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高级检索
高级搜索
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宪兵父亲的遗言:父女两代人的心路历程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68217101
  • 作      者:
    (日)仓桥绫子著
  • 出 版 社 :
    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5
收藏
编辑推荐
  这是一本埋没在日本茫茫书海中的优秀作品。在日本的社会环境下,这本书注定不被推崇。而对于中国人来说这却是一本优秀的纪实文学作品。这个真实的日本家庭与作者的心路历程实际上就是战后日本的缩影,有逃避、有忏悔、有不愿承认、也有追寻真相。
展开
作者简介
  仓桥绫子,日本反战女作家,中日友好人士,曾出版多部反战题材作品。1947年出生于日本群马县。早稻田大学文学系毕业后成为东京都内某初中教员。1990年退职后,积极投身于“战后出生第一代人牵手协会”(现改名为“山猫俱乐部”)、“支援中国人原‘慰安妇’协会”等社会活动。日本民主主义文学会会员,曾发表过《小李》《悲伤的河流》《苦娑婆的徹三》等小说,2005年出版了自传小说《永远的阴影》。  周晨亮,199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东方学系日本语言文化专业,2008年于东京工业大学取得博士学位,主要研究方向为日本文学、中日文化交流史以及翻译学。现任北京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主任,副教授。  姜钰,1988年出生于山东烟台。2015年毕业于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研究方向为中日关系史。本科毕业于山东农业大学,主修日语语言文学专业,辅修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
展开
内容介绍

  “我死后把这个刻在我的墓碑上啊。记住,拜托了哟。”  “我在旧军队服役十二年零八个月,其中有十年作为驻中国陆军下级干部(原宪兵准尉)辗转服役于天津,北京,山西省的临汾(今山西省临汾市—译者注)、运城(今山西省运城市—译者注),旧满洲的东宁(今黑龙江省东宁县—译者注)等地宪兵队。我参加了侵略战争,为对中国人民做出过的种种行为感到无比悔恨,在此深深道歉。”  作者仓桥绫子女士在全书开篇便为读者呈现出其父亲遗言和墓碑文字的全部内容。  作者冲破家族矛盾和分歧,依照其父亲的遗言,把上述这段文字刻在了他的墓碑上,将一位曾参加过侵略战争的日本宪兵对中国人民的忏悔昭告于后人。  《宪兵父亲的遗言》的作者通过日本战后一代的独特视角,以其父亲临终前的遗言为线索,对70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侵略战争加害在中国人民身上所造成的伤害进行了深刻的忏悔和深入的反思,对身为日本宪兵的父亲以及执行天皇命令上战场的那代日本军人自身应对战争负有的责任进行检讨,对战争带给日本普通民众的生活、家庭、社会所产生的影响进行反思。这不仅仅是一部参与过侵略战争的日军老兵的谢罪书,也是一部反映日本战败后这几十年来父女两代人心路历程的良知书,更是一部于心灵深处,透视人性,拷问灵魂的救赎书。

