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文丛:找回安详(卷一)》:
讲狗子的故事得从神驴讲起,那是我在萝北江段执勤时养的第一条狗。曾撰文《追狗抓猪战》提过它,却没说明白神驴的来由。许多人读过《追》文之后都到我这里刨根儿,就像在江下执勤时哨所的战士到艇组串门儿,打远儿那狗子就狂吠。观察哨兵问这狗叫啥名字,真有点驴。水兵对答如流:“那是它跟你打招呼呢,它不先打招呼,我们咋知道客人来了?你算说着了,我们艇长真的给这家伙起名叫驴,不,是神驴,神。”哨所的兵好个乐,回去向他们哨长报告:“咱的狗还带户口下来的呢,名字是人家取现成配下来的,还上了档案,大虎二虎的,多俗呀。你看人家艇队儿艇长,给他们家的狗起个名叫驴,不,是神驴,精神的神。”哨长反唇相讥:“驴到啥时候也干不过虎。”其实,取驴名是没犯过合计的,信口拈来罢了。
它进门儿那天,我让战士找个绳儿拴上,等喂熟了再撒。这东西认生,三刨两蹬挣脱蹿了。若不是班长姜玉新发动“群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回来,神驴说不定能摸黑找回他老主子那去呢。狗子是抓回来了,战士们七嘴八舌论狗。战士孙成广随口冒一句:这家伙真驴。我就给它落了个驴名,后来又贯之以神。因为这东西灵性很强,管事忒多。本来给它准备了一个窝,发现我们有屋子住,单把它关在外面独居,越琢磨越不是滋味,耐到夜半更深,这家伙便使前爪子开门,不声不响地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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