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条由漆艺名家定制的日本工艺旅行之路
12座尚未被大众熟知的日本城市中,蕴藏着日本民间工艺的神髓。身为匠人的赤木明登与妻子辗转在日本中西部这些远离大都市的小城中,一边体味各地特色一边寻找传承了优质工艺又可以用于生活的器物。用散文和照片构成了一条由工艺名家定制的旅行之路。每座城市还有特别收录“导游”部分,完整呈现赤木夫妇推荐店铺的具体地址和联络方式。
2. 在同一个时代体验民艺的过去、现在、未来
赤木明登身为创作者对民艺的流变异常敏感。即使在同一个时代,不同场地的工艺状态也不尽相同:有的还保持着传统的风味,保留着日本蕞古老的的民艺馆;有的则开始探索与现代生活的结合;有的则走得更远,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发展可能。在两人的思考中,我们近乎平行地观看了民间工艺在今天得以生存的三种可能。
漆艺家赤木明登与太太智子女士一起,带领读者在日本各地,寻找真正好用的生活器皿。在仓敷邂逅民艺的小街、在鸟取・松江发现从民艺到生活工艺的脉络、在能登回归初始之地、在金泽遭遇古意新物、在高松寻找生活工艺祭的乐趣、在高知被舒适香气包围、在郡山・会津的原产地构思出的新的生活工艺、在新泻探寻设计流通的渠道、在高崎・川越重新面向二十一世纪的民艺。
“器”即器皿,人们一般会觉得,器是有着明确用途的生活工具,我做器物已经快三十年了,越做越觉得并非如此。器最初被做出来,应该和诗一样,是为了一把紧紧抓住这个世界的奥妙与不可思议。比如被称为“世界最早素陶”的绳文土器,我越看它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绳文中期的火焰型土器,无论谁看,都不会觉得它有实用功能,但那些土器上,确实残留着烹饪的痕迹。我觉得,生活工具的实用功能固然必不可少,但更重要的,是超越实用性的某种东西,也就是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和理解。所谓“这个世界”,并非我们身体外部的客观环境,而是我们现在身处其中、又终究要离开的地方,是我们抗拒、思考、继而转身去承受的东西。能涵盖这两项定义的,便是“自然”。自我所经历的“非存在→存在→非存在”这一变化,在器之上,呈现出更本质的表达。我想,从这种意义上,器,可以说是以自然的姿态,映照出了这个世界。在我看来,器从诗性出发,在用的过程中获得了功能,才变成了工具。
自然的“本质”,是变化。如果器映照出了这个本质,那么,制作器皿的真谛,也本应在于“临摹和观照”吧。
——选自《前言·诗之哀愁和器之喜悦》 赤木明登
人类在丰沛的海洋和深远的森林里出没,领受着无尽天惠,无论是狩猎采集的时代,还是掌握了农耕畜牧能够更控制数量和质量的时代,这一点没有发生过根本性的变化。人类的获取来自大自然的慈悲,是大自然的无偿馈赠。人在领受馈赠时,要心生喜悦,要充满感激之情,要敬畏,要祈祷。
这么简单至极的事,现代人都已经忘记了吧。人们误以为馈赠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有了骄纵之心。在过去还记得这些的年代,人们为领受天惠而制作的工具里,可以看到纯粹的精神和实际功用化成的丰盈诗情。人们用盛装食物的餐器,来表达对天惠的敬意。
为了重新回忆起这些,我凝视民艺。
——选自《高崎·川越》 赤木明登
前 言
第一章 想要的东西在哪里?
第二章 寻器之旅
仓敷 邂逅民艺的小街
鸟取·松江 从民艺到生活工艺
能登 始之事
金泽 遭遇既旧且新之物
高松 享受生活工艺祭
高知 被舒服的香气包围着
郡山·会津 传统产地的新生活工艺
新潟 设计流通模式
高崎·川越 朝向二十一世纪的民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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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旅行买到的东西
回望过去的人们制作的器物,严肃地关照着工艺的现状,在忧心着器物未来时也展示着希望。我不禁为这两人的文字而感动。——中谷美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