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是社会变迁中一个意义重大的历史时期。那些将其视为偶然历史事件的人,不曾前瞻、也未后瞩。他们把台上的演员当成了台后的剧本,将历史的筹谋归结为一时之人为。
然而,只要稍稍关注一下历史上发生过的大事件,我们就能明白,一旦这类事情以某种方式和人类的思想发展产生纠葛,它们就会变得不可避免;我们也会懂得,在经过或长或短的斗争和磨难之后,崇高和伟大总会沐浴在胜利的曙光中,人类也总会取得进步。
虽然我们亲历过这段岁月,但一切已恍如隔世。鄙人所想,便是能煮酒谈此史。我的言论是否如自己所希望的那般不偏不倚,那些学识出众、其思想超前数百年的人将自有公断。
在本章中,我将对欧洲文明的政治进程进行总论,但范围仅限于和法国大革命有关系的地方(毕竟这个主题已够宽泛的了),这也正是撰写此书的主旨。
我们的精神财富,至今主要由两支古老民族的文化和历史所构成。他们之所以取得了无上荣光,皆因建立了自由国家。但即便如此,那里仍然有奴隶的存在,故本应属于全民的权利和上进精神,也只体现在了少数群体之中而已。希腊民族和罗马民族之所以从世界上消亡,正是因为他们的制度尚未开化,即体制不公。亚洲大部分地区陷入专制统治之手,数世纪以来停留在过去的文明残片中驻足不前。所以,我们若要一探哪些历史性革命对现代国家的当前命运产生了影响,就需追溯到北方民族入侵时期,因为直到今天,大部分欧洲国家的公共权利仍然要靠自己主动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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