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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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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残碑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7835441
  • 作      者:
    沈起予著
  • 出 版 社 :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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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人文读与收藏·良友文学丛书:残碑》的总灵魂是大时代前的沉闷;沉闷期中的各种人的姿态;以及沉闷终于被冲破;冲破后,那些人又各自扮演如何的角色。《人文读与收藏·良友文学丛书:残碑》的副的企图,是想说明那包含着各种杂质的大锅炉终于会被烧炸。主人公孙丘立所供职的小机关就是这含杂质的锅炉的象征。
  《人文读与收藏·良友文学丛书:残碑》也注意人物典型。女主人公蓉姊的周围有三个青年:一个能言不能行;一个能行不能言;一个二者兼长。恋爱经过环境的曲折,Frued的精神分析的方式,胜利终于归到能行不能言的一个。《人文读与收藏·良友文学丛书:残碑》也穿插到下层社会。由农村到工厂的田焕章代表一典型,由茶房进“帮口”的王金华代表着另一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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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沈起予(1903-1970),重庆巴县人。作家,文学翻译家。毕业于日本京都帝国大学。1927年回国,在上海参加创造社、抗敌协会,1930年参加左联,后历任《光明》半月刊主编,《新蜀报》、《新民晚报》副刊编辑,上海群益出版社主任编辑,中国作协第一届理事。著有小说《残碑》、《飞露》,短篇小说集《火线内》、《人性的恢复》等,译著《欧洲文学发展史》、《艺术哲学》,小说《我们七个人》、《洒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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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人文读与收藏·良友文学丛书:残碑》为良友文学丛书第二十一种。讲述了上世纪二十年代北伐战争背景下,一群努力冲破封建枷锁,向往革命、参与革命的进步青年的故事。文中真实反映了那个时代沉闷压抑的社会现状。主人公孙丘立等代表的进步力量,其叔父代表的落后保守派,田焕章代表的工人阶级的觉醒人群以及王金华代表的社会渣滓等,他们的斗争使城市变为一个大熔炉,在斗争、挣扎中又暗含希望。而围绕主人公蓉姊的恋爱故事,一些列内心活动细致的描绘,也同样具有典型的时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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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凤台旅馆的隔壁,是一家海产货物的堆栈,孙丘立的一间狭窄的房间,特别地紧接着这堆栈的门口。所以他转到房间后还不曾睡上几时,便又被堆栈前的一阵杠担声,落货声,以及一些与重荷挣扎的从胸肺中进出来的嘶叫声,与劳动者所特有的互相咒骂的粗暴声所惊醒了。
  一时茶房提了一壶开水进来,即向他说:
  “孙先生,你家昨晚起夜的时候,在厨房那面,见着有猫子的形迹没有呀?”
  突被这样一间,孙丘立便觉得脸上有些发红;但他还不会回答时,田焕章又继续说道:
  “不知是那家的猫子,真厉害;从前两晚起就来偷我们的‘番菜’吃,昨晚连我们特别盖上的木板也都弄翻了。伙计们以为是在夜里有人起来偷去私卖,现在都在那边闹。但是昨晚是我守夜,那里有人起来偷呢!”
  孙丘立不知这话是在为他辩护,抑是由于真的不知道;可是他的发跳的胸窝,却随着这一段话而暂时安定下去了。于是他带着无事的口吻说:
  “猫于我倒不曾见过;不过我知道你们开的饭,都是客人们吃剩了的东西,还有什磨番菜给猫子偷呢?”
  “是的呢,你家。但是你不见我们吃了过后,再剩得有鱼刺,肉骨头,油煎菜等时,我们都要拿来合并在一起的么?就是因为要这样一碗一碗的翻并起来的原故,所以伙计们都叫它‘番菜’。据说别的地方还有称它为‘龙虎斗’的呢。”
  孙丘立也滑稽地笑了。他乘兴又故意说道:“那末,就给猫子偷一点又何妨呢。总不外是肚子饿才去偷呀!”
  可是他即刻见着田茶房不惟无他那样滑稽的语调,而且更板起劲来说了:
  “孙先生,你那能知道。一般有钱人们见着菜不合口胃时,就要骂厨房,打下人;殊不知他们吃剩了的菜,那些穷光蛋们却不能任意地吃个饱呢。你猜!你隔壁的那些力夫们,整天被那些外国运来的货包子压得精疲力尽之后,吃了些什么!……”
  孙丘立暂时把耳朵侧了过去,果然那整天不断的,用杵杠拍着节奏的“嗐哟!嗐哟!嗐!嗐!”的苦力们的急迫而呻吟的喊声,又重新鼓进他的耳朵来了。但茶房即刻又把话继续下去:
  “你以为那些残羹剩菜不值钱么?把它拿到前花楼或河街去加上几桶水,再用点干柴烧涨,你看那些力夫们都拚命地化费两个铜板来抢!”
  这样谈呀谈的,孙丘立才知道他昨夜所偷吃的残羹,竟是劳动者们所贪的“番菜”;而且茶房们的贩卖这样的“番菜”,竟是一笔很大的外水。不过事情的逼迫,并不曾使他有推想这些仔细的余褡,因为田茶房把话题一转,这回的确是关乎他自身的事了:
  “孙先生,我看你还是早些设法到南京去好了。你的病虽然还待调养一会,但我想你在这里只有把病拖延下去的。”
  “是的,路费一到我就起程,这里的伙食,我也忍耐不下了。”
  “伙食么!现在连拿点开水,账房都要说闲话了!”
  “啊?我的栈房钱才一个礼拜未付,账房就可恶到这样么?”
  “唵!这种地方,认得的只是钱;有钱的来栈,就称呼得大人上大人下的,对无饯的人,他们就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田茶房的话刚到到这里,只听见“你把那~~~”的京调声音,拍和着一双拖鞋的踏响,另一个茶房弹着指头,摇摆地走进来了。半新旧的棉袍斜挂在肩上,都市流痞的特征,十足地表现在脸上。这人名叫王金华。
  王金华虽然是在这旅馆中当茶房,但他却有不明不白的一手,使旅馆的账房也不敢得罪他——与其说是不敢得罪,宁说还要利用他。譬如旅馆中栈下了缺少事故的学生,或初次出门的旅客之类的人,偶一粗心时他便会使你的银钱或重要行李损失一点数目,但如有阔绰而势大的客人们偶然失掉了什么东西时,他却也有即刻去清察回来的本事。譬如与孙丘立一同来这里的朱大人,有一次从娼妓桂红的房中转来见着自己的手提皮包失了踪时,他即去追问账房,账房便即刻去托附王金华,王金华于三小时内便去把替他捉拿回来了。他为何有这样的路数,一般人都不知道;大家对他的这种本领的怀疑,往往被他是什么‘帮’的小首领一句话解释了。
  “喂,是你在这里么;昨晚上好不快活呀!她妈的,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家伙!哈哈哈…”
  王金华走进这窄小的房中,一见着田焕章也在这里,便放着粗糙的喉音这样连说带笑起来。
  “从来独安里的窑子我没有遇过一个好的;你看那龟蛋们满脸的胭脂,满身的绸缎,但只要你上床去把她的上下衣服一脱,她妈的,才不是脚下的疳疮,就是腰间的梅毒!一身都是烂肉!唵,老田,昨晚那只乡下猫真舒服,年纪又小,肉又好,又——”
  “哟,你开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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