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先动手去搬车,大家也都伸手去搬,很快车便被翻了过来。人们默不作声地望了望呆呆站立的孟宪伟,悄然退去了。
下班后,喧闹的人群早已散去,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孟宪伟一个人待在这辆新车前,他的心绪十分紊乱,他痛心疾首,欲哭无泪。一辆新车还没有使用竟遭到了如此的命运,车身上布满了被人们砸出的坑凹,还有大面积的擦痕。
孟宪伟也不知道站立了多长时间,他只觉得身后有人向他走过来,他却无力回转过身来。这时他听到了一种亲切的声音,“你就不必伤心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是没有退路了,只能背水一战。”
孟宪伟从声音就能听出这是谁来了,他转过身来,说:“那我可就要委屈你了。”
“这是什么话说的,谁让咱们是老同学呢,我这几年在你的手下也得到过不少的荣誉,我知足了。每一次大的变革,总是要牺牲一部分人,总会有冤屈的。”
“隋浩……”孟宪伟紧握着隋浩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隋浩,你老婆是否也像你这么想啊?”过了一会儿,孟宪伟问。
隋浩说:“我们早就有思想准备,我们也研究过,怎么也不能让你太为难了。下岗了,她还有工作,我做一些小买卖,早上炸油条,卖给上班的职工。”
孟宪伟说:“哪里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咱们这地方,方圆就那么大个地方,都是铁路职工,现在下岗的那么多,卖油条的比吃油条的还多。”
隋浩宽厚地笑了笑,说:“你就别担心了,我可以参加竞争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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