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爆表糙汉PK清冷潇洒女导游
如今霸道总裁小白兔已经不再流行,撩妹高手VS撩汉高手,男强女强势均力敌的爱情才更带劲。
★人设新颖,自带看点
男主外形高大威猛,说话做事单刀直入,谈起恋爱简单粗暴,man到爆炸,可说是“行走的荷尔蒙”,对冷艳女主却细腻周到——这种男人对女性读者杀伤力特别大。
★公路典范,大热题材
近一年多,《有生之年》《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这类现实向的公路冒险文十分吃香,本文是晋江公路文口碑之作,涉及拐卖儿童及打拐的边缘题材,故事情节压缩在短短几天的旅程中,张力十足。新生代作者蟹总,引领旅爱文潮流。
★全文精修,新增番外
全文精致修订+随书附赠万余字番外两则【一粒种子】【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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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他亲手遗失了她。
活在愧疚里的他放弃学业,义无反顾只身踏上寻找她的旅程。
多年寻找,不曾一刻停歇。
十七年后,两人宿命般不期而遇——
他曾经放弃她,于是用一生来寻找;
她从小被抛弃,便用一辈子来期望。
她像一束暖阳点亮他的世界,让他沉沦的灵魂得到救赎;
而他还给她渴望一生的,一个现世安稳的家。
1
云南,大理。
站前广场人潮如织,本地人、小商贩、背包客比比皆是。
也包括像余男这样的人。
她坐在车站对面的护栏上,两条腿悬在空中,嚼着口香糖,嘴唇慢慢蠕动,嘬出“哒哒”的声音。
天气很好,明灿灿的太阳下,凉风缕缕吹拂,天空幽蓝、深邃,没有云,偶尔有飞机从上方一掠而过。
余男眯眼看天,挪了挪屁股,栏杆太细,硌得肉疼。
她调整完姿势,继续看来往人群,又一波行人从门口涌出,大多面孔洋溢着笑容,或兴奋,或闲适。
一对情侣在不远处站定,背靠大理车站,举起手机,寻找自拍角度。
两人拍了一会儿,凑着头翻看之前的拍摄效果,女孩似乎不满意,嘟起唇指着身后车站和男孩说了什么,男孩为难,左顾右盼,最后目光锁定余男。
他低头安慰女孩几句,向余男走来,友好地问:“您好,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
余男跳下来:“可以。”
她接过手机,他跑回她身边站好,亲密揽过对方肩膀。
余男调整角度,阳光下看不清屏幕,她侧头,直接看向两人。
“一、二……”她喊。
“三”即将脱口,男孩突然转头亲上女孩发侧。
朗空明日,女孩笑靥如花,男孩深情敛眸,画面在这一刻定格。
余男微愣,女孩明显也没料到,惊诧中带着娇羞,双眼小鹿般瞪一眼男孩。
男孩挠挠头,向余男跑来。
“谢谢。”他脸颊泛红,低着头,不敢看她。
“不客气。”
余男抿抿唇,伸手指向靠在围栏旁的牌子:“有需要吗?”
男孩终于抬头,看了看,又窘迫起来:“对不起,我们是穷游。”
余男笑笑:“没事。”
目送两人离开,余男坐回原来位置,刚才的插曲像没出现过,又恢复之前状态,她这次坐了很久,没人注意她。
艳阳当空,烤灼在余男身上,火辣辣的。
阳光在地面打下一片小小阴影,轮廓清晰,更显清瘦。余男动了动,从兜里掏出一块纸巾,凑到唇边,吐出口香糖,团了团,又塞回口袋。
几个人从前面经过,没走两步就停下,有人退回来,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审视。
头顶日头被遮住,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那男人体格十分健壮,肩膀宽厚,腿长脚长,双手插在兜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后面有几人等着,惶惶恐恐,唯命是从的样子。
余男目光熠熠,昂头与他对视。
男人终于开口:“我们见过?”
