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方面也开始注重大数据分析
新京报:我国在大数据应用上的现状如何?
邬贺铨:我国已经通过数据分析寻找石油,大数据概念的提出让很多企业更重视数据。目前,很多企业已从大数据中获得很好收益。例如,刚结束的双十一购物中,大数据也发挥作用,企业会通过数据事先预测有多少商品交易。
另外,电信运营商也开始关注大数据,分析用户上网需求等。同时,政府方面也开始注重大数据分析,银行方面已经开始通过数据分析优化网点分布。
新京报:即便如此,仍有一些数据没被有效利用,你怎么看?
邬贺铨:在大数据发挥作用的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一些机构虽拥有数据,但没有很好地挖掘。另一方面,一些机构不愿共享,导致信息不完整。
新京报:政府如何在提高大数据使用效率上发挥作用?
邬贺铨:数据公开涉及制度上、法律上、技术上以及认识上的问题。政府要带头,党和政府文件上都提到政府应是透明公正的,这需要有法律,是依法而非号召;另外还要解决利益问题,一些政府部门利用信息不对称来管理,谋求利益和寻租空间,若全部公开了,就没有这种空间了,因此数据公开是一种革命,是利益再分配,必然会遇到很大阻力,只有体制改革深入才能有很大改进。
依法治网终要用法律代替部门规定
新京报: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加强互联网立法,依法规范网络行为,依法保护网络安全,你认为如何在依法治国背景下依法治网?
邬贺铨:网络立法的意义在于,对网络内容进行依法过滤。进行网络监管,关闭一些内容不合适的网站是正确的,但需法律支撑。网络立法还涉及技术问题,不能完全照搬物理世界法则去管理虚拟世界,要考虑到适用于虚拟世界的特点。
新京报:今年成立了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你如何看待这个领导小组成立的意义?
邬贺铨:这次成立的小组与以往不同,之前也有网络信息安全小组,是国家层面的,这次是中央层面;另外,此次的小组不但强调网络安全,层次更高,协调能力更强,对互联网管理更加依法办事,更强有力。随着中央对依法治国重视,出台了很多有关网络的规定,但目前法律是滞后的,因此在法律之前要出台一些规定,可以用这种方式探寻网络治理的需求和做法,为未来立法打下基础,当然最终还是要用法律代替部门规定。
新京报:网络治理的一个重点是网络安全,应如何确保中国网络安全?
邬贺铨:信息化手段是一把双刃剑,依赖越深,可能产生危险越大,技术不断发展,发现安全隐患难度也就越大。面对网络安全的威胁,国家提出来敏感机构尽量使用国产网络产品。另外用户终端上也有隐患,我们不能把信息安全寄托在国外的操作系统和核心芯片上,正如习近平所言,我们不能总用别人的昨天来装扮自己的明天。
迈向互联网强国要改变粗放型管理
新京报:互联网已在改变我们的生产和生活模式,你如何看待互联网带给传统行业的冲击?
邬贺铨:互联网只是颠覆了一些传统产业的模式,并没有取代传统产业,例如,在金融业务上,互联网金融只是在一些小额贷款方面比银行灵活,收费少,申请时间短,一定程度上解决了银行不愿意做小微企业贷款的问题。另外,互联网金融对于倒逼银行业改革是有好处的,现在银行也开始搞网银了。同时,互联网金融也确实存在一些风险,这种风险需要通过加大监管来解决。
新京报:今年,中国正式与国际互联网接轨20年,我们应如何迈向互联网强国?
邬贺铨:1994年中国正式与国际互联网接轨,虽然在这20年中我们的互联网事业蓬勃发展,但距离网络强国还有一定距离。如在互联网资源方面,13个根服务器中10个在美国,中国没有根服务器。另一个差距就是技术,所以习近平提出加大创新驱动力度。技术上的不足也导致了一些粗放型管理,我们希望能够通过删除不当内容使互联网多些正能量信息,但却面临正面信息不足的问题。我们的互联网管理方式还应以人为本,注重保护网民合法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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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措恩(德国互联网之父)
★互联网对于权力结构、人类合作的刺激和政治、地缘与文化疆界的突破刚刚开始。未来令人兴奋。
——布鲁斯·麦康纳尔(美国东西方研究所高级副总裁)
★广泛地接纳不同利益相关方的意见,才能保证互联网管理在地区、国家以及全球领域内都取得全面的成果。
——潘福爱(全球移动通信系统协会会长)
★我们已经看到了很多的创新,而且这些创新也发展得越来越快。但是,我认为就创造新的服务和新的交易市场方面而言,我们现在仍处于起步阶段。我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里德·霍夫曼(著名职业社交网站领英执行董事长)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会被云技术连接起来,它是人类最宝贵的资产之一。30年以后我们可以通过极高的速度来进行信息传送,那时我们的生活会变成怎样·
——孙正义(日本软银集团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