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法国的起源:大革命之革命政府》:
总之,他们就是在未定型的野蛮状态下的泥泞大雪中建立的一个温室,在温室里,文明就像被移植过来的异乡树木,可以扎根发芽,适应新的环境,变得枝繁叶茂。
在库东、圣—茹斯特、俾约和罗伯斯庇尔周围,如果我们把献身的一些特殊人士去掉,比如卡诺特,但是他不是为乌托邦献身,而是为祖国献身。这些人在制度的束缚下,都是法兰西的公仆,为了实施雅各宾派的计划,只有迟钝的有点愚蠢的或狂热到实行恐怖行动的宗派分子,一帮没有社会地位的临时政客,因为力不从心而惊慌失措,因为知识肤浅而举棋不定,才疏学浅却野心勃勃,道德败坏或者因为虚伪而精神不正常,或者因为高傲而冷酷无情,有时候因为犯罪、免受处罚、荣耀而抹杀了信仰。
所以,当其他的专制君主把精英人士或者大部分人民召集起来,动用国家最强的武力,尽其所能延长杠杆来举起微小的重量的时候,雅各宾派却恰恰相反,他们排斥精英和占绝对数量的人民,拒绝动用国家最强大的军队,尽可能缩短杠杆来撬起最大的重担。他们只保留了最粗糙的杠杆的末端,铁楔子咯吱作响,让人精疲力竭。我想说的是武力,警察对反革命嫌疑分子下手非常重,监狱看守对犯人看管严密,无套裤汉用枪托殴打资产阶级的腰,为了让他们直起腰快点走路,更甚的是,在九月大屠杀中,他们用长矛去捅贵族的肚子,铡刀落在断头台上承颈圆孔里的人头上。这就是从今以后他们唯一的政府机器,因为他们众叛亲离,他们不得不扩大他们的装备,因为只有当他们血淋淋的形象在所有人的脑海中打上烙印的时候才有效果。
如果黑人国王或者帕夏希望所有的人在他们所到之处俯首称臣,那他们就得在刽子手的护送下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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