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工作室”执行主编木卫四亲身演绎
哪个少女没有爱过一个混蛋
《花火》连续七期读者票选[最喜欢的文章]第一名
他像一根坏掉的刺
终究刺伤了/所有他爱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树叫做蓝桉。
它是种极霸道的植物,会拼尽全力抢夺土壤里的养分,不让身边其他的物种存活。
你说,是不是和他很像?
苏一:他百害而无一利,可我就是爱他!
再也没有一个人像蓝桉这样掠过苏一的生命。
他像一棵嗜水的树,将她的青春侵略成荒原。
再次相逢的蓝桉,不再是七年前那个陪着她一起疯闹的小男孩。
他爱她,却霸道地几乎毁掉了她。
他是自己男朋友的死对头,却又是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苏一无终于可救药地爱上了蓝桉。
当她真正拥有他时,她才发现这一切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一切究竟是水到渠成还是蓄谋已久?
蓝桉站在300米的高空对她说:我是给你个机会,如果我成功,你还要跟着我受罪。
如果我死了,就等于还你自由……
我时常会做一个梦。
梦里你拉着我的手,奔跑在明澈的日光下,脚下是起起伏伏的屋顶,像凝固在空气里的海浪。
那时,我们还不懂得爱与不爱,心里也就没有痛与不痛。
我只想做你的影子,看你的漂亮的笑容。
如果可以,
我宁愿停滞在那些无知无畏的梦境中……
Memory 1: 难忘的高中6点32分
还记得你的高中校园吗?
巨大的,黑色的镂花铁门,笔直浓绿的白杨,红色的塑胶跑道,写着校训的教学楼,清晨的阳光渗透在空气里,弥漫着雾蒙蒙的淡金色。
那么,你还记得自己开学后的第42天的6点32分在拗什么造型吗?
这个你就不行了吧。
但是我可以。
因为这一天的造型实在牛叉了。令我终生难忘。我以自由伸展的“大”字型,横贴在三楼女厕所上的山墙上。距地目测2米。
有人仰望着我说:“嗨,苏一,听说你很拽啊?”
没错。苏一就是我了。市三中的高一新生。
如此美好的秋日清晨。我孤单无助地被N多封箱带,贴在了墙上。
你们都懂的,在貌似平静清新的校园里,总会潜藏着一群性情“出众”的女生。在很久以前的校园生活里,这样的女生可能会以“打砸抢”为乐。
但是现在,她们都“改邪归正”了,她们在淘宝上开网店,卖自己亲手制作的,闪闪动人的小饰品。她们还有很好听的名字——暴美闪闪团。
“闪闪团”的团长,叫洛小缇,爱戴闪瞎你狗眼的DIY头饰。她有一头长长的碎发,喵星人一样凌厉狡黠。如果我们不是以这样暴力的方式遇见,我会很喜欢她。因为她漂亮到让人无法嫉妒的程度,高挑眉梢里,透出一种肆无忌惮的美。
每一个月末,全校的女生,都默默地祈祷“闪闪团”生意兴隆,货卖八方。否则,那些做出来,又卖不出去“闪闪钻”,就要内部消化。
那天我在高高的墙上,心惊胆战地说:“你们想怎样啊。我……我哪儿拽了?”
络小缇用她长而尖的指甲,轻轻拂开额头的碎发说,“你不是带头不买吗?”
“哪有。不是我带头,是我没钱。我哥说,钱要留着吃饭。”
我是故意提起我哥唐叶繁的。作为高一直进学生会的校名人,我希望他的名气,可以给我挡挡灾。可是洛小缇并不在意。
她冷笑了一声说:“你是说唐叶繁吗?你猜他现在能不能来救你?”
我吓的闭起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哥,和我来一次心电感应吧!快点来啊。
可是“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粘在了我脑门上。络小缇手下的“闪闪”们哈哈笑开了。我睁开眼,用力的甩了甩头。粘住脑门的东西,竟然是个白白的球体,粘粘乎乎地滚到了我鼻子上。我以斗鸡眼的方式,仔细辨认了一下,顿时尖叫了。
卫生巾!还是苏菲那款尿不湿一样大的夜用型。
我奋力地一甩头,把卫生巾球甩掉说:“喂,你不要太过分啊。”
洛小缇却微笑着看了看身边的手下,“啪”的打了个响指,一个高大威猛的女生,从隔间里提出一只装卫生巾的垃圾桶。
我叫嚷说:“喂,够了啊!”
