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文学大系:当代影视与报告文学卷》:
砚耕顽皮地:“齐好?”
“齐好?”郑板桥想了想,指着她的额头,“土语!”
郑板桥看着,又颇为满意地:“齐好,齐好。”
砚耕笑了。
郑板桥又翻开几幅,皱起眉头:“这是怎么画的呀?”
砚耕:“这是写意,又不是作画。”
郑板桥:“写意就该这等潦草?”
砚耕不经意地撇了撇嘴。
郑板桥:“你看这幅,浓枝大叶,没有一点破阙之处,稍一涂抹,岂不成了柳枝杨叶?”
砚耕吐了吐舌头,拿过画夹藏到身后。
郑板桥严厉起来:“写意不好,作画如何就好?如此小小匠心尚不刻苦,怎能求得更大进取,嗯?”
砚耕望着他的脸,抹起眼泪来了。
郑板桥:“莫哭,莫哭嘛!”
砚耕更感委屈,哭出声来。
郑板桥有些慌了:“看看,看看……”
王凤走过来:“人家女孩儿家,能经你瞪眼睛来着?”示意给砚耕说好话。
郑板桥自嘲地晃晃脑袋,为砚耕擦起眼泪:“莫哭砚耕,莫哭砚耕……老师是好心,啊……”
砚耕止住哭,娇嗔地望着他。
郑板桥:“砚耕,老师跟你一起作画好不好?”
砚耕破涕为笑。王凤连忙搬过一张小桌。
郑板桥指着窗户上的一片竹影,边讲边画起来:“老师小时候画竹,就是从窗户纸上开始学的……画墨竹,分为立竿、添节、画枝、画叶四法。起笔先立竿留节,梢与根要短……”
旁边,王凤默默地笑着,又浇起花来……
郑板桥讲授完,砚耕揣摩着画起来。郑板桥看着、指点着……
旁边,王凤提着水桶走向前院。
砚耕作完画,眨着眼睛:“老师,爹爹说你画了一辈子竹,你干吗老画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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