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如负责本案的卡罗尼警官所说的,是这些来历不明的未成名者发出的一种警告?换言之,这个联合会铤而走险的目的是什么?要知道,做出这样的行为很有可能被处以重罚,甚至获刑。目前,为了解开疑团,画家和科学家们正在对这一画作进行研究。
差不多每天放学后,我们都泡在阿纳托尔的店里,这是我们巴黎五区最好的书店兼烟铺,紧挨着卢森堡公园,今天也不例外。
伽斯帕和我通常要花半个多小时翻翻报纸才回家。我死党的爸妈对他管得很严。我妈妈工作忙,只要我按时完成作业,第二天又没有测验,她就由着我自己安排。我在阿纳托尔店里待上一会儿,然后去见鲍达尔教授。
阿纳托尔摆在醒目位置的一份报纸上的大标题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发生这桩怪事的正好是美术老师过几天要带我们去参观的博物馆!
“看到了没有,伽斯帕,想不到在现代艺术博物馆也会发生这么刺激的事!下周三的参观肯定大有看头。”
这哥们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我硬塞给他的报道。他正沉浸在他心爱的故事中,报纸上的爆料他一般不感兴趣。
“‘亵渎’,”他浏览了开头几行,咕哝道,“记者就爱拽大词!他们应该在重要比赛刚踢完的时候去球场里转转,这样他们才会明白该怎么说话!博物馆里根本没有遭到破坏,没有哪幅画被刀划了吧,也没有哪件艺术品被顺走吧?再说这《舞蹈》不是未完成吗,想办法完成它不是挺有意义的吗?”他讽刺道。
伽斯帕对任何问题都有自己的看法,反正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难得这回我也认同他的看法。我觉得把自己的作品挂到大博物馆里,这种做法挺带劲的。想出名,这可是条捷径。应该跟艾米丽说说,让她知道还有这么一招……
“选好了没有,别每份报纸都去翻翻,我这儿不是图书馆。”
我们埋头看报,没注意阿纳托尔走了过来,他粗声大嗓地吓了我们一跳。我一惊,手里的《巴黎人报》软塌塌触到了地上。
阿纳托尔面色不善。平常他对我们还算客气,我们是他的老主顾了,尤其是伽斯帕。这哥们天天要买《队报》,追踪他崇拜的球星们的新动态,另外还要买一两份周刊,也是为了足球。
没错!伽斯帕对这项球类运动依然痴心不改。他每天早上之所以起床,之所以呼吸,之所以活着,完全都是为了足球。
我对足球并不怎么感冒,我买的报刊都是关于自然的。自从鲍达尔教授把我领进了植物的世界,并且给我讲了那么多植物的用途和奥秘,我就成了一个标准的植物迷。我想把所有相关的刊物都搞到手,可惜手头比较紧,跟伽斯帕没法比,艾米丽只给我一周一刊的开销。倒不是说她特别小气……只是这阵子她在存钱。
艾米丽,伽斯帕,鲍达尔教授……你们当然还记得他们吧!我再简单地回顾一下:
先自我介绍,我叫多玛,多玛·勒马兜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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