我话还没说完,那个垃圾桶就直扣在我的头上。一股做呕的味道直窜进鼻子,可我却根本不敢张嘴尖叫。
我听见洛小缇说:“呀,挺像钢铁侠的嘛。”
全厕所的女生都奸笑开了。
我用尽全力才把垃圾桶甩掉说:“一个饰品而已,你用不着这么狠吧?”
“当然用了。”洛小缇悠悠地说:“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一下你这个闹事的,以后谁还买我的东西啊。”
我有开始有点怕了,不知道她还什么阴损的手段对付我。唐叶繁和卓涛这两个家伙,到底死哪儿去了。怎么来不了?
就在这时候,反锁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我以为自己的祈祷显灵了,可是来的人不是唐叶繁。
时间立时有了5秒钟的停顿。那是女生见到极品帅哥时的统一反应,吸气,屏息,凝神,再缓缓吐出来。
其实严格说来,此男生算不上传统的帅哥,尤其和浓眉大眼一脸阳光的唐叶繁比起来,眼睛显得又细又长。不过这些器官组合起来,却现出一种沉静阴郁的秀色。
他的目光里,有些飘渺不定的东西,仿佛可以洞穿一切,让人琢磨不定。
洛小缇第一个神游回来,说:“嗨,进错门了吧。”
可眼前的男生轻轻提了提嘴角,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美丽妖娆的、凶神恶煞的各位女生说了一个字——“滚!”
洛小缇还从没遇到过这么蔑视她的男生呢,怒火立马被点燃了。她走过去,伸手指着男生的鼻子说:“你他妈再……”
洛小缇还没说完,男生扬手就是个嘴巴,又快又狠,打的洛小缇险些摔倒。旁边的跟班女生愣了一下,开口就要供献新骂词。可此男仍不手软,猛地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撞在门上。
闷闷的响声,配着女生的杀猪一样的尖叫,让我比刚才面对络小缇时还害怕。
要知道,地球上的人类,通常有个规矩,男生是不能打女生的。否则,将被所有人所不齿。所以女生打架的时候,男生只能拉和劝,绝不能动手。在我有生十六年里,只见过两个打女人的男人,一个是卓涛的爸爸,一个就在眼前。而且出手干净利落,连骂人的机会都不给。
洛小缇毕竟是“闪闪团”的头儿,无缘无故被人甩了一耳光,顿时失去了理智。
她右手在头发上一摸,手指间多出一枚发卡。洛小缇特别打磨的,有锋利尖角的发卡。平时当饰品,打架当凶器。上面粘着无数亮晶晶的黑色水钻。
她想也不想地向男生刺了过去,我吓的发出一声惊叫。可是那个男生完全不在意,一只手托起洛小缇的手肘,另一手掐住她拿发卡的手指,黑亮尖锋竟直刺回洛小缇的脖子。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密集的尖叫了。洛小缇倒退着被男生直抵到我脚下的墙壁,发卡紧压在她光结的脸颊上。
混着卫生棉味的空气霎时凝固了,每个人都张大嘴巴看着眼前惊心的一幕。
洛小缇不服输地盯着面前的男生,咬牙说:“有本事你就扎!”
男生微微扯起一个冷然的笑容,推着洛小缇的手肘就扎了下去。我的心脏仿佛都停跳了。如果划下去,洛小缇漂亮的脸,就要毁容了!
我从没见过这样不通人性的男生。虽然他在帮我,可他身上透出的,凛冽阴寒的气息,让我没有一丝幸庆,反到泛起一层层的冷。
我似乎已经闻到血腥的味道了,尖利锋刃,已经划开了洛小缇的皮肤。她再也撑不住了,拼了命地挣扎。
“叮”的一声,发卡掉了。
男生放开了她,轻轻活动着修长的手指,说了第二字,“滚。”
洛小缇大口喘着气,脸上渗出了淡淡的血迹,眼里装着恐惧。
她直直地瞪着面前的男生,佯装凶狠地说了句“你等着”,然后带着她的“闪闪”们仓皇地逃走了。
那个男生这才转过身,仰起头看我。
我承认,我的确幻想过无数遍帅哥拜倒在我裙下的经典场面,可眼前这个姿势真是糗毙了。
透窗而来的,轻柔的风,缓缓地撩动着我的裙子,我“大”字型的双腿,想夹都夹不住。
我红着脸,大叫:“喂,别看啊!”
