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正式成为我的研究生后,我俩就商量着定学习计划、定研究计划。史学理论方面的书,尤其是国际史学理论研究、史学新趋势方面的书,金海还没有来得及读,他手头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料,我就把我的书拿给他。他一本一本地都读完了,读得很认真,笔记也记得很细。他在学习上的认真劲,不用我细说,大家都亲眼见过的。
金海特别擅长内蒙古近现代史的研究,在这个领域有“百科全书”之称。他善于学习,勤于学习,加上他的天赋,过目不忘,所以日渐成为他们所里的“数据库”。我们有了问题,总能从他那里得到便捷而准确的答案。他跟我读博士学位,主要是学我的语文学和满语文课程,清代蒙古史和史料学方面的课程,再就是刚才讲到的国际史学方面的理论,至于内蒙古近现代史,我还得向他求教呢!
就这样,头年的学习很快就过去了。进入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商量他的博士论文选题。鉴于他在日本殖民时期内蒙古地区历史方面的史料积累和研究兴趣,加上此前与张亦功先生谈定的那个立项,我就把他的博士论文的题目初步定为“日本占领时期的内蒙古历史研究”。
把这个题目定下来以后,我俩都很兴奋。正好一九九九年的元旦快到了,我就把他请到我家,搞了一个传统的元旦聚餐。叫“传统聚餐”有两个意思:一是这样的聚餐搞了好多年了,每年过年都聚,形成习惯了;二是吃的、喝的都是蒙古族的传统风味。
一开始他让去他家。我说别了,年年在你家,今年换个地方吧!你顺便看看我的手扒肉学得怎么样了,终不能你这博士生也毕业了,我的手扒肉还没学会吧!再说,我家储存的酒比你的多,白的、红的、啤的、洋的,由你挑,想喝什么喝什么。听我这样说,他也就不硬坚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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