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溜冰场上御风而行,蓦然回眸,只见他的笑容如繁花绽放
从此,瞬间沧海,一眼万年。
冰山化尽,梦仍清凉,她却已万劫不复
我相信当时离开是对的,不然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没有你的我,会是这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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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只为等你归来
这世上有什么东西在带来欢乐的同时, 不会带来悲伤的呢? 放弃了花式溜冰的佑嘉, 失去自信,失去恋人,为了疗伤来到这被遗忘的溜冰场。 她缺乏安全感, 却容易爱上人;她自以为不再相信人,却没想到她会再次爱得那么深。背负着沈重过去的秀言,总爱给她希望,总爱叫她牵掛,却从不会为她而留下,只因他说他爱不起。直到佑嘉与初恋情人阿初重新恋上,她终于学懂:爱情可以在不经意间萌芽,却无法再刻意中成长。
阿初: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不理你的,我不会忘记看着你在别人怀抱时我有多心痛。
佑嘉:他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他根本从来都没对我认真过。
秀言:我发现自己是个未找到自己之前,就不懂得去爱的人。
他的真心不让她看见;他的贴心她却视而不见。直到学懂隔着距离去爱一个人,她终于让他明白,在未动的对爱情坦白之前,在未做到终于自己之前,对着深爱你的人,我们都别要轻言说——爱不起。
他犹豫了一下,他连告诉人名字也要犹豫吗?
“什么?又要我留到最后吗?”佑嘉一脸激动地说。 “拜托啦,我看你反正不是都很闲吗?”同事惠贤在梳头发,无视她的抗议。 “谁说的?明早我还有课呢。”佑嘉不忿气,不过表情已经没语气那么不满。 “我今晚约了男朋友,帮帮忙嘛。”同事拍拍她的肩膊,拿起侧肩袋就离开了溜冰场,临走还回头跟她挥挥手呢。 佑嘉无奈地坐在柜台后鼓着腮。真气人!已经是第三天了,同事都欺负她初来甫到,经常要她帮忙做接待员,明明这不是她的工作,还要她晚上值班。不过没办法吧,父母分开之后,家里经济就要靠她一个人支持,同事的不公平对待都要逆来顺受。不过这溜冰场的管理也实在太差,还听说好像快要结业了,不是急着要离开以前工作的地方,她也不会选择到这里来。 好不容易熬到九点五十分,场里还有十几个人在溜冰。佑嘉走到麦克风前宣布闭馆时间快到,她不习惯做这种事,扩音器里她的声音总是显得很尴尬。 大部分人听到广播都陆陆续续离开溜冰场的,唯独一个男人每晚都会留到最后才离开。 佑嘉过去两晚都留意到这个年轻男子,每晚他都是一个人来,都是穿着翻起衣袖的净色衬衫。他的溜冰技术不算高明,但人长得高大帅气,没束进牛仔裤里的衬衫随着他快速溜滑时被吹得扬起,很有气势。狂野的溜冰姿态跟他斯文的外表各走极端,却一直吸引着她的目光。 这次他又对她的广播充耳不闻,没办法只好再次作出宣布。 “请注意,溜冰场闭馆时间已到,请所有人现在离开。” 场里现在就只有他,佑嘉的话就像对着他一个人说似的,她说得战战兢兢,自己也觉得很没威严。 那男子总算听见了,他转头望向这边,佑嘉立即像做了坏事般别过脸。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要别过脸呢?而且相隔那么远,他根本看不到自己嘛。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她拿起一看,是阿初。 “喂,王若容明天开音乐会,不要说我没提你。” “我记得啊。” “你真的会到吧?我替你留个好位置啊。” “我要和她合照!” “好啦,好啦。我试试问她一下吧。你还未下班吗?” “现在就走了。”她说着望向溜冰场,那个男子已经不在了。 “当溜冰教练要这么晚才下班吗?” 她本来想跟他抱怨几句,不过还是忍住了。 “这个你不用理啦。” 阿初沉默了半晌才说:“那你自己小心吧。” “我会了。” 佑嘉看着手机一会,然后转身走到更衣室去换衣服。 下班后佑嘉都会走到购物中心外的公车站乘公车回家,很多路线的公车都会停这个站,即使这么晚还有不少人在等公车。因为设在路旁的车站空气很差,所以佑嘉习惯不排队,总是站在花圃旁,公车来了才走到队尾上车。这晚她如常走到花圃前面,竟然看到刚才溜冰场里的那个男人正站在那里。之前两晚都不见他,原来他也在这里等公车的吗? 看来他也跟她一样不喜欢排队,她在他不远处站定,听着随身听里阿初写的歌。她随着音乐拍子轻摇着身体,装作不经意地看着那个男人。他直挺挺地站着望向远方车子驶来的方向,很沉着安定的样子,跟溜冰场上他那放肆,甚至有点狂妄的感觉很不一样。她发觉他鼻子的侧面轮廓挺好看的,不自觉地盯着看,怎知他霍地转过头来,她立即别过目光,昂起头掂起脚,一副“我只是看公车来了没有,不是看你啊。”的模样。心里担心,不知他有没有发现她在看他呢?
