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出版方力捧新銳作家惊悚奇幻罗曼史《预言姐妹》,《预言姐妹》上市三周再版三次,銷售突破1000000册,版权已售15国,芝加哥公共图书馆 “好书中的好书”(2009),纽约公共图书馆 青少年推荐读物,《德州孤星》Texas Lone Star书单选书(2010),《书目杂志》Booklist“青少年最佳读物”TOP 10。
丽雅站在雨中,雨水在父亲的墓碑上滑落。孪生妹妹爱丽丝站在她身旁,丽雅内心很清楚,她和妹妹在某些地方其实截然不同。
自从父亲意外身亡后,丽雅身边接连发生许多诡异事件:手腕浮现神秘印记,幻觉频频出现,接着被可怕的噩梦侵扰。在探寻印记隐藏的秘密时,丽雅意外地从父亲遗留的书籍里找到一则古老的预言,似乎与她与爱丽丝的命运相关,但她无法确定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可怕的不止于此,她还看见妹妹爱丽丝在房间里喃喃自语,仿佛在同不存在的人说话……
也许因为雨水来得如此应景,我竟没有察觉到它。千万条银色丝线如同水帘一般垂下,匆匆落在晚秋的坚实地面上。而我,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棺材旁边。我站在爱丽丝的右边。我总是在她的右边。我时常猜想,我们两人也许早在呱呱坠地前、尚在母亲的子宫里时,就已经是这样。棺材的另一边是我的弟弟亨利、车夫埃德蒙,还有维吉尼亚阿姨,他们都凝视着中间那个张开大嘴的墓穴。亨利是坐着的,因为他双脚残废,只能坐着。我们费了好些劲,才把弟弟和轮椅一起搬到山上的墓地来,让他亲眼看着父亲入土为安。牧师早已离开,我们则继续留在父亲遗体安息的土墩前。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因为我一直躲在詹姆斯撑起的雨伞下。那一小片伞下的空间,宛如一片保护着我的宁静地带,为我和真实之间提供最微小的缓冲。
维吉尼亚阿姨探身过来,压过鼓点般的雨声对我们说:“孩子们,我们得走了。”爱丽丝招手示意我们离开。“来吧,丽雅,亨利。等天气放晴了,我们再来给父亲的坟墓献上鲜花。”虽说先出生的人是我——只是早了几分钟——但是一直以来,显然爱丽丝才是大姐姐。维吉尼亚阿姨对埃德蒙点点头,后者把亨利抱在怀里,转身迈开步子返回大屋。亨利从埃德蒙的肩头望过来,与我四目相对。他才十岁,却比同龄男孩聪慧许多。从他眼睛下的黑眼圈里,我看到了失去父亲的悲伤,一阵刺痛顿时钻入我麻木的身躯,扎在我心头。爱丽丝也许是大姐姐,但是一直以来,把照顾亨利视为己任的人是我。
我的脚不肯移动,不肯带我离开冰冷沉寂地躺在泥土下的父亲。爱丽丝回过头,目光穿过雨幕看着我的眼睛。“我过一会儿就来。”我不得不大声喊着让她听见。她缓缓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沿着通往桦木庄园的小路离去。詹姆斯的手指有力地裹住了我的手,一股安慰的热流顿时透过我的手套传来。他靠近了一些,好让话语透过雨声传到我耳中。“丽雅,不论你想留多久,我都会陪着你。”我只能点头,看着雨水顺着父亲的花岗岩墓碑滚落,如同眼泪。碑上刻着:敬爱的父亲托马斯·爱德华·米尔索普1846年6月23日—1890年11月1日
墓前没有花。尽管父亲很富有,但此时临近冬天,想在纽约北部找花很难,而且我们都没有精力或意愿去为这场简朴的葬礼订花。我突然为自己的考虑不周感到羞耻,于是开始左右张望,想在家族墓地附近找点东西,什么都行,只要能够留在墓前。然而,我什么都没找到。雨水渐渐在泥土和草地上汇成一个个小水池,里面只有一些小石头。我弯下腰,捡起几颗,张开手掌托着它们伸进雨水里,把上面粘着的泥巴冲洗干净。虽然我没有说话,但是詹姆斯明白我的心意。对此我并不意外,因为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而且最近,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越友谊的界限。
