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有人说我勇敢,敢这样直面流言。我只能一边懊恼自己居然理睬了那群人,一边想勇敢之前流的眼泪你们都看不到。有人说我文笔不好,或是官腔很重,我只能对着屏幕说,难道我要写的像语文阅读般含蓄吗,看不懂的话是不是也要怪我;难道我把“你”改成了“您”,你就不会说我没礼貌吗。有人比我还生气,发帖为我辩驳,最感动的是同桌说这么做只是因为我被欺负了。有人说我成熟地把这一页给翻过去了,我只是从来不说,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很抗拒点开“十九楼”,我很抗拒百度“陆舒扬”,我很抗拒在大的场合发言,我很抗拒被别人知道我是谁。
在尘埃落定的五十天后那个评选才最终颁奖,颁奖典礼上唯一发言的学生是我。颁奖前的一个星期,那位孜孜不倦的正义斗士还坚持着要在网上聊一聊那个评选,我打心底被他这种毅力折服了。所幸我已经不是五十天前的那个我了!我把之前写的感言全部推翻,新的稿子据说很精彩,可是听众不知道的是全篇我只想说一句话,“也许此时此刻,你暗暗疑问,为什么今天站在台上的人又是陆舒扬,但在一两年前我心里想的是站在台上的为什么不是陆舒扬。”
范冰冰在诺基亚的广告里说过这么一句话,“我经得住多大的诋毁,就担得起多大的赞美”。能真正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的人,要么什么都没经历过,要么什么都经历过。我现在能饶有兴致地把那些喷我的言论慢慢看完,然后笑着问自己:“诶,你觉得这些人认识我吗?和我共事过吗?甚至见过我吗?”当答案是三个“没有”的时候,我就能一边嫌弃地说“屁大点事”,一边按下右上角的红叉叉。
而今,当我回想这件事的时候,我大多会用“刺激”这个形容词来描述这段不一样的经历。也许之后我很少再会以这样的方式让大家认识我,但一定会有更多的“墨镜姐”在网络上爆炸开来。我告诉过自己,永远不要去羡慕嫉妒恨,否则你的人生只剩这个特长;对我也告诉过自己,当你不认识一个人,没和他正面接触、共同相处过时,不要对他作任何好的坏的评价。否则,你在说的那个不过是你以为的某某某,可你伤害的是真实的某某某。
陆舒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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