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夜话》:
写这篇文字的那天是惊蛰的前夜,因为第二天有一个百人左右的法会,中间有时间,朋友嘱我要讲一段佛法。实际上我于佛法是门外人也。我之接触佛学还是从南怀瑾老师那里开的头。那时我还是风华正茂的年龄,现在已年届知命了,算起来断断续续也有二十年了,但到现在也还仅限于此。这二十年中我总共只读过《金刚经》《药师经》和《阿弥陀佛经》三本佛家经典。可是有一段时间《金刚经》我却达到了可以背诵的程度,所以要讲我也只会讲《金刚经》。
但是如我之学识、修习可以讲《金刚经》吗?从佛学者的角度,我二十年来读书一定没有超过二十本,一年读不了一本书的人,怎么能算得上学者,更别说对象是博大精深的佛学;从学佛者的角度反观自己,那就更不够格了。我所认识的居士们,每日早晚一课,没有几个小时下不来。佛学要悟性,学佛要功夫,似乎两者我都靠不上,但是朋友之所嘱,却让我颇为心动了!让一个准备学佛但还没有学佛的门外汉,要到寺院中甚至有僧人参加的场合去讲佛法和佛学,这太匪夷所思了,也太让人心动了。由是因缘,我只好拉起架势,一夜奋笔了。
《金刚经》乃人间至境的大书,何为至境?那便是无我之境,我若有所知有所悟,而不敢讲不能言,那是我着相,就是入于下流了。对佛学者、教授们来说,《金刚经》未必就能讲得好,旁征博引,莫非知见。可是《金刚经》其至要者,就是破除知见,所以教授们不一定讲得好;而对于学佛者来说,未入其门,莫不知《金刚经》也,所谓万佛之母,万法之源,当这些皈依了佛的弟子们一日无数次三拜在偶像前时,他们岂敢置《金刚经》的喙!于是便完全步入了我执之中。可是《金刚经》专是要破除我执的。如此想来,佛学者教授们不一定能讲好,学佛者、僧人、居士们不敢讲,那么,这一部上上法妙的好文、好书、好经,就只好让我这样的人讲了。佛说当机,舍我其谁乎?那就不妨一讲,岂不快哉!这就有了下面的这些文字。
还从惊蛰说起。惊蛰是万物复苏的日子,万物要觉醒过来了,要运动起来了,经历了夏之劳碌、秋之收获,又经历了严冬的能量积蓄和贮备之后,春回大地,一切物种即将萌芽,惊蛰一到,万物皆要复苏要兴发要运动了。欣欣然,春之萌动也,春之兴发也。马年的春天即将到来,那么现实人生中的我们,当如何兴发?向什么方向运动?这就要明方向,知境界。而要知境界,天下至境,舍《金刚经》其谁乎?那么我们就一同进入《金刚经》的境界中去!去探求人生之境,去确定我们的方向,并准备好了,定下心性,来迎接我们的春天!我们正殷切地努力着让我们的时代要步入生机勃勃、百花争艳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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