展开
精彩书摘
  追寻父亲的过去
  一直被搁置的遗言,一天天地不断爬上我的心头。
  虽然也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不可能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可我心里就是没法踏实,因为没有完成与父亲的约定。但是如果同样是约定,纸条上写的是别的内容会怎样呢?要是父亲作为军人升迁的记录、授勋的记录之类的内容我还会在意吗?二哥也会说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同意刻碑,我也会接口说“刻不刻都随便”,不刻碑也不觉得有什么挂心了。
  然而父亲谢罪的遗言是这样的直抒胸臆,我被其中的“事实”所压倒,心灵深受震撼。
  我开始试着回忆起从父亲那里听到过的有关那场战争的话。以前父亲常把我抱在腿上给我讲过去的事情。
  旧满洲的冬天冷得出奇,刚撒出的尿马上就冻住了,能画出一道冰弧。中国人见面问“您吃了吗?”只是在打个招呼。他还教过我几句汉语,但是我全忘了。
  还有医院的故事。我不知道父亲有没有住过院,但是他曾经夸奖道:“那个时候中国勤杂工负责把日本兵的饭菜从厨房送到病房,途中无论他们有多饿都不会动那些饭菜。他们真的非常诚实。”
  父亲还讲过一个少年的故事:有个少年被拉去在父亲的宪兵队负责煮饭,有一天用柴刀把自己的右手给砍了下来。我问过他这样做的缘由,他说:“母亲一个人在家里卧病在床,我不回去的话她就只有死路一条。我想着如果右手使不了,就在这里顶不上用了,那大概就能放我回家吧。”部队的上级说那就杀了他,而我为了救他到处奔走。再往后的结局也可能是父亲没说,也可能是我忘了。
  父亲应该还说过很多往事,可我记得清楚的就这么多了。
  父亲让我看过弗兰基堺的《我想成为贝壳》⑴,还逼我去镇里的电影院看了五味川纯平⑵的《人间的条件》。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扮演主人公妻子的新珠美千代慢慢褪去衣服的场景,还有主人公梶被长官用皮拖鞋抽打的恐怖场面。我还记得父亲边读原作边流眼泪,好像是读到了最后上等兵梶被大雪埋没逐渐死去的那一幕。父亲也曾两度逃亡,可能是对梶的人生感同身受吧。
  父亲还推荐了深泽七郎的《楢山节考》。后来听父亲说,主演田中絹代为了演好剧中的老婆婆把自己的前牙都拔掉了,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父亲还推荐了一部电影《菊与勇》。我最近才知道,饰演女主角阿菊的高桥绘美和我同岁。
  就这样,父亲不断地把自己觉得好的作品推荐给我们,还会谈起自己的感想。像林芙美子的《放浪记》啦,川端康成的《雪国》里的驹子啦,还有深泽七郎的《风流梦谭》⑶。父亲似乎从皇族的脑袋被砍落在地的场面得到一种快感。我觉得这是因为他对战争最高责任者还能稳坐原位抱有很大的不信任感。父亲虽然笑着说美智子殿下⑷只是日清制粉这家“面粉店家的女儿”,但是始终没能消除对皇室的不信任感。媒体报道昭和天皇(即裕仁天皇,昭和为年号——译者注)对海洋生物颇有造诣而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父亲嘴下也毫不留情:“他不过是在叶山海滨⑸游泳的时候,从海里带出一堆鱼蟹小虫之类的破玩意儿而已。”总之,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也许父亲是想说自己跟悠闲度日的天皇相反,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吧。我小时候,父亲常被梦魇缠身。哥哥们一直睡在二楼,我直到上小学二年级时还睡在父母的身边,晚上时常会被父亲的梦里呻吟所惊醒。母亲总会说“一定又是梦见中国了”。我后来也搬到了二楼,但是为了备战高考,就又跑到楼下放暖炉的房间,于是乎又听见睡在隔壁的父亲梦中的呻吟。那时我虽然没怎么在意,但是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特别是好几次都听到他叫喊:“救命啊,要掉下去了,要掉到洞里了!”
  我从小就黏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也就把他的想法给照单吸收了。
  我虽然对那场战争整体上抱有强烈的抵触情绪,却全然不知父亲在战争中去过哪里、到底陷得有多深。母亲也已经过世,无法去问她了。我心里总觉得缺少一种看得见摸得着,能让我满意的答案:“父亲在中国犯下了这样那样的罪行,所以现在才要谢罪。”这让我非常苦恼。
  于是我辞职以后,去拜访了父亲的二哥。
  父亲的老家是大伯父继承的家业,但是他已经去世了。现在应该是父亲的二哥(我的伯父)最了解情况了。
  伯父一家在我还小的时候就搬到了东京,大概因为是在农村老二不能继承产业,所以只能到大都市寻求活路吧。他到东京后先在老城平民区的一家旅馆打工,吃苦流汗,发家致富,换来了一家现在安定富裕的生活。也许是因为伯父只有在家里办红白事的时候才回农村,所以我跟他不是很亲。但是伯父与父亲不同,性情很温和,我结婚后,他还特意来我们家贺喜。
  因为我听二哥说过伯父也反对刻碑,在和丈夫一起去拜访住在东京的伯父时多少有些惴惴不安。伯父、伯母和他们的儿子、儿媳以及孙子们在家里热情款待了我们。伯父同样热衷于教育,这点和父亲很像。
  那次拜访后,伯父就常常打电话同我说起父亲和自己的往事。
  伯父比父亲大两岁,小时候两人经常打架。父亲小时候很勇敢又能忍,做事总是冲在前头,还当过孩子王,并且和祖父一样喜欢马。伯父由于身体病弱在家主要负责做饭,而父亲身体健壮就负责力气活。伯父虽然被强征入伍参加了宪兵队并去了中国,但是因为讨厌那些残暴的行为,所以就找机会逃回日本了,据说是在战争结束之前自己离开宪兵队的。在前线宪兵队要争夺战果,流行做虚假的战报,据伯父说他从没做过这些事。
