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度披露文学
1955年,法国情色小说《o娘的故事》出版,引起极大争议。该书得到法兰西学院院士让·波朗的赞赏,并为之作序,之后获得双偶文学奖。该书女作者波莉娜·雷阿日为匿名,其真实身份为伽利玛出版社资深编辑,曾与作家加缪共事。
1975年,作家兼评论家蕾吉娜·德福日对波莉娜??雷阿日,进行了一次深度的采访,内容涉及色情、文学、上帝、死亡、战争、童年等等。其观点之犀利,内容之广泛,对读者了解《O娘的故事》这部小说以及法国文化的变迁有重要的意义。
雷:以肉体换金钱,我从未觉得这令人反感;就我个人来 说,不幸正在于此。
德:但是,您很清楚,社会是这么认为的。 雷:对,我应该是个无政府主义者。 德:我想是的。但是,一个女人、一个妓女卖身,这就被
看作是一件坏事。难道您不认为,现在人们给予它,我是说, 人们让金钱扮演了一个坏角色吗?
雷:一定在某些地方还有羞耻,于是,人们把它放到金钱上。 德:人们把羞耻放到金钱上。这正是他们在法庭上指责我 的:“总之,夫人,您用这种书赚了大钱。”当时,我怕得要 死,回答说:“人们从事一种行业,一种工作,就是为了赚 钱,为了谋生。”那么,卖大炮不看作是坏事,而卖令人捂
住眼睛的淫秽书籍,就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雷:似乎是这样。德:允许卖大炮,可是,自己的身体,别人的身体就不 行。这是为什么呢?
雷:拉客是禁止的,但并不禁止卖淫。
德:可是,为什么没有权利拉客呢?一个人卖西红柿,
就吆喝:来呀,瞧瞧我的西红柿,多好啊。一个妓女也可以 说:来呀,瞧瞧我的胸脯,多美啊;或者,瞧瞧我的眼睛, 多美啊。这没多出什么。哦,不,我说没多出什么,其实是说 谎,很显然,大大超出了。在恋爱关系中,有一种东西远比简 单的睡觉更能蛊惑人。
雷:这是一种奇特而神秘的东西。跟一个人睡觉的事,从 来不是完全的纯洁,我是想说,即使纯粹为了钱,而相互并不 认识,也持续不了多久,即使如此,两个人中至少一人会有欲 望和享乐,仅此一点就建立起某种联系,而这种联系神奇又不 可思议,我几乎想到神圣的事物,如果世上有些东西是神圣的 话,这很难说的。如果世上有什么东西是神圣的,那就是爱 情,以及从爱情中得到的欢乐和幸福。还有人们从不谈及的温 情?这种不可解释的信赖假设了一种事实,向另一个人敞开自 己的肉体,这种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博爱,当人们相爱的时候, 是无法避免的,哪怕是片刻的爱。即使欲望和享乐过去了,温 情依然存在,这不是生活所赐予的最奇妙的礼物吗?这一礼物 十分神奇,人们即使意识不到,也能有所感受,不知何物却仍 追求。甚至爱情的幻影,也可能是一种恩惠。人们做爱是为了 心情更好,为了更加漂亮,为了快活,感受到自由,为了获得 掌控自我的快乐。这是艰难的生活、不可思议的荒谬生活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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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O娘对我说 李玉民 译
149 附录: 褚庄 译
151 法国《新观察家》书评
162 英国《泰晤士报》讣告
167 法国《人道报》文化版
170 法国《人道报》专栏
174 英国《观察家报》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