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乔文学:论文学叙事与阿根廷民族身份建构》
在印第安人被消灭,高乔人逐渐淡出社会的时候,部分民族主义知识分子的怀旧之意在于希望通过后者来创造“民族历史”并且建构一个“阿根廷种族”或者“新拉丁族”。民族主义诗人卢贡内斯说高乔人“在将西班牙与印第安区分的同时又调和两者”①。在1910年阿根廷建国一百年纪念的时候这种情绪尤其沸腾。他们大多数从保守的种族主义观点出发,对“高加索种族”,也就是欧洲移民的“入侵”感到焦虑,倡导“种族纯正”。另一些人则欣慰“像印第安人和黑人那样的退化种族”已经被消除,而欧洲移民的到来也使印欧混血消失了,只留下纯正的、被筛选出来的种族。在这些自相矛盾的喧嚣中,高乔人被不约而同地利用,与堂吉柯德式的思古混合杂糅在一起,充当起构建所谓民族历史和认同感的一种标志,一个符号。保守的文化和知识界通过文学、民间音乐和民俗研究等渠道,想象出一个“高乔人”群体。
这个想象的共同体的某些特征被小心翼翼地保留下来,成为民俗博物馆的展品或者风俗画的主题。例如牧民为了捕猎,吸收和改造了印第安人的武器“套索”(boleadora):套索由三条长长的皮绳组成,一端扭结在一起,另一端头分别坠着石头或者其他重物,用皮革包裹。捕猎的时候骑手甩动套索,借着重物的运动惯性缠绕住牛的四蹄,再用力一拉,就能将暴烈公牛翻倒。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