是问句。
许是日光晃眼,她微微眩晕,又突然处在阴暗地带,泪腺刺激,眼睛竟有些发胀。余男移开目光,笑说:“搭讪也该与时俱进。”
男人一愣,勾个笑,走了。
余男再次暴露在白光里,她皱眉,低咒了句:鬼天气,真是要命。
男人没走两步又折回来,这次没帮她挡住阳光,站在旁边的位置,努努嘴:“什么价?”
她旁边立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丽江古城-玉龙雪山-泸沽湖,纯玩五日游,不进店不购物”,两行大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没走心的写法。
最普通的旅游路线,却是云南游玩经典,首次过来的人,不去这些地方,也算一种遗憾。
“三千。”她说。
男人触了触额头,吊着眼角:“值这个价?”
“值。”
对方要笑不笑:“怎么值法?”
余男指指牌子:“纯玩,不购物。”
“别家也做得到。”
她笃定:“做不到。”
男人没说话,复又低头看余男,目光笔直,丝毫不觉唐突、造次。
由于工作原因,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透出淡淡的蜜色,但不是本地人那种黝黑油亮,她肤质细腻,蜜色均匀,更像一种极致的健康的象征。
额头饱满,马尾高高束起,发梢不长,编成麻花状,更显俏丽、阳光。
男人又看了一会儿,问:“野导?”
余男下意识去摸导游证,这才忆起,前些日子和游客起了冲突,冲动下,出手打了对方,被旅行社放大假,现在正等待最后处理方法。
余男点头:“对。”
对方像闲来无事逗逗她,似乎也没什么兴趣,随便聊了两句便无下文,转身上了一早停在路边的商务车,扬长而去。
游松坐定,忍不住侧目,窗外那女人仍旧坐在之前位置,低着头,背微躬,不知在想什么。
目光下移,细细栏杆垫在腿根下,大腿微微凹陷。他的角度能看见对方臀部,牛仔热裤包裹紧实,呈现圆润、饱满的弧度。
上衣很短,腰很细,下摆流苏衬着腰间肌肤,隐隐约约露出牛仔里面的细带,黑色的一条。
游松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轿车加速,那抹单薄丽影被渐渐抛在脑后。
商务车在路上高速行驶,后面还跟了一辆,是吕昌民的车。
他闭眼小憩,没多时,电话铃响。
游松看一眼来电,接起来:“喂?”
对方说:“游哥,到没?”
“嗯。”
“吕昌民派人接的?”
“对。”他答,又问,“你那边的事办完了?”
“嗯,我在机场,晚上就能到大理。”
“速度点儿。”他说完打算结束通话。
对方兴致盎然,连忙又问:“多年不坐火车,感觉如何?”
游松之前和吕昌民有过两次很小的合作。
他这次为了大平地二期而来,吕昌民同他见面较急,让他务必在昨天傍晚前赶到,游松和几名员工刚好在成都,赶到机场时,无奈遇到空中管制,所有航班延后,衡量之后,叫张硕订了几张卧铺。
这样便比吕昌民约定的时间晚了一天。
卧铺车厢住了一家三口,小孩儿刚刚满月,半夜哭闹不断,火车慢慢悠悠,动荡不停,游松几乎没合过眼。
他转转脖子,忍不住笑骂:“别他妈提了,到现在头还疼呢,腰也不太灵活。”
张硕调侃:“这么如花似玉的年纪,就不行了?”他加重咬字又幸灾乐祸道,“你这状态,别让吕昌民给你绕进去。”
游松冷哼,吐出三个字:“不能够。”
那边继续笑,游松没想理他,直接掐断电话。
又行半个小时,商务车在海东镇东莱酒店停下,有人开车门,提行李。这里他不是头次来,轻车熟路,同接应的人拿了房卡,直奔楼上房间。
进了门,先去冲澡。
半刻钟后,游松赤着上身出来,腰间一条白色浴巾,将胯骨裹得凹凸、紧绷,脐下一溜暗戳戳的黑色绒毛,挂几滴水珠,日光里隐隐发着光。
他抬手拨弄湿漉的头发,短硬头茬在指尖跳动,水珠在空中划出微小弧线,落在他胸膛、腹间及地毯上。
他从烟盒里抖出根烟叼上,在窗前站定。
窗外洱海景色一览无遗,湖水墨蓝,蓝得无边无际,有微风卷起水波,泛着银色涟漪。远处苍山轮廓朦胧,像是披着雾霭薄纱,似幻似真。
侧侧头,能看见大平地的一角,钢筋、沙堆、废料,施工中的高楼拔地而起,相反却显得荒芜、萧落。
游松看了一会儿,指头的烟抽完,折身回去。
他仰躺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看了看,眼皮渐沉,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他是被急促的门铃吵醒的。
睁开眼,夜幕四合。
游松心下咯噔,第一反应是先摸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他用手抹了把脸,起身去开门。
张硕怨念叨咕,神经兮兮往屋里偷瞄:“干什么呢?这么久。”
游松没理,又坐回去看手机,调出电话,拨打。
对方仍然关机。
张硕问:“打给谁?”
