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凝香》:
往事可堪回首在我们这一代人中,我可能经历了比别人更多的坎坷,更多的磨难,然而促使我从逆境中崛起的是那人世间最弥足珍贵的亲情、友情和爱情。
在我的同龄人中,我可能承受了比别人更多的痛苦、更多的不幸,然而促使我从低谷中奋起的还是那人世间最弥足珍贵的亲情、友情和爱情。
生活是公正和公平的,我在比别人失去更多的同时,也得到了比别人更多的亲情、友情和爱情。在我六十余年的人生旅途中,在我一路走来的人生驿站上,我时时处处都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友情的可贵,爱情的崇高。从而使我在最困难、最痛苦乃至无望的时候,用亲情、友情、爱情赋予我的力量,张开臂膀,拥抱生活,走出低谷,踏上坦途。
如果说亲情是蕴含着血缘的情结,那么友情和爱情则完全是心灵的感应和碰撞的火花。但我这里所说的爱情并不是狭义的男欢女爱,而是广义的人性之爱,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人间大爱,一种至善至美的人道主义情怀。
如同热是可以传递的一样,亲情、友情和爱情也是可以互动和传递的,那就是以真情换取真情,以关爱换取关爱。如同音乐没有国界,却可以超越时空一样,亲情、友情和爱情同样没有国界,却可以超越时空。
所以在人们感叹“江河日下、人心不古、世态炎凉”的时候,我始终认为“洒向人间都是爱”“让世界充满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主题词!所以在人们感叹“亲情污染、友情滑坡、爱情贬值”的时候,我始终坚信亲情、友情、爱情是我们生活的主旋律!正因为如此,我时时回首往事,收集感动,珍藏美丽。
快乐的童年和许多同龄人一样,我的童年是在“少年不识愁滋味”中度过的。我的记事则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与时俱进。
依稀记得是在1951年的春暖花开时节,母亲带着我离开家乡乘船坐车,几经辗转到了江苏沙洲县城(现在的张家港市),前来接我们的是一个大高个儿、穿着军衣的英武军人,他就是我的父亲。那年我5岁,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从僻静的乡村来到喧闹的城镇,第一次看到江南的秀山丽水,一切都感到新鲜。过了没几个月,父亲调到江苏海门,我和母亲带着简单的行囊也跟着到了海门。海门是我的出生地,是母亲的故乡。
1952年我上了小学,这一年,我有了第一个弟弟。1954年父亲又调到江苏如东,母亲带着我和弟弟也到了如东,接着又增添了两个弟弟。1957年秋天,作为党员的母亲积极响应军官家属回乡参加生产劳动的号召,带着我和三个弟弟,告别了军营,回到了江苏启东。启东是我父亲的故乡,更是我父亲书写许多抗日传奇的地方。
回到乡下的第一件事就是翻修老屋,把原来的三间草房翻成了坐北朝南的三间瓦房,那是我们全村最漂亮的房子。
记忆中的家乡很美,典型的田园风光。我家的四周是一条两丈宽的宅沟,淘米洗菜的水桥边是一棵合抱的垂杨柳,水沟边是一丛丛不知名的野花。一条直路从场院里通往村前的横路。沿着直路再往南走300米,便是一条横贯全县东西的大运河。我家屋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屋前的左侧是两棵柿子树,一棵桂花树和一棵腊梅树。右侧是一溜猪羊圈、鸡鸭棚和柴火屋。母亲极爱干净,窗明几净,收拾得一尘不染。受母亲的潜移默化,我们兄妹几个从小就爱干净,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母亲是个左撇子,干什么活儿都是左手。她的手很巧,纺纱、织布、裁剪衣服、做鞋子、绣花,样样都行。母亲很重视节气,每逢二月二、三月三、清明、端午、七月七、中秋、春节、元宵节,都要做好吃的。我跟着母亲学会了蒸年糕,做元宵、青团、酒酿,包粽子,炸巧果。
在外面转悠了几年的我,回到乡下一切都感到新鲜。我在自家的宅沟里种上了菱角,沟岸栽上了一溜杨柳和桃树。第二年春天桃红柳绿,引得蜂飞蝶舞。
学校离家有六里地,母亲按多年的老规矩每天给我5分钱自己买了吃。可我舍不得吃,把钱攒起来,买自己喜欢的连环画。那时即将面临考中学,每天上学时,母亲总要嘱咐我好好学习。我那时贪玩,学习不算最好,但有一样非常突出:毛笔字写得不错。每次写大楷、小楷,我总得好多红圈,备受老师夸奖。
那时根本不懂书法,只是涂鸦而已。由于喜欢书画,到了北京工作以后,结交了许多中国书画界的前辈和朋友,那是后话。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