  后来伯父又跟我讲起前线的故事。
  “‘卢沟桥事变’的第二年(1938年),我在北京宪兵队负责处理日常事务,在天津宪兵队服役的弟弟有一天突然身着便装出现在我面前。我的上司听说弟弟是请假来的,就也放了我的假,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去紫禁城游玩了。虽然当时紫禁城不开放,但是我们凭借宪兵队的特权打开门进去悠闲地参观,那是至今难忘的记忆。”
  伯父还写了一首短歌:“儿时打过架的弟弟来到前线,我们再次相逢在紫禁城的春天。”
  伯父还告诉了我一些战后从父亲那里听到的事情。
  “弟弟一知道战败了,就摘下了宪兵的徽章混入了步兵的队伍中,撤退途中与队伍走散,后来被苏联军队抓住并被关进了拘留所。他忍受不了残酷的审讯和混着麦芒的大麦饭就逃跑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破铁窗的,总之说是往朝鲜那边逃。当时他可能是想去清津(今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咸镜北道的首府——译者注),但是又被逮住,而后再次逃亡。一年后他终于得以旧满洲日侨的身份回到国内时,浑身上下都黑得要命,衣衫褴褛,背包也破烂不堪,还严重营养不良,大概有半年都晚上小便失禁。我们县出去的宪兵里,他可能是吃苦吃得最多的了。”
  对于伯父来说,父亲是他的宝贝弟弟,所以父亲遗言的这档子事,他是这么说的:
  “弟弟太善良了,大概是为部下做的事道歉吧。可是要把道歉文刻在墓碑上的话,别人就不会这么想了。这种事儿真还是只有去过前线的人才明白。”
  被伯父这样一说我也就犹豫了,但又模模糊糊地觉得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父亲要是自己没做过什么坏事那当然好,可是那样的话他应该不会想到要刻碑。就算父亲没亲自动过手,要是曾经命令部下做过的话,那不也一样吗?还有,伯父厌恶宪兵的工作,干了三年就自己退伍;父亲却是志愿成为职业军人并一直干了十年宪兵的,我想这里头情况是不同的。
  可是我也没有底气跟伯父说这些话。虽说他那句“没打过仗的不会明白”把我噎得无法反驳,但那也确实是他的亲身感受,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伯父非常诚实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可他好像没有问起过父亲究竟做过什么事。也可能是他们两个心有默契,谈话的时候绕开了这个话题。我虽然想知道父亲究竟在哪儿做过多么残酷的事,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这次趁着回乡下,又拜访了继承父亲老家家业的堂兄,还有姨妈们,问问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战争中的线索,可是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
  辞职以后,我有了充足的时间,就去区里的图书馆把“全国宪友会联合会”出版的《日本宪兵正史》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书中虽然收录了主要的作战任务,但是对宪兵的定位是“为国家而战”,这使我不大满意。
  反倒是偶然读到的“中国归国者联络会”⑹出版的《我们在中国做了什么——原日本战犯记录》(新风书房)一书让我深受感动。居然有这样一个团体,每个成员从心底里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公开为战争作证,使我吃惊不小。
  正好那年(1990年)的8月日本电视台⑺播放了纪录片《一个战犯的谢罪》。山形县有一位原宪兵名叫土屋芳雄,在战争中镇压过1900多名中国人,纪录片讲述他去被处刑的抗日革命者亲属家里谢罪的事情。死者家属们那严肃的神情和土屋先生双膝跪地泪流满面的身影深深打动了我。我觉得父亲也是想这样来道歉的吧。(土屋先生于2001年10月30日去世了。)
  ……
展开
目录
第一章  謝罪碑… … /001
父親的遺言… … /003
父親的肖像… … /008
追尋父親的過去… … /013
尋訪父親的戰友 … … /023
“為什么沒問你父親?” … … /029
親朋去世與上電視的可怕經歷… … /034
立碑… … /039
第二章  尋找自我之旅… … /047
彷徨與追尋 … … /049
接受心理咨詢 … … /052
展現多姿多彩的自我 … … /064
以小說揭示“父親的罪行” … … /069
第三章  “被害”與“加害” … … /075
被害者的控訴… … /077
加害者的懺悔… … /083
東史郎先生和元山俊美先生的證言… … /087
街區里的反戰嘗試… … /099
第四章  向中國傳遞謝罪之旅… … /115
“綠色贖罪”之旅 … … /117
再赴北京… … /124
東寧之旅… … /129
第五章  戰后一代內心的空白… … /145
致我周圍的人 … … /147
戰后一代內心的空白 … … /149
我的祈愿 … … /155
附錄    回顧我的“心路歷程”———與小柳茂子女士的對話
“后代會繼承父輩的陰影”之說 … … /158
時勢的力量 … … /166
不可思議的心境轉換 … … /168
結束語… … /172
中譯本后記… … /175

展开
加入书架成功!
收藏图书成功!
我知道了(3)
发表书评
读者登录

请选择您读者所在的图书馆

选择图书馆
浙江图书馆
点击获取验证码
登录
没有读者证?在线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