的高兴。
鲍顿家的土地在另一幢房子背后。那幢房子位于绵延两条街区的宽阔地带上,小镇人口增加,扩张成了街区。有个邻居——他们仍旧叫他托洛茨基先生,是因为当时从大学回家的卢克这么叫他的——有好些年,在鲍顿家一半的土地上种了苜蓿。有时候父亲想找到合适的词来表达他对这件事的不满。“要是他能问我一下就好了。”他说。当时她还太小,没法理解苜蓿暴动事件。等她到了大学,才开始明白老故事其实是在别处已经熊熊燃烧过的余火的一点点动静和烟雾。想到基列是她读到的全世界的一部分,这让她高兴。她真希望自己认识托洛茨基先生和他的妻子。
不过,她大二结束时,尽管他们年纪挺大了,也还是出于一时的愤慨离开了基列,将基列留给它的蠢行,但没人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成了战场的那块土地,如果邻居没有耕作的话,原本也是不会被利用的,再说种植苜蓿也有利土壤。可笑的是——或许也是事实,邻居似乎没有工作,也反对金钱交易关系。他将庄稼捐给了一位乡下的表亲,那人回礼赠给他一笔钱。不管怎样,父亲怎么也没法说服自己去提出抗议。更何况邻居是个不可知论者,很可能正一心想找个道德伦理上的话题争论一番。那次,父亲想阻止镇上穿过他家的土地铺路。他没什么好的理由,只不过是他的父亲和祖父如果在世,都会反对这件事。经历了那次尴尬之后,父亲似乎觉得他不能在这类的争论中再失败一次了。他醒悟到这一点是在一个漫漫长夜,也没有再细细想一想,他对自己的正义立场的信心像薄雾似的散尽了。就是在那一刻,晚上十点稍微过一点儿,他醒悟过来了,接着是黎明之前的七小时。他的事到了白天看起来也没好多少,于是他写了封信给镇长,简单而有尊严,一字不提“一毛不拔的伪君子”这一说法——他是在结束了一段自认为挺愉快的谈话走开后,觉得听到了镇长在他背后这么咕哝的。吃晚饭时,他把这事告诉给所有的孩子听,而且不止一次地在讲道时作为例子引用,因为他的确真诚地相信,当上帝给他道德上的指示时,不仅仅为他一人所用。
我们尽管会疲倦或怨苦或迷茫,上帝却忠诚相伴。他让我们四处流浪,这样我们就会知道回家意味着什么。
——玛丽莲·罗宾逊
你必须先宽恕才能理解。在你能宽恕之前,你挡住了自己获得理解的可能性。如果你宽恕了,他常说,你可能依旧不能理解,但你做好了理解的准备,而这是仁爱的姿态。
阅读罗宾逊的小说的乐趣来自罗宾逊随时会利用自己全部的才智和热情,为我们大部分看来神秘、令人疲惫不堪的信仰辩护。
——科尔姆·托宾
很多小说家擅长让读者因情节而流泪,但玛丽莲·罗宾逊却会让我们因震撼而落泪。
——《卫报》
《家园》是一部充满怀疑和悖论的小说,真诚、猛烈、无情和宽恕不时贯穿其中。它是一部痛楚的牧歌,庄重节制,充满怜悯,同时又是对我们自身道德怯懦和顽劣不自知的原罪的愤怒、惊人的控诉。
——《纽约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