“都是教练差劲我才学不懂!” 小胖子站在柜台前一直吵个不停,弄得佑嘉的头快要爆炸,她花了整个上午教他一个简单的平衡动作,但他就是学不懂。现在她一边等他的母亲来接他,一边任由他揶揄自己。她也无可奈何,她的学生已不多,绝对不可以得罪他们。 “Danny他们的进度都比我快,我要叫我妈换教练。” “你不要再嚷了好吗?”佑嘉再忍不住回了他一句,怎知小胖子就更放肆了,索性摇手跺脚骂起她来,站在四周的人都看过来,同事惠贤更在柜台后偷笑,佑嘉尴尬得涨红了脸,一会小胖子的母亲来到一定更难受了。怎知小胖子突然住了嘴,望着她身后。她转身一看,想不到会是他。他盯着小胖子,表情其实并不那么凶,却看得小胖子浑身不自在,然后垂头望着地懂得羞愧了。男人什么都没说便替她解围,更替她出了口气。 佑嘉望着他,他跟她轻轻一笑,那笑容就像他认识她一样。难道昨天在公车站他认得她? “对不起,刚才你好像拿错鞋给我,我穿28号,这是27号。”他跟惠贤说,原来他的声音是这样的,佑嘉不禁想。 等待的时候,小胖子的妈妈终于来接他,小胖子什么也没说,母亲也像赶时间跟佑嘉道别一声便走了。 “小孩子好难缠呢。”男人忽然跟佑嘉说,她有点错愕。 “没办法,他是客人,要忍耐一下。刚才全靠你呢。” 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她一眼。“原来你是教练。” “是呀。” “之前见你都坐在这里,我以为你是接待员。” 原来他真的认得自己。 “有时同事有事早走,我就帮忙顶替一下,我反正不太忙,就帮了。” “有你做同事真好。”他笑笑说。 佑嘉不知那是揶揄还是赞美,只得跟着他笑。 这时惠贤回来把鞋交给他,他接过便走到一旁换鞋子。佑嘉这才留意到他今天穿了西装外套,穿溜冰鞋时有点不方便。 “你不如先把外套脱掉吧,那样方便一点。”她忍不住向他叫去。 “噢。”他脱下了外套,绑好鞋带。 “今晚穿得很整齐呢。” 他笑了笑站了起来。”刚才去面试罢了。” 佑嘉见他穿了溜冰鞋,拿着外套走得很不顺利,大着胆子说:”我替你把外套放进储物柜吧。” “那麻烦你了。”他感激地说,把外套交给她,然后头也不回跳进溜冰场。 佑嘉知道同事惠贤一直在旁盯着她看,明天或许她又会跟人说起她的八卦,但她不打算理会,她拿着外套走到储物柜前,蹲下来打开最底层的储物柜,正要把外套放进去才发觉西装外套的质料好柔软,感觉很高级的样子,她好奇地看了衣领内侧的牌子立即吃了一惊,她在这个购物中心里就见过这牌子的店,一套西装好像过万元。原来他是有钱人吗?他还很年轻,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他刚才说面试,那必定是很高级的工作吧,那为什么他又会乘公车呢?为什么每晚又要来溜冰呢? 这个人真神秘,佑嘉呼了口气决定不再想,小心翼翼地把外套放进去,用锁匙锁上储物柜,再用力拉拉柜门,确定锁上了。 怀里的手机忽然爆出铃声响,把她吓得几乎坐到地上。 “喂,你正在来了吗?”是阿初的声音。 “什么?” “什么?音乐会啊,你不是忘了吧?” “糟!” 佑嘉赶到商场时音乐会快要举行了,歌迷都在台前叫嚣着。她很快就看到阿初,他招手叫她过去。 “这么迟啊。” “对不起。” “拍照要快啊,就要开始了。” 阿初带她走进后台,佑嘉一眼就看到歌手王若容,她站在一角好像正在为一会的表演集中精神。她个子不高但整个人散发着力量,夸张的化妆是她的招牌,但她的唱歌功力是货真价实的。 “若容,这女孩是你歌迷,可以和她合照吗?” 王若容望过来,表情有点厌烦,但一看到是阿初便换个笑容走过来。 “哈啰。”她亲切地跟佑嘉打招呼。“要合照吗?” 佑嘉看到偶像不懂得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阿初很快便替她们拍了张合照。 “不好意思打扰你。” “不打扰。”王若容放开刚才拍照时抱着她腰的手。 “你每一张唱片我都有买的。”佑嘉终于放胆地说。 “是吗?谢谢喔。”王若容转头跟阿初说:“那我准备出去了。” “加油!”佑嘉说,王若容跟她微笑一下就走到台上去。佑嘉望向阿初,他正看着自己没好气地笑。她知道,他一定笑她刚才像个小朋友了。 第一次听王若容的歌是一年前和男友分手的时候,那一晚收音机里传来她令人低回不已的歌声,佑嘉一边听一边哭,之后她便迷上了她,没有夸张,她的歌支持着佑嘉走过那段人生低潮。不过王若容并不算是很受欢迎的歌手,不过佑嘉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音乐会完满结束,王若容站在一旁跟记者们做访问。