男生却掏出手机,咔地拍了一张。
我的祈祷,终于在这时慢半拍地显灵了。唐叶繁和卓涛得知我被困的消息赶来了。
卓涛这个天天以“老公”自居的男朋友,看见如此劲爆的一幕,脸顿时气绿了。他挥着拳头冲过去说:“你对我老婆想干吗?”
谁知那个陌生男对付男生更有一套厉害手段。我根本没看清他怎样一扭,卓涛的手臂就被反扣住了,整个人都蹲了下去,疼的哇哇直叫。
唐叶繁焦急地搓着手说:“你快放开他。要不然我告老师了啊!”
我跟着帮腔说:“喂,你是谁啊?快放开他。我哥可是学生会的!”
Memory 2: 好孩子唐叶繁
说起我哥唐叶繁,他可是全校乖乖女加怪怪女的全民偶像,诚实、正义、帅气,高富帅界的资优代言人。其实,光听姓就知道我和唐叶繁不是亲兄妹了。
我妈在我9岁那年,嫁给了唐叶繁的爸爸——唐近文。唐近文是个极严苛的人。额头,眼角,有暗深的皱纹。他是城里理工大学的教授,说话喜欢拖长长的讲课腔。从小我就有种感觉。他不喜欢我。因为他很少对我笑,甚至很少和说话。我在他面前,如同透明。在,或是不在,没有任何区别。不过看在他肯大方养我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计较。我只是从不喊他爸,而叫他唐叔叔。
至于我的妈妈,从前是唐家的保姆。9岁之前,妈妈进城打工,惟一能找到的工作,就是做保姆。也许是日久生情吧。唐近文最终娶了妈妈。
如果说,我在唐家扮演的是透明人的角色,那么妈妈扮演的,就是人工智能机器人。我们加在一起,是部家庭伦理科幻片。
还好在这个家里,有个比较友善的小孩,就是唐叶繁了。他只比我大三个月,优秀的让人嫉妒。到现在,我都记得第一次见他的场景。他站在铺着细绒地毯的客厅里,穿白色英伦格子的V领背心配淡蓝衬衫。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均匀地照射在他的身上,我仿佛在某个动画片,看过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那时的我,穿着旧旧的花格毛衣,而且是很经典的红黑配色。我窘迫地站在玄关里,不敢踏进屋。
妈妈说:“小一,换拖鞋进来,问小哥哥好。”
而我拼命躲在她身后不肯出来。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卑吧。在一个如同王子般的男孩面前,我死也不想把露脚趾的花袜子露出来。
妈妈有点生气了,拎着我的衣领,说:“出来啊。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可这让我感到更难堪了,强拧着身子,憋得满脸通红。
唐叶繁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走了过来,从鞋柜上拿出一只装着蓝色塑料袋的盒子,然后把脚放进去,“啪”的就连鞋带脚的包了起来。这个在当时让我感到万分神奇的东西,就是自动鞋套机了。我看着唐叶繁鼓励的眼神,也像他那样一脚一个套起来。
后来再说起这件事。唐叶繁说:“我哪知道你袜子有洞啊。我还以为是你脚太臭呢。”
看,现在的唐叶繁也有些气人的本事了。可那时的他,善良单纯的像块没有杂质的水晶。
那天唐近文从书房里出来,看见我和唐叶繁脚上的塑料鞋套,皱了皱眉头,说:“来了。”
妈妈连忙解释说:“小孩子,淘气。”
而他再没多一句,就阴着脸,回屋关起了门。
我怯怯地站着,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唐叶繁拉起我说:“来,我给你准备了节目,要不要看?”
有了热情的唐叶繁,我很快就把可怕的唐叔叔丢在脑后了。他让我坐在沙发上,打开音响,放起管弦伴奏,然后拿出小提琴,很有名家范儿地拉了首某大作曲家的,某调小提琴协奏曲。
他如此夸张的开场,顿时把没见过世面的我震住了。可是,别忘了,那时的唐叶繁,练琴还不足两年。之后的5分钟,如锯木头般的跑调加破音,让我几次三番涌起逃走加撞墙的冲动。但我最终还是在妈妈一遍又一遍安抚地眼神下,忍到他拉完。
唐叶繁放下琴,说:“怎么样?就是新练的曲子还不太熟。”
我长出了口气说:“哦——这是谁写的啊,这么难听,怪不得叫协奏曲呢,是因为用鞋揍出来的吗?”
