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台里的夜空 上海诗人(2015)》:
雨夜诗
只在一瓶烈酒前停留了一小时多,雨夜沉沉睡过去。可我们还醒着,趋向于热烈。另一件事情是,窗外的一片树林,传来猫的叫声,仿佛小心翼翼地渗入桌边的谈论中,几乎吸引我的注意力。但问题来了,谈论实际上与猫无关,这可能比雨夜令人迷惑,就好像烈酒的味道,把持了我们私下所剩不多的梦。
不妨说,雨夜在赤裸中抽空了熟悉的风度,黑漆漆的即景,在我们眼皮底下,经历着猫的轻盈。
有时,我找不着局部,或许尚未被另外的女主人说出;有时,时间的深度,简直穿不透,不可能有遥相呼应。与这里相比,我们更容易暴露出类似的视野,归结这一点:在猫眼中铺开,足以令我们眩晕。所以,在现场或不在现场,并不妨碍彼此构成无限扩张的背景,恰似情绪,变幻莫测,只牵涉一小时多,并且交换任何东西。我最能明显意识到这里的问题,缝隙太多,也不包含部分书信史话,这的确是记忆如远方,和猫如出一辙。
细雨诗
或许我用石头般的光滑来证明围拢在特定场景的旅程,例如在细雨中的千年瑶寨,像是一场巨大的安静,充满青草味,云雾从远处涌上来,显得多么多余。八月的雨伞寻找罅缝,这样的细节下,并不意味着我们会迷途在寨子里,犹如迷宫,取决于我们有没有判断力,通过破败的墙壁,也是对身边的孤独一种确认。事实上,细雨中的语境,连我把握不住,很可能就是甜润的倾听,直到它漏出在我额头上,所以无需打伞。
我在我们之外,如无人之境,感受到了不易觉察的变化,这让我有点恍惚,细雨还在下,下得像是隔墙有耳,几乎会让我远远地落伍了,是啊,我落伍在雨的后面,但有什么关系呢。摄影取景于寂静,框定一片山色,八月显然是喜悦和蝴蝶释放出来的时间,包括行走在石阶中蜿蜒的秘密。
在连南,瑶寨完美了古老对我们的试探,以至于我不得不用石头替代了诗的光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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