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问题来了,这位学生不知道如何安置这个靠他来保护的孤苦的人。他想过把房子让给她,自己去别处寻找住处。但他又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好似有魔力占据了他的思想和意识,让他无法离开她。她的行为也有些古怪,让人奠名其妙。她不再谈绞刑架的事,她的悲伤已经减轻了。这位学生对她的关心首先赢得了她的信任,进而显然赢得了她的芳心。很明显,她同他一样,也是一位热情的人,而热心的人很快就能彼此相知。
在一片痴迷之中,沃尔夫冈坦率地承认自己喜欢她。他对她讲述了自己所做过的神秘的梦,告诉她在见到她之前她就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她被他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承认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对他倾心。在那个时代,人们有狂野的理论,也有无拘无束的举动。(旧的偏见和迷信都被清除,人的一切都听命于“理智女神”。)在所有旧时代的陈规陋习中,婚姻的形式和礼节被高尚的人看作是不必要的束缚。社会契约成为时尚的东西。沃尔夫冈本就是一个理论家,不可能不受到当时自由派教义的熏陶。
“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呢?”他道,“我们的心已经连在一起,从理智和声誉的角度看,我们已经是一体的了。高尚的心系在一起,何必需要什么卑劣的形式?”
陌生人动情地听着,显然她也受到了同一个学派的启蒙。
“你没有家,没有亲人,”沃尔夫冈继续道,“让我成为你的一切,或者说,让我们成为彼此的一切。如果形式必要,我们就依照形式来。我会娶你。我发誓永远爱你。”
“永远?”陌生人郑重地道。
“永远。”沃尔夫冈答道。陌生人抓住那只伸向她的手,轻声道:“我是你的了。”然后依偎到他的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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