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科太太在讲授数学。孩子们分散在教室四处,掷骰子、扳着指头数数。我花了一分钟查看教室的各个角落,但是麦克斯不在这里。很好。麦克斯讨厌这些游戏,他讨厌掷骰子和孩子们掷出双六时的尖叫。他只想一个人待着解他的数学题。
我不清楚麦克斯现在该在哪里。他可能与麦克金太太和帕特森太太在学习中心,也可能在休谟太太的办公室。很难跟得上他的行踪,因为一天之中,他要见许多位老师。我也不大会认有指针的钟,而格斯科太太的教室里只有这种钟。
我先去了休谟太太的办公室,它离格斯科太太的教室最近,但是麦克斯不在那里。休谟太太正在跟校长谈论一个男孩儿,听起来很像是汤米?斯温登,不过他的名字是丹尼,上二年级。校长似乎很担心。谈论丹尼时,她三次用了“处境”这个词。大人们多次使用“处境”时,那表示情况不妙。
校长帕尔默太太,是一位年长的女士,不喜欢惩罚孩子或让他们退学,她跟休谟太太探讨着让学生守规矩的其他方法。她认为如果让一个像汤米那样的孩子在幼儿园里做做志愿者,他就会规矩点儿。
我认为那恰好给了汤米?斯温登一个欺负更小的孩子的机会。
休谟太太认为帕尔默太太的想法不切实际。我听过她不止一次对其他老师这么说。休谟太太认为如果帕尔默太太多让像汤米?斯温登这样的孩子放学后留校,他或许就不会在卫生间打像麦克斯这样的孩子。
我赞同休谟太太的观点。
麦克斯的妈妈说对的事往往是最难的。帕尔默太太估计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我沿着走廊一直走,查看了学习中心,但麦克斯也不在这里。麦克金太太正在辅导男孩儿格雷戈里。他读一年级,患了一种称作癫痫的病,他必须一直戴着头盔,以防发病时摔到脑袋。癫痫相当于是闹脾气与卡壳的混合。
要是我替格雷厄姆想出了一种缓解梅根闹脾气的方法,格雷厄姆还会在这里。也许梅根并不在意单词拼写,也许我们需要解决比拼写测试更重大的问题。
麦克斯很有可能在护士办公室旁边的卫生间。毕竟他很有可能有额外的大号要上。如果事实如此,麦克斯准要疯了,因为他连续两天不得不敲门。
但是麦克斯也不在卫生间,卫生间里面是空的。
我有些担心了。
剩下唯一一个麦克斯可能在的地方,那就是赖纳太太的办公室,但是麦克斯只在星期二和星期四见他的演讲老师。也许他今天与她在一起是出于某个特殊的原因,也许赖纳太太下星期二要去参加婚礼。这是他唯一可能在的地方。但是赖纳太太的办公室在学校的另一边,去那里我必须经过潘道夫太太的教室。
我有整整三分钟没有想起格雷厄姆,感觉好了点儿。我在想格雷厄姆是否已经完全消失了。如果我经过那间教室往里看,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她坐在梅根的后面。也许我将看见我的朋友留下来的些许痕迹。我想等麦克斯回到格斯科太太的教室来,但我知道我应该去赖纳太太的教室见他。看见我会让他高兴。老实说,我也想见麦克斯。眼看着格雷厄姆消失让我比以往更想看到麦克斯,即使这意味着要经过潘道夫太太的教室。
但我没有到达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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