见阿初只是坐到一旁戴着耳筒听歌,佑嘉便走过去。 “做助手这么闲啊。” “我又不是她的保姆。”阿初除下耳筒,说完不屑地一笑。 “喂,听说有人追求若容,是不是真的?”她坐在他身旁悄悄地问。 “这种事我怎会知道?” “怎会?你在这一行做事都不知道?” 阿初摇摇头正要重新戴上耳筒,佑嘉却打了个喷嚏。 “怎么啦?伤风了吗?” 她用手捏了捏鼻子。“刚才人多,好像有点憋气了,现在鼻痒痒的。” 阿初笑了笑。 “你还像以前一样,人多就会透不过气。” 提起以前,佑嘉的眼神便变得闪烁,她拨弄着自己的鞋带,躲避阿初的目光。 “对了,这个星期日我们会去做街头表演,阿妹会找你了。” “什么?” “走了。”阿初站起来,王若容已经做完访问,看到他走过来便热络地向他招手,阿初却表现得很冷淡。阿初不时会把写好的歌给佑嘉听,她觉得每一首都写得非常好,不过很可惜,他写的曲从来没有一首被公司用上。佑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再打了个喷嚏。
电话响起来时,佑嘉正在床上昏睡得不省人事。 “是佑嘉吗?” 是谁找她啊?头好晕,眼睛都睁不开,人在被里但还不断在打冷颤。 “是,我是。” “喂,你在哪里啊?”她这才想起这把声是惠贤,立即清醒了一点。 “我在家里,”她吸了吸鼻子。“我病倒了。” “那……你等一会吧。”然后佑嘉好像听到她把电话交给另一个人。 “喂?”说话的是一把男声,佑嘉认得这把声,立即掀起了棉被,她知道是什么事了。 “不好意思,刚才你把我的外套放进储物柜,”男人的声音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不急着拿的,不过外套里有些重要的文件,所以要麻烦你。” 对,储物柜的锁匙还在她的包包里。刚才从音乐会回来,她觉得不舒服便和衣倒头大睡,竟然把整件事忘记了! “没问题,我现在立即赶回来。”她跳下床,用手抓了抓头发,拿起包包便冲出门去。 回到溜冰场,佑嘉看到那男人,难为情地跟他点了点头,便走到储物柜那边取回他的外套。 “对不起,你的外套。”她把外套交给他。他确定外套袋里有他的文件。 “谢谢你。” “不,是我不好,要你等这么久。”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说。 “你没事嘛?”他见她整张脸都红了,不由得担心她。 “没事,有点晕罢了。”她勉强笑着说。 “不,我看你都在打颤。” 佑嘉又再打了个喷嚏,她后悔出来时没有穿大衣。 “来,先披上这个吧。”他把文件拿出来袋好,然后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佑嘉身上。佑嘉本想推却,但感冒令她好难受,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看着她红了的鼻子,有点不忍。 “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佑嘉没法拒绝。他什么也没问便带她来到公车站,佑嘉肯定昨晚他果然是看到她了。 等候公车的人龙不长,看来要等一会。佑嘉在花圃上坐下来,他坐到她旁边。 “你病了就不要勉强回来嘛。”他语气不算亲切,但总算是一种关心。 “不要紧,是面试的东西吧?” “面试?”他先是一愕,然后才笑笑说:“喔,是的。” “如果不见了就麻烦了。” 他看着她,心里有点内疚。 “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轻声地说。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他笑了笑,换过话题。“对了,下午见你时你还好好的,怎么忽然病得这么严重?” “我去了音乐会,人太多,感冒了。” “音乐会?” “对,王若容,你认识吗?”一提起喜欢的歌手,她就兴奋起来。“我好喜欢她的。”
……
第一章:男人的外套
第二章:时间再一次流动起来
第三章:或者,他有苦衷
第四章:其实你喜欢我什么?
第五章:别说从前
第六章:陪我到天亮
第七章:未完成的情歌
第八章:重遇的一天
第九章:有个女孩来找过你
第十章:你现在满意了吗?
第十一章:为了你,我可以
第十二章:漫长的斗争
第十三章:别再戏弄她
第十四章:他那温柔的声音
第十五章:原地转的女孩
第十六章:纽约的秋天
第十七章:约定在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