游松说:“吕昌民。”
“定的几点?”
“还没联系上。”
游松事前和吕昌民打过招呼,会晚到一天,对方表示理解,并问了车次,说派人去接。可从今天早晨开始,那边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张硕:“搞什么名堂?”
游松没吭声,目光定在手机上,若有所思。
直到晚上8点,吕昌民的电话才终于打来,他连连抱歉:“游老弟,对不住,公司突然来个项目,挺急的脱不开身,我去了外地,一周后回来,你看……”
游松连忙道:“吕总的事情要紧,您那边办完了我们再约。”
张硕够着耳朵听。
那边音乐震耳,人声吵闹,有女人嗓音隐约传来,语调娇腻,叫他快撂电话。
张硕龇牙咧嘴,伸出中指冲游松比画。
那边大笑:“老弟说话爽快,我喜欢。这样,回去我做东,好好款待款待你。”
游松咬牙,却笑道:“吕总您客气。”
又寒暄几句,挂断电话。
张硕愤愤:“这孙子搞什么鬼,逗咱玩儿呢?”
游松目光黑黢:“他想拿,先让他拿着。”
“你说,他是不是看出点什么?”
游松冷笑:“他妈的亏心事做得多,难免小心谨慎。不过,我们是生意人,正经跟他谈生意,问题不大。”
张硕皱皱眉:“你说,他真知道津左的消息?”
游松沉吟:“刘大疤说云南这边的经手人是吕昌民,可过去了十七年,蒋津左……”他话说了一半,抵唇沉默。
张硕大着胆子:“要是她已经死了呢?”
游松斜他一眼,张硕自动闭嘴,半刻后,听到他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回不了头。”
张硕没话说了,撑着后脑靠在沙发上:“接下来怎么做?空出一周时间,回济南还是沂县?”
游松说:“这是漫长计划,急不来。”
好一会儿没说话。
游松手肘抵住膝盖,望向窗外。
附近居民不多,人烟稀少,湖水远山仿佛沉睡,遥遥月色,照不亮整片夜,只见一缕波光飘飘荡荡,显得冷静、淡薄。
他眼前忽然浮现一道身影,凉得好似窗外月光。
游松没说回济南还是沂县,只笑了下:“先去吃饭。”
2
转天,游松张硕去晨跑。
晨间阳光和煦,辐照整个大地。
他们绕湖慢跑,已经有游客早起拍照,游松望一眼人群,忽然问:“忙这些年累不累?”
张硕愣两秒,下意识说:“累……”说完又赶紧补充,“不过,找到刘大疤,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
游松说:“那正好,留这儿玩几天。”
张硕脚步不由慢下来,眼睛滴溜溜盯着他背影,反应了会儿,追上去:“你是说旅游?”
“不想去?”