我朝墓穴走去,他撑着伞跟上来,继续为我挡雨。我张开手,让石头落在父亲的墓碑底座上。我的袖子随着动作往上缩去,露出一个印记的边缘。那是一个奇特的锯齿边环形印记,父亲去世几个小时之后,它就开始在我的手腕上浮现。我偷瞄了詹姆斯一眼,看他有没有发现。没有。我把袖子拉下来盖住手腕,仔细地把小石头排成一排。印记的事暂时被我丢到脑后,因为我的心无法同时容下悲伤和忧虑,而悲伤是不能等的。我后退一步,打量一下那些小石头。它们虽然比不上春天时献上的鲜花般美丽鲜艳,但眼下我只有它们。我伸手勾住詹姆斯的手臂,转身离开,让他领我回家。
家里的其他人都去歇息了,我却久久地留在楼下。我自己的房间跟桦木庄园的大部分房间一样,点着炉火。但客厅这里的炉火已经渐渐熄灭,昏暗的火光是唯一光源。我之所以坐在客厅里,不是因为这里温暖,而是因为,我没有勇气上楼。
父亲去世的三天里,我一直让自己忙个不停。亨利是必须安抚的;至于父亲的葬礼,虽然可以交给维吉尼亚阿姨去安排,但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应该帮忙分担些事情才对。然而此时此刻,当我身处这空荡荡的客厅,只有大座钟的滴答声作伴时,我才发现,自己只是在逃避这一刻:这一刻,我要走上楼梯,从父亲的空房间前经过;这一刻,我应该承认,他真的走了。我迅速站了起来,赶在自己害怕之前,迈开穿着拖鞋的双脚,走上蜿蜒的楼梯,穿过东翼的走廊,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一次次跨出的脚步上。我经过爱丽丝的房间,接下来是亨利的,然后,走廊尽头的房间吸引了我的目光。那里,曾经是母亲的房间。暗室。
小时候,爱丽丝和我提到那个房间时,总是压低声音,但我忘记我们为什么要称它为暗室了。也许是因为,在众多一年里九个月都炉火不熄的高大房间里,那是唯一一个无人居住、完全漆黑的房间。而且,即使是母亲还活着的时候,那房间也给人一种黑暗之感。因为,离世之前的几个月,她都躲在那房间里,仿佛她就是在那里飘啊飘啊,飘得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继续走到自己的房间,脱下外衣,换上睡裙,坐在床边开始梳头,把头发梳得闪闪发亮。敲门声响起时,我还没梳完。“是谁?”门外传来爱丽丝的声音。“是我。可以进来吗?”“当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阵凉风从冰冷的走廊涌进来。她迅速关上门,走到床边,像孩提时那样坐在我的身旁。
她的白色睡裙跟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但她那件总是按照她的要求用上等丝绸制作,而我总是宁要舒适不要时髦,除了夏装之外都选择法兰绒。她伸手来要梳子。“让我来。”我交出梳子,一边掩饰自己的讶异——我们俩并不是那种夜里互相梳头或吐露心事的姐妹——一边转过身去让她为我梳头。她拿着梳子,每一下都从头顶到发尾一梳到底。我们的镜像落在五斗柜上的镜子里,在火光中从这样的距离看过去,几乎一模一样。我们的头发闪着相同的栗色光泽,脸颊拥有一样的弧度,很难相信有人能分得清我俩。但我知道,熟悉我们的人之所以能准确地辨认出我们两姐妹,靠的是细微差别。我的脸蛋稍微圆润一些,相比之下,妹妹的脸蛋较为尖削;我的眼神里总有一种沉静的自省,她却跟我相反,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爱丽丝闪闪发亮如同珠宝,而我,总是在沉思、猜测和琢磨。壁炉里的炉火噼啪作响,梳子梳过我的头发,爱丽丝的手轻抚我的头顶。我闭上双眼,放松双肩,沉浸在这种舒缓的节奏之中。“你还记得她吗?”