我发誓,我真不知唐叶繁是个这么没幽默感的小孩。他黑着脸,委屈的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他八百万。
妈妈微怒地说:“真不会说话。小哥哥给你表演节目,你应该说什么?”
“说什么啊?”我迷迷糊糊地说:“谢谢他折磨我耳朵吗?”
“说谢就行了。”
没想到,我在一边和妈妈斗嘴玩,唐叶繁却又表演了一个更让我意想不到的节目。他紧咬着下唇,默默地哭了。毛茸茸的大眼睛,泪汪汪的,小巧的鼻子下挂着亮晶晶的鼻涕珠。
我惊讶了,这也太萌了!教授家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洋娃娃一样,一气还会掉眼泪的。
卓涛总结说:“唐叶繁现在能有耐受力超强的好脾气,都是被你从小气出来的!”
……
Long grass Garden
长草花园 篇
我时常会做一个梦。
梦里你拉着我的手,奔跑在明澈的日光下,脚下是起起伏伏的屋顶,像凝固在空气里的海浪。
那时,我们还不懂得爱与不爱,心里也就没有痛与不痛。
我只想看你漂亮的笑容,做你的影子,听你少到可怜的话,
如果可以,
我宁愿停滞在那无知无畏的梦境中……
Teen for Love
花样锦年 篇
每个人都有自己盛开的花期,
朝舞,夕逝,
初绽,凋零。
只是我与你,
在那些风住尘香的时光中,
在那些花开花落的岁月里,
竟从没有巧遇在同一个春天。
Growth in the Night
暗夜生长 篇
真正的生长,总是发生在夜里,
只是没有阳光的指引,必定要碰撞出深深浅浅的疼。
我看得见你的伤,却无法抚慰。
我听见你的孤独,却不能靠近。
因为暗夜里,你总是绽起一身锋锐的刺芒。
The Fate of Fission
命之裂变 篇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不可一世的你会主宰不可一世的命运。
可时间让我发现,
其实,你和我一样,不过是黑白方格上的一粒的棋子。
你的爱与伤痛,是我的乐与悲伤。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
不可一世的你,只主宰了无能为力的我。
The Secret in Pain
深秘隐殇 篇
你逆风站在沉暗的子夜,
嘴角是所无谓之的笑容。
你是没有花园的孩子,
痛疼凝在心底黑色的血痂里。
其实每个人的成长里,都会不想被提起过往,
我们总是试图抚平,却又总是不经意的撕开新鲜的痂。
The Leaving Season
离别季节 篇
每个人都像是一座站台,在漫长的时光里,总是要面对无数大大小小的离别。
有些人走了,你会缅怀。
有些人离开,你会心痛。
有些人悄无声息,没有痕迹。
而有些人,即便不在,也会让你仇恨……
而你,始终就是一座站,不能前行,不能后退,只能在时光里,渐渐荒废,老去。
Love has no boundaries
爱无界碑 篇
总以为乌云散尽就是晴天,
总以为埋下种子就可以开出花。
总以放飞的鸟就可以自由,
总以为说句我爱你,就可以天长地久,
可是当我们长大的那一天才发现,那些“总以为”的,也只是以为。
Early Summer of love
爱之初夏 篇
总有一段生命,会肆意蓬勃,
总有一段青春,会开满繁花。
直到有一天,我们老去,
它也依然不会褪去鲜润的颜色,闪动在记忆的湖畔……
The City of Lost Paradise
失乐之城 篇
爱你是种折磨,
可失去你,却是更大的疼。
如果我的心脏是一幅七色的拼图,失去你,就失去了,最跳跃生动的红。
Time Train
时光列车 篇
如果真的到了世界的尽头。
那么,还好,我认识你。
我们可以搭乘时光的绿皮火车,回到那些美好难忘的往昔。
那时的阳光清鲜润泽,世界是缤纷的彩虹色,你是神的孩子,眼里跃动着希望,温暖,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