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联合国,这个宣示世界和平理想的最高殿堂,心中非常的感激,更对各位长久以来,不畏艰难努力维护的信念及伟大的理想,感到非常的佩服。
联合国的成立,是历史中少数透过国际合作的一个成功见证,象征人类在推动世界和平与国际安全的重大突破,有助于解决社会、经济、文化、人类等国际问题。然而,要做好这样一个困难的任务,必须要透视问题的本质,彻底反省为什么世界上不和平?造成不和平的问题症结是什么?军备预算往往象征着国际社会的私心与不信任,是造成冲突战争的一个潜在危机,无形中更为地球的生机埋下了地雷!当人们努力追求和平时,必须重视掩藏在军备预算数字后面的危机,它是一个苦难的循环。目前世界笼罩着不安的压力,我们可否重新反省战争的代价,引导世界创造和平的基本条件,其中主要的条件来自国际释放关怀的程度。
1983年在芝加哥所举办的世界宗教会议,已经达成的共识:“宗教必须加强认识与对话,并且宗教在和平的社会一体的奉献更是积极的责任。”而我在台湾的经验,即是世界宗教博物馆的筹备工作。
这两年来,我尝试举办一系列的“伊佛对谈”,创造宗教间的互相理解,交换经验的机会,把自己熟悉的宗教理解开放出来。发现作这件事情,最大的意义,是从内心的彻底转变,透过理解和包容建立友谊,促进合作的共识。这样的对谈所产生的良性效应是无限的。
和平教育是人类急迫需要的,我想如果成立一所“世界宗教和平大学”,宣扬各宗教的传统智慧,便能引导人类和平相处之道。让年轻人真正地加入实践和平的行列,对于防止世界危机,应该是更积极的方法。
宗教的对话基础是在尊重、包容,共同创造博爱。很多宗教交流与对话的团体或学者,常常认为宗教对话的目的,就是透过比较教义的一个差异性,来澄清不同的宗教之间的同异,这是不足的。宗教对话的可贵在于,超越宗教本位的一种接触态度,某一方面先降低教义诠释的色彩,才能进入真正谦虚的互动。这是我深刻体验到的。
宗教对话的目的,是地球的危机与平安,从地球整体利益出发,把对话的主旨放在人们共同的利益和地球的危机上。这样的一个对话基础,是容易找到共识的。
显而易见的,人类的危机有各种政治的冲突与战争、贫富的差距、生态的危机、科技的滥用以及核武的扩张,背后都有自私的动机。这是宗教对话的焦点,外面世界的不平安,反映人心的不平安。如果宗教要适时扮演和平的带领者,就必须引导和平的心。
因此,长久以来人类追求内在的平安与个人修行的一个体验,事实上也是投入世界和平的具体实践者。我们应该重新重视心灵和平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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