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在某种程度上综合了我以往作品的所有因素。我真正做到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种情况我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自己也出场了,这是未曾有过的。事隔三十年之后,我才领悟到我们小说家常常忽略的事情,即真实永远是文学的尤其好的模式。——加西亚·马尔克斯
本书中马尔克斯的语言如此丰沛,如魔法一般,无人能企及。——萨曼·鲁西迪
本书中圣地亚哥‧纳萨尔的被害是魔幻现实主义图景中荒诞的一幕,是阴险、邪恶的人类心灵的一次曝光,是种种命运的巧合、微妙的心理动机、怪诞的机遇之偶然的汇聚。——戴锦华
这是一个荒诞国度并不罕见的黑幕中的“意外”……“意外”的每一个细节都被重新审视、被各方利用,结果在扑朔迷离之中,绝望的人民只能相信自己的良心:“永远应该站在死者这一边”。——廖伟棠
“凶手千方百计找人阻止自己行凶,得到的却是所有人的漠视、旁观。”《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源于一场真实事件:1951年,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一个朋友在全镇人面前惨遭杀害。“我如此急切地想要讲述这桩案件,也许是它确定了我的作家生涯。”但直到1981年,经过30年的调查和思考,马尔克斯才终于找到这出悲剧的关键。
此时的马尔克斯,为抗议独裁统治,已经进行了5年文学罢工。然而为完成这一作品,他打破誓言,写下了这部触目惊心的悲剧——《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次年,马尔克斯荣膺诺贝尔文学奖。
圣地亚哥·纳萨尔被杀的那一天,清晨五点半就起了床,去迎候主教乘坐的船。夜里他梦见自己穿过一片飘着细雨的榕树林,梦中他感到片刻的快慰,将醒来时却觉得浑身都淋了鸟粪。“他总是梦见树。”二十七年后,回忆起那个不祥的礼拜一的种种细节时,他的母亲普拉西达·利内罗这样告诉我。“之前那个礼拜,他就梦见自己一个人坐着锡纸飞机,自由自在地在巴旦杏树林里飞行。”她对我说。她以替人解梦赢得了名声,只要在早餐前把梦讲给她听,她便能准确无误地详释一番。可她没有从自己儿子的这两个梦中瞧出什么端倪;他在被杀之前的好几个早晨都向她说起与树有关的梦,她却没有看到丝毫噩兆。
圣地亚哥·纳萨尔自己也没有任何预感。那天晚上他和衣而眠,睡得不长,也不踏实,醒来时觉得头痛得厉害,嘴里像是含着铜马镫的碎屑。他以为这是婚礼上饮酒欢闹的结果,那场婚宴直到后半夜方才结束。此外,从他清晨六点零五分离开家,到一个钟头之后像挨宰的猪一样被人刺死,这期间许多人见过他,都记得他略有些疲倦,但心情似乎不错,他对遇到的每个人都不经意地说过一句:多美的一天啊。可谁也拿不准他指的到底是不是天气。一些人不约而同地回忆说,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海风拂过香蕉园徐徐而来,算是那个时节里惬意的二月天了。但在大多数人的记忆中,那天早晨阴郁凄凉,天空浑蒙而低沉,四下弥漫着死水的浓重气味,在那个不幸的时刻还下了一阵小雨,正如圣地亚哥·纳萨尔在梦中树林里见到的景象一样。那时的我正在玛利亚·亚历杭德里娜·塞万提斯温存的怀抱里,从婚礼狂欢后的倦怠中渐渐缓过劲儿来。教堂的警钟敲响时,我还没有睡醒,以为那是迎接主教的钟声呢。
这是一种精心布局的悲痛……构思聪明而奇特……像是个带有形而上学色彩的谋杀之谜。
——《纽约时报》
对古老谋杀案的调查仿若充满幻觉的探索,为了那捉摸不定的真相,力图穿透人性黑暗之渊。
——《纽约书评》
一部精心的杰作……马尔克斯不仅向我们呈现了小镇的历史,更描绘了小镇的全貌和它的灵魂;不仅描写了一个家庭,更是一种文化。
——《华盛顿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