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陈圮的处罚中,有一条要去农村劳动一周。5月11日,刚从不莱梅回来后的陈圮悄无声息地被发到河北正定县蟠桃村的农村劳动。两天后,媒体爆出了这个消息。5月15日下午5点左右,接到王谨电话,“去趟正定吧,带个大作业回来。”
接到电话时,我正在蒲黄榆一健身房,原本计划晚上去看电影的。犹豫了一下,我应下了,不情愿地推掉了当晚的约会。
河北正定,似乎并不远。女乒经常在那边集训,但我从未去过。我打电话给赵公口和六里桥长途站咨询,没有去正定的大巴。打电话给领队黄飙,黄说陈圮16日就要回北京,但好象是下午回。还好,至少我还有一张上午的票,这是去正定最快的方式。拿到票时已接近傍晚6点。
赶回方庄住处收拾东西,打车奔北京西站,所幸那天南二环的交通并没有为难我。在火车上,我找了几乎能找的所有圈内人,从乒羽中心到跑口记者一直到正定基地的负责人,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40多条短信。终于在《乒乓世界》杂志宋斐处找到了陈圮的电话,末了他劝我一句说,“哥们,你最好弄清楚他是否还在正定吧。”我说我已经在火车上了。晚上10点左右,我给陈圮发了一条短信。陈圮的回复速度很快,“来不及了,我不在蟠桃村了,有事的话过两天电话采访吧。”我相信陈圮,但之后再打电话时已不接了。以后再有采访对象说类似的话,我总是先打一对折,通常是不靠谱的。
晚上11点左右,我走出石家庄火车站,右拐奔进夜班售票厅。在门口,我第一次被警察查身份证。为了抢时间,我几乎是跑着进门的,然后是肩头一沉,身子一把被顿住了。“身份证!”我把记者证给他亮了一下,他手一摆,放行了。
没有车,在全国铁路大提速后,正定这个县级车站几乎被遗忘了。我考虑是否在石家庄过夜,天亮再过去。但为了能赌一把在正定基地截住陈圮,我还是决定连夜杀过去。“我不知道出租车会跟你要多少钱,都已经这么晚了。”火车站值班大妈说。这是我外出惯用的着数,知道个大概,然后就可以压价了。
“601来回收费站的钱你出!”拦下一辆看上去还算正规的出租车。出门之前,我百度了一下,从石家庄火车站到正定乒乓球训练基地约35公里,这个价钱尚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去吧,午夜石家庄的路上车已经很少,刚驶出市区,司机一脚油门时速飙到了130。“这个时候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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