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叟村语》:
花颜侠骨笑男儿后蜀国主孟昶的慧妃,姿容秀美,才华出众,擅长宫词、乐府,且能歌善舞,犹花蕊般轻盈雅致,艳压群芳,深受宠幸,被冠以“花蕊夫人”之号。
天有不测风云。964年,宋太祖赵匡胤兴兵伐蜀。顷刻之间,国破家亡,孟昶和花蕊夫人沦为囚虏,由水陆两路分别被押解至宋都汴梁。抵达汴京后没几天,孟昶就莫名其妙地“暴亡”;花蕊夫人则被留置宫中,赵匡胤垂涎其美貌和才华,欲立她做皇后。她却不为所动,屡拒不从,唯以思念亡夫为甚,还用祭祀“打弹张仙”的名义,把孟昶画像挂在房中祭拜。
她忘不了与蜀主20余年的夫妻情分。
宋太祖自然不会罢手。一日与花蕊夫人闲聊,说及后蜀亡因,赵匡胤振振有词:是孟昶贪恋美色,宠爱花蕊,由失德而败亡。花蕊夫人听罢,即作绝句一首,以为回复: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如果说花蕊夫人当年写的那些宫词、乐府,大抵是“宫中人写宫中事”,展现宫廷生活的闲趣和一腔柔情,“每度驾来羞不出,羽衣初著怕人看”之类;那么这首《述亡国诗》,就像金戈铁马,黄钟大吕,是掷地有声的悲愤和豪气!后世诗评家说,寥寥四句足可使“普天下须眉一时俯首”,真乃精到之论。看似柔弱的倾城美女,生有一副丹心侠骨。
在家天下的男权社会,成功男人视天下为私产,权力、财宝、美女,都是他们争抢的猎物。美貌女子,乃他们掌中的玩偶、尤物;但他们又极度的虚伪、卑鄙,一方面,恨不能将天下美女一网打尽,供自己尽情享乐,而另一方面,总把失政亡国的责任,以“红颜祸水”为借口,统统推到美女身上。这种诿过女人、推卸男人责任的谰言,在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度,至今犹有不小市场。对赵匡胤的“祸水”论,我们不妨稍作推理:既然你都明白了孟昶失蜀,过在贪恋花蕊美色,那你又为何要步孟昶后尘,对花蕊夫人恋恋不舍,必欲霸占之,甚至想封其为皇后呢?这不是自相矛盾,自打嘴巴么?其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貌何辜?花蕊何罪?后蜀不战而亡,城头竖起大白旗,身在深宫的花蕊夫人毫不知情,毫无干系。倒是那14万众的男人们,齐刷刷地解甲投降,把后蜀推入国破家亡的深渊。“更无一个是男儿!”这句铿锵之诗,写尽男人的卑怯、孱弱,无血性、无骨气!贪恋功名富贵的男人,面对强敌缴械投降的男人,你们哪里还配称为男子汉?花蕊夫人的诗句,是哭诉,是洗冤,是控告。天下的男人,尤为那些手握权势的男人,你们在花蕊夫人的斥责声中,难道不自惭形秽吗?鲁迅在《南腔北调集·谚语》中论及专制者的奴性时说过,“孙皓是特等的暴君,但降晋之后,简直像一个帮闲;宋徽宗在位时,不可一世,可被掳后偏会含垢忍辱。做主子时以一切别人为奴才,则有了主子,一定以奴才自命:这是天经地义,无可动摇的。”以好汉名世的赵匡胤做梦都想不到,其不肖子孙赵佶在败亡后,竟如此奴颜婢膝。倘地下有灵,他也要为花蕊夫人那句“更无一个是男儿”叫好吧!被掳入宋的花蕊夫人是不幸的,大约在入汴京的第二年,郁郁死于宋宫;另说因屡拒太祖而为赵匡义射死,时年39岁。一位绝代风华的女诗人,在权势的压迫下香消玉殒,如锦城芙蓉花般凋零了。
花颜侠骨笑男儿,词苑千秋传绝句。洗脱铅华的花蕊夫人以不屈的灵魂抒写了丈夫气概。
2009年8月15日乔丹说接力棒及其他20世纪后20年最伟大的篮球明星,当数“飞人”乔丹。今年入选美国篮球“名人堂”,是对乔丹职业生涯的最高褒奖。
本世纪初10年间最耀眼的篮球明星,则属“小飞侠”科比。因为他所在的洛杉矶湖人队四获NBA总冠军,在本赛季科比领衔的湖人队以最好战绩列全联盟之首。他自己也多次荣膺“周最佳”“月最佳”“得分王”,力压“小皇帝”詹姆斯,稳坐球星排行榜头名,无可争议地成为超级明星。
拿国人惯用的话语说,“小飞侠”科比是“飞人”乔丹当之无愧的“接班人”。
是的,科比与乔丹,有太多的相同、相似之处: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得分后卫角色,一样出色的身体素质,一样的攻守兼备,得分如同探囊取物,防守则如影随形、坚不可摧,一样练就急停起跳、后昂投篮的绝技,一样当“关键先生”、在最后“一球定乾坤”……太多的一样,使人不得不赞叹:科比果真是得乔丹真传的天皇巨星!但在诸多一样中,我以为神似犹强于形似。最核心的是他们同样具有永不放弃、永不言败、愈挫愈勇、敢创奇迹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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