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群体肖像》
在分别研究组成今日欧盟的每个国家的民族特性之前，先就各民族的体型和心态，以及他们对工作、妇女、金钱、政治、爱情和食物的态度来做一番探讨，是很有意思的。
我们是如此的不同吗？首先是体型。一个意大利人、芬兰人和英国人，在他们开口说话之前，你能分辨出他们谁是谁吗？在60%的情况下回答是肯定的。现在仍很难彻底回避一些看似老掉牙的说法。北方人个头更高一些，肤色也更白，且多数人是蓝眼睛。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地处北方，海岸线长，外来影响较难渗入其间。而越往南，由于历史上的迁移和征服，人们的体型变化就更大。拉丁语国家日照时间长，肤色更深，个子相对较矮。
这里我想讲讲我碰到的两件事，它们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其中第一件事我想肯定也曾使当时在场的一对西班牙夫妇感到惊讶。一天，一个荷兰人撞见了一桩抢劫案，回来讲给我们听。那个西班牙人就问他劫匪长什么样，荷兰人回答说：“中等个儿，1米85左右吧。”第二件事发生在布鲁塞尔的中央火车站。这一天，各“欧洲学校”来自不同国家、操不同语言的孩子们，大概都在10岁左右，在老师的组织下出发去上滑雪班（欧洲的孩子都这样，在上学期间要上一次滑雪班）。为了辨认方便，老师让孩子们每人都戴上了一顶小红帽。看着这些孩子，我感到就像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欧洲！德国孩子列队整齐，帽子戴得很规范；荷兰孩子虽聚在一起站着，但并没有想到要站得整齐一些，有的个子奇高，不过帽子倒都是红色的；旁边的法国孩子很难排好队，他们的个子有高有矮，头发有带卷的、有褐色的、有棕色的，老师在那里努力维持秩序；再远一点的是意大利孩子，他们的老师还没到呢，帽子的颜色也不很一致，有红色的、粉红色的，还有橘黄色的，有的孩子甚至连帽子都没戴；英国孩子很守纪律，但也很冷漠；西班牙孩子则在那里东张西望。这简直就是欧洲的一个缩影。
个头的差异有时会引来非常好笑的事。在布鲁塞尔，现在仍然有很多的意大利人在建筑业干活，负责一些欧盟机构的建筑。在安门把手时，工头们只是笼统地告诉工人们把门把手安在手的自然高度。结果是，在十来年里，由于门把手太低，芬兰人的肩膀变了形。拿破仑对身高的问题曾是十分敏感的。一次，当一位高个子助手要帮他从书架的高处取一本书时，他说了句心里话：“这些大个子的人并不更‘高’些，只是更‘长’些而已。”在欧洲，拿破仑是个有争议的人物，对法国人来说他是个英雄，而对其他欧洲人来说他是个沾满鲜血的暴君。在这一点上，有时会引起家庭争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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