“去去。”张硕笑逐颜开,连忙点头,“那待会儿我去找导游。”
“……不用。”
吃过早饭,游松让这次的随行人员先行返回沂县,他和张硕开车往大理火车站去。
吕昌民得知他们要留在大理,特意给派了辆别克商务。
游松不好拒绝,只能顺应他的“好意”。
天气依旧很棒,比昨天多了许多团云,低低悬在空中,似乎触手可得。
一路上植被环绕,笔直公路横亘在苍山洱海之间,眼前一切仿佛是上天镌刻的画作,碧绿、湛蓝、雪白、浅灰,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他们开着车,肆意在画中徜徉。
张硕心情极好,哼着歌,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节拍,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游松。刚才他提出要来火车站,张硕本来摸不着头脑,诧异之下,也没多问。只见他闭眸靠着,眉目平阔,唇角微扬,神情也前所未有的放松。
一路畅通,别克稳稳停在站前车道上。
张硕侧头叫了声。
游松睁眼,往窗外看去,只一眼,便瞧见了她。她还在昨天的位置,没坐着,背对他们,正和面前的一男一女说着话。
游松摇下车窗,灰色身影染了鲜活的颜色,周遭一切都明亮起来。
他眯了眯眼,不住地打量她,她还穿着昨天那身,很简单,下摆点缀流苏的白色T恤,牛仔超短裤和一双运动鞋。
她身材很好,脖颈修长,细如脆枝;衣摆流苏下,窄腰若隐若现;还拥有一对美腿,修长、笔直、曲径分明,大腿内侧有个凹窝,细细的一条,能让人产生无尽遐想。
整体给人的感觉……很软。
只是……结在脑后的麻花辫,风吹不动,似乎带着一股韧度。
游松从上到下看个遍,目光落在她的臀部,他用双眼衡量她胯骨宽度,双腿、臀部及上身比例。裤子太短,堪堪遮住腿根,大腿靠上的位置,横着一条五公分的红印,是刚才久坐留下的,颜色扎眼,区于别处,显得更禁忌。
好色是男人天性,感官最先接收的是女人身材、脸蛋儿,最后才是心灵。那些信誓旦旦,承诺至死不渝爱着灵魂的都是狗屁,男人眼中更多在意女人的下半身。
而余男,恰是可以满足男人一切性幻想的女人。
张硕眼神跟过去:“看什么呢?”
游松没答他。
外面那男人已经掏出钱包,抽出一些纸币,数了数,交给余男。余男手指飞快,最后点点头,把钱塞进臀后的口袋里。
她转身,拿起牌子,那一男一女相继跟上。
游松目光笔直,看她带着人往这边儿来。
十米距离,九米,八米,七米,六……
一步步,越来越近。
余男侧头,目光似乎落在这边,一晃神,又像没看。
几人就要越过别克。
游松开车门,手掌撑着车顶站定。
“欸……”游松叫了声。
他嗓音慵懒,带着极具特色的沙哑,不惹人注意都难。
路过的两个女孩被声音吸引,一回头,见车边靠着个高大男人,傲慢懒散,似笑非笑。在这里,像游松一样人高马大的汉子的确少见,更何况他自身属性略痞,是那种粗犷的帅。
女孩频频回头,互相耳语,含羞带怯地偷偷瞄他,甚至拿出手机拍照。
游松浑然不觉,目光始终定在别克斜前方的那人身上。
余男驻足,也抬头看他。
游松勾勾手指:“过来。”
余男没动,侧着身,没什么表情地回视他。
游松只好隔空说:“给你送钱,你不要?”
余男顿了下,抿抿唇,终是和那两人交代了句,往这边过来。
游松目光跟着她,眼前倏地闪过一道蓝光,他微眯了下眼,又看过去。
她衣摆流苏下,有个蓝色光点,随她摆胯忽灭忽闪,是个脐环。
游松视线被那抹蓝光吸引,始终移不开眼,余男已经走近:“什么事?”
半晌,他方抬眸,笑着说:“明知故问。”
余男皱皱眉,想转身。
他说:“怎么,有钱不赚?”
余男目光研判,问:“哪天?”
“今天。”
“今天有人预定了,要等五天以后。”余男抬抬下巴,意指前面那对情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