我眼睑一抖,睁开了眼睛。这是个不同寻常的问题,一时之间,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母亲去世时,我们只是六岁的小女孩。她是从湖边悬崖上坠落而亡的,死因不明。当时,父亲盼望已久的儿子亨利才刚刚出生几个月,医生已经明确宣布他的双腿终生残废。维吉尼亚阿姨总是说,母亲在亨利出生后就变了一个人。
她的死亡至今仍充满疑问,我们从不谈论它,也不谈论之后的调查。我只能说实话。“记得,但是只有一点点。你呢?”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用梳子继续梳着头发。“我相信我记得,不过,只有些片段,都是些小细节。我常常疑惑,为什么我会记得她那条绿色的裙子,却不记得她朗读时的声音,为什么我能清楚地记得她放在客厅桌上的那本诗集,却不记得她的气味。”“我想,是茉莉和……橙子的香味。”“是吗?那是她的气味?”爱丽丝在我身后喃喃说着,“我不记得了。”“来,轮到我了。”我扭过身去拿梳子。她像个孩子般顺从地转过身。“丽雅?”“嗯?”“如果你知道母亲的事……如果你想起某些……某些重要的事,你会告诉我吗?”她的声音很轻,我从没见过她这么犹疑。这个奇怪的问题哽住了我的喉咙。“会的,当然会。爱丽丝,你呢?”她迟疑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就是梳子滑过丝般头发的轻柔摩挲声。“我想会吧。”
我一边为她梳头,一边回忆往事。我想的不是母亲,不是现在,而是爱丽丝。我想的是我们这对孪生姐妹,想的是亨利出生之前、母亲独自躲入暗室之前的那段时间。我想的是爱丽丝变得神秘而陌生之前的事。回顾我们的孩提时代,很容易以为爱丽丝和我是亲密的姐妹。在美好的回忆中,我想起了我们一起住在育儿室的情景,想起了黑夜中她的柔和气息和喃喃细语。我竭力用这亲近的记忆来抵制一个不断提醒着我,说我们已经不再相同的声音。可是,没有用。如果我坦白,我会承认,我们向来是互相提防的。但毕竟,我曾经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沉沉入睡,我曾经把她睡得太近时落在我肩头的发丝拨开。
“谢谢你,丽雅,”她转身看着我的眼睛,“我想你,你知道的。”她的目光如此仔细地审视着我,她的脸庞如此接近,我的脸颊开始发烫。我耸耸肩。“我就在这里啊,爱丽丝,我一直都在这里。”她露出微笑,但笑容里透着一种悲伤和心照不宣。她靠过来,伸出纤细的双臂,像小时候那样拥抱我。“我也是,丽雅……我一直都在这里。”她站起来离开,没有再说一句话。我坐在床边昏暗的灯光下,试图理解她这异乎寻常的哀伤。虽然父亲的去世令我们所有人都产生了脆弱无助的感觉,但这样念旧不是爱丽丝的风格。妹妹的来访,使我得以推迟查看自己的手腕。可是现在,不能再拖了。我一边觉得自己像个懦夫,一边鼓起勇气,准备拉起睡裙的袖子,再看一看手腕上的印记。
自从在暗室里发现父亲的遗体之后,印记就出现了。我告诉自己,不论看不看,它都在那里,不会改变。终于,我鼓足勇气拉起袖子,却不得不咬住嘴唇才阻止了自己的惊叫。印记位于手腕柔软的内侧,这并不意外,然而,此刻的印记甚至比今早还深了许多。虽然缠绕在环上的山脊状起伏粗纹还是无法分辨,但环形远比早晨时清晰。我强忍内心涌起的恐慌。看来我该想想办法了,采取些措施,告诉某个人。可是,这种事情可以告诉谁?以前,我会去找爱丽丝。除了她,我还能把自己的生命以及不论大小的每一个秘密交托给谁?然而,我无法忽视我们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我对自己的妹妹已经生了戒心。我告诉自己,印记会退掉。反正这种奇怪的东西过几天肯定就会消失,不必告诉任何人。本能地,我知道这是个谎言,但是我说服了自己。在一个这样的日子里,我有权相信它。在一个父亲下葬的日子里。
