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砀汉风》:
吕不韦一见赵姬袅娜娉婷,楚楚可爱,哪管她出身如何,凭着身在异地和天生的精力,当夜就睡了起来。那位赵姬是街上的歌伎,什么人没见过,知吕不韦是位有钱的阔主,便心动起来。岂料一夜风流,她居然珠胎暗结。
半个多月后,吕不韦走了,一路上日行夜宿,带着重金来到秦国。他首先找到安国君的宠妃华阳夫人的姐姐,让她出面说服华阳夫人,收异人为嫡嗣。姐妹俩自是什么话都能说。姐姐说:“没有儿子,到年老了,是要受苦的!”华阳夫人思索了一阵子,问道:“该怎么办呢?”姐姐说:“在赵国做人质的异人愿做妹妹的嗣子,不如……现有他的好友吕不韦正在门外候话。” 吕不韦就这样见到了华阳夫人,用他早已盘算好的一些话,说服华阳夫人收异人为嗣子。华阳夫人说:“应该让异人尽快回来。”中间费了多少口舌,就不必细说了。
吕不韦离开秦国,到阳翟拉了一车的金银珠宝,匆匆地向邯郸奔去,苦苦地思索着如何去见赵孝成王。
回到邯郸后,他没有急着去见异人,私下与赵姬约定。赵姬说:“身上已经两个月不见红了,该是怀孕了。算算时间,应是夫君走前种下了胎气。”吕不韦惊讶地说:“有了吗?把你送给异人,你要做秦国的太子妃了。”吕不韦把前后活动的事说了一遍。说话间,二人又温存起来。温存中,赵姬担心地说:“万一生个女儿怎么办?”吕不韦说:“预先窥测,该是男胎,男左女右嘛。” 第二天上午,吕不韦带着赵姬去见异人。寒暄一阵后,他便单刀直人地说华阳夫人愿收他做嫡嗣。
异人激动得表示感谢,并说:“如果成功的话,我即位后,会把一半的秦国分给你。”吕不韦说:“明天我就去见赵孝成王,让他放你回归。” 恰在这时,盛装的赵姬走了过来。异人一见这花容月貌的年轻女子,禁不住目眩神迷、心旌摇摇。赵姬自是心领神会,转动着盈盈秋波,风情万种,惹得异人心猿意马,恨不得即刻就化在她的身上。
吕不韦说:“这是我来时在街上买的歌伎,还没来得及梳拢。” 异人一听,方知眼前的赵姬还是个雏儿,不禁色眯眯地看着她的身子。吕不韦看出这番痴情,顺水推舟地把赵姬送给了异人,并提出两个条件:一是要纳此姬为正室,二是此姬如果生子,应立为嫡嗣。异人满口答应。
吕不韦走后,异人扑到赵姬身上,任意癫狂。身下的赵姬也仗着自己的年轻和貌美,让异人尽享鱼水之欢。
再说吕不韦,活动了两天之后,才去见赵孝成王。他上来就说:“人质是设盟时设立的。现在,秦国和赵国大动干戈,留下异人做人质,已无意义,不如放他回秦国。”赵孝成王正为魏兵救赵的事情发愁,听了吕不韦的一番议论后,不耐烦地安排手下人,立马放异人回国。
这时的异人得了位如花似玉的美眷,日夕绸缪,约莫过了八个多月,不见动静。本来赵姬早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样又延迟了两个月,到十二个月时方才坐蓐临盆,果然生下个男婴。正巧那天是正月的元旦,就取名为政,让他随母姓了赵氏。异人总道是十月怀胎,定是己出,禁不住放心起来,精心养育,尽力呵护。哪知却是吕不韦种下的暗胎,这才有以吕代赢的后话。
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是魏国的信陵君大破秦军的时候,异人接到赵孝成王的命令,让他回国。
异人带着赵姬和自己的孩子,在吕不韦的带领下回到了秦国。
按照吕不韦的指点,异人穿上楚服去见华阳夫人。
华阳夫人一见异人回国,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仿佛看到了晚年的幸福。见异人从头到脚一身都是楚人的打扮,好像见到久违的娘家人一般,美丽的面颊上闪烁着亮光。原来华阳是楚国人。平白无故得了儿子,高兴得立即赐名叫“子楚”,再也不用叫他“异人”了,人们改口称其为子楚公子;赵姬也改称赵夫人;襁褓中的孩子赢政,再也不需赵夫人操心了。
曲曲折折,费了多少艰辛,回到了开头的一幕。
赵姬由街头的歌伎,变成了赵夫人,赢政由吕不韦的孽子成了楚公子的儿子。
一晃就是几年。公元前251年即秦昭王五十六年,国君死去。太子安国君赢柱即位,史称孝文王。子楚公子成为太子。大概是因贪恋女色过度,公元前250年,刚刚改元的孝文王又死了,太子子楚即位,史称庄襄王,赢政便成为太子。
庄襄王即位后兑现了他在赵国的许诺,尊吕不韦为相国,并封为文信侯,食邑洛阳十万户。商人吕不韦得到巨大的政治回报。
因为庄襄王被风骚的赵夫人缠绵得太久了,竟在享国的第三年即公元前247年撒手人寰。他的儿子赢政以太子的身份继承王位,这一年,他虚岁才有十三,史称秦王政时期。
十三岁的孩子玩心不退,赢政把国事统统交给相国吕不韦。这时的秦王政在母亲赵太后的怂恿下,开始尊称相国吕不韦为“仲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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