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任务是去找一台运转的机器,把我的大脑放进去,抽取几个无聊的片断。一个晚上沉浸在星光里,蜡烛把我唤醒。我在靠河的一家酒店受到很好的款待。人们把我的头放在一块玻璃板前面,正反来回照了四十几次。我可以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工作室可没地方放沙发),品尝一杯添加了新鲜薄荷和白金般的细砂糖的日本茶。还有人给我送来一份周末版的报纸,便于了解世界上种种奇观。报纸上有很多漂亮的插图,其中一幅是蒙克(Murich)的版画,一个女人和一个忧郁地思索着的男人(都是黑白色的,所以我想象如果彩色会是怎样……);还有一个在新加坡举行的展览,挺有意思的;中国的立体主义画家跟我们的大师们进行对话,兰花,女孩,好像毕加索没画过;我还看到在香港,有一个罗斯科的展览。
最后算下来我只付了茶钱,这种酒店里的复印机,通常是免费的。不过后来在一座半桥边,我差点吐到钟表店的橱窗上,我一边向行人道歉,一边解释并非醉酒,而是因为茶。除了茶,胃里什么也没有,所以我可以平静地到我的印度食堂去吃午餐。印度香米很快安抚了我的胃。
在钟表店的期刊里,我发现一个来自巴黎的古董小挂表,中间是法国时间,周围分别是12座城市的时间!这真是件杰作!它被收藏在日内瓦钟表博物馆。还有,毕加索博物馆展出了一些毕加索夫妇的彩色和黑白照。今年夏天,我希望可以得到一点小幸福,看一两场法国网球公开赛。总之,还远着呢。
现在光线还行,也许该去看看那幅画,我不太确定……您给我一点鼓励吧……那么好吧,我还是继续缠绕着您,就像一个散步者,在黑色的夜空下,猜想云层后面躲藏的星星。
我买了两卷过期的柯达胶卷,半价。这种片子拍出来会有一层彩雾,听说用电脑软件可以处理掉!当工作室有些不期而至的来访者时,胶卷可以用于来留下些无言的纪念,以便证明那曾经的到访。使人们聚在一起的纽带有时候是另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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