十一月的淡薄阳光如同手指般缓缓爬进房间。艾薇提着一壶热水啪嗒啪嗒地走了进来。“早上好,小姐,”她把水倒进脸盆架上的盆子里,“要帮你更衣吗?”我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吧。”“好的。”她提着空水壶离开了房间。我掀开被子,走到脸盆架前,用手搅动盆里的水,等它稍微凉一些再洗脸。洗好之后,我擦干双颊和额头,望向镜中的自己:一双绿眼睛深不见底,却是空洞无神。我在想,内心的改变是否真能影响外表?悲伤是否会通过血脉、五脏和皮肤散发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得见?我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镜里的赤褐色披肩长发随之摆动。
我脱下睡裙,从五斗柜里翻出衬裙和长袜,穿在身上。正当我把第二只长袜往大腿上拉的时候,爱丽丝没有敲门,像风一般卷了进来。“早上好。”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抬头看我,朝我施展爱丽丝式独一无二的魅力,让人窒息。她总是能毫不费劲地把几乎无法掩藏的悲痛转化为忧伤,进而化为无忧无虑的平静,这种能力至今仍让我惊愕。但其实,也没什么好惊愕的,爱丽丝的情绪向来易变。可是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没有一丝昨晚的忧郁。事实上,除了身着朴素长裙及没戴珠宝外,她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说到底,也许我是唯一一个由内而外改变了的人。“早上好。”我加快动作把长袜绑好。想到妹妹已经起床四处活动,自己却还在房间里偷懒,我心里有点惭愧。我走到衣柜前,既是为了找裙子,也是为了躲避爱丽丝那双仿佛探入我内心深处的眼睛。“你该去看看屋里的场面,丽雅,维吉尼亚阿姨命令所有仆人都穿上了丧服。”我转身看她。她脸颊泛红,眼中闪着类似兴奋的光芒。我强忍心中的厌烦,说:“很多家庭都会为逝者服丧,爱丽丝。每个人都深爱我们的父亲,我肯定大家都很愿意悼念他。”“是,好吧,这回我们要被困在屋里很久很久了,这里闷得发霉啊。你说,下个星期维吉尼亚阿姨会不会准许我们去上课?”不等我回答,她又继续说:“当然了,你根本就不在乎!就算再也见不着威克利夫学校,你也照样过得很快乐。”我懒得跟她争辩。我们每个星期有两天会到威克利夫学校去上课。众所周知,爱丽丝认为学校里那些女孩们的生活方式更文明,因此十分向往;而我,却每次上课都感觉自己像是供人围观的怪兽。在学校时,我偷偷注意过爱丽丝。
在那彬彬有礼的上流社会里,她艳光四射。我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很像我们的母亲?一定是的。因为,能够从父亲那藏书室的静谧中得到快乐的人是我,而拥有母亲眼中那种神采的人却只有爱丽丝。这一天的白天在近乎寂静中度过,只有炉火噼啪作响。我们早已习惯桦木庄园的僻静,都学会了在它的黯淡围墙内给自己找事做,所以,感觉上这一天其实挺像以往的下雨天。只不过,藏书室里再也不会响起父亲的大嗓门,再也不会弥漫着他烟斗的气味。我们既没有讨论他,也没有讨论他的离奇死亡。我盼望着夜幕的降临,以便遁入虚无的睡眠中。我的目光刻意避开时钟,以免时针缓慢的移动会让自己觉得时间的流逝更加缓慢。从某个角度来说,我的办法管用。白天的时间过得比想象中要快,其间的短暂午餐和晚餐也让我的焦躁心情有所缓解。这次上床前,我没有查看手腕,因为我不想知道印记还在不在、有没有变化,是不是变得更深或者更黑。我滑进被子里,不再多想就沉入了黑暗中。听见细语声时,我的意识迷迷糊糊,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起初,那声音只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呼唤着我的名字,叫我过去。
然后,细语声渐渐增大,化为许许多多个声音,全都在狂乱地呢喃着,语速飞快,我只能偶尔听出一两个字来。声音越来越响,吸引着我的注意力,终于再也无法忽视。我猛地坐了起来,脑海中回荡着醒来前听见的最后一个词。暗室。我并不觉得太奇怪。父亲死后,暗室就一直在我的心里盘桓。在桦木庄园,那个房间最易激起他对我们母亲、对挚爱妻子的回忆。他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然而,在他最后的时刻,当生命如同烟雾般离开身体时,他却出现在那里。我穿上拖鞋,走到房门前,先听了一会儿动静,才打开门看看走廊。大屋里昏暗而寂静,不论是楼上一层的仆人房间,还是楼下的厨房里,都没有仆人们的脚步声。此刻必定已是深夜了。这
些情形都在转眼间掠过我的脑海,只留下最微弱的印象。只有走廊尽头那扇开了一条缝的房门引起了我的注意,手臂和颈后的汗毛顿时根根倒竖起来。是暗室的门。在所有房间里,这扇门的开启本身已经够奇怪了,可更怪异的是,门框和门之间的小小缝隙里竟然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我低头看看印记。即使在昏暗的走廊里,也能看见它像阴影般附在我的手腕上。我一直在琢磨的,就是这个问题,不是吗?我心想,解开父亲死因之谜及印记出现之谜的钥匙,是否就藏在这个暗室里?此时此刻,这个房间,还有我一直在寻求的答案,仿佛正在召唤我。我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小心地踮着脚,以免拖鞋在木地板上摩擦出声。
来到暗室门前时,我却退缩了。里面有人。房间里传来一个又轻又急的声音。跟刚才把我叫到这里来的那些狂乱呢喃声不同,里面并没有众多杂乱的人声。只有一个声音。有人正在里面悄声说话。我不敢推门,怕它会发出吱呀声。我只是贴在门上,从门缝往房间里望去。缝隙很小,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起初,我只能看到许多模糊的形状和影子,不过很快我就分辨出,大片的白色是用来覆盖家具的布,角落里的一个黑色物体是衣柜,还有地板上那个坐在一圈蜡烛里的身影是……爱丽丝。妹妹坐在暗室的地板上,闪闪的烛光在她身上投下一层柔和的黄色光芒。她在呢喃,声音很低,仿佛在跟身边的某个人说话。只不过,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屈膝坐在小腿上,紧闭双眼,手臂垂在身侧。我一边扫视房间,一边小心地避免碰到房门,生怕它会像忽然获得生命般敞得更开。我还是没看到其他人。只有爱丽丝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似乎在举行某种奇特的仪式。不过,尽管这黑暗的仪式激起的丝丝恐惧在我的体内乱窜,它却还不是最怪异之处。最怪异的是,妹妹把房间里的地毯拉开了。
……
一部哥特式惊悚罗曼史,峰回路转的剧情,多元化性格的人物设定……生动迷人的角色,欲罢不能的故事,情感丰富的文字,外加卓绝的叙事技巧。
——《卫报》
在描绘姐妹间微妙关系时,更增添疏离的寒意,带来一种特殊的哥德风。作者运用预言的多重意义,令整个故事精彩可期。在对误解和谜团抽丝剥茧的过程中,将读者引入复杂难辨的推论中,导向痛心的结局……
——《出版人周刊》
当女孩们合力寻找预言及自己在其中的角色时,谋杀、秘密,以及魂灵萦绕在哥特式的背景中。抓人的悬念被娴熟地设计在了故事中。
——《费城公告报》The Bulletin
这个情节紧凑、扣人心弦的故事,赋予了 “手足之争”全新的内涵。
——《青年之声》(VO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