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学评论(2015.2 Vol.4)》:
在历经数年的沉寂之后,轩辕轼轲再次回归诗坛,并以《在人间观雨》《广陵散》两部诗集作为记录时间的见证。也许,按照习惯的“知人论世”模式,轩辕轼轲依然会被某些读者视为某一类或某一群落的涛人,但反复阅读他的诗,就会发现有时候所谓命名会因为过于简单甚至偏颇而显得不那么重要。像一位怀揣语言利用的诗歌游侠,轩辕轼轲时而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时而先锋、前卫,敢于孤军深入写作的腹地,并最终使他的诗和他的名字一样,个性鲜明且义令人难以捉摸。他的诗因其敏锐的感受力和独特的表现力常常呈现出多重影像,为此,我们有必要以分解镜头的力式,讲述其幻化时的姿态。
一、“孤独的体验”及其有效展开
按照年代史的顺序,我们可以将“孤独的体验”作为进人轩辕轼轲诗歌的逻辑起点 阅读轩辕轼轲早期的诗,可以感受到生命的孤独及其独特的表达方式。那里既有一个人的故事,也有一个人的喝彩,还有一个人的战争和一个人的思考……也许,在每次书写孤独时,外部世界环境会有所不同,但轩辕轼轲关注的只是“自我的世界”在《太精彩了》中,他曾以旁若无人的形式写出了精彩的发现以及发现时的孤单:“太精彩了/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坐在地球这个冷板凳上/看这场超宽银幕的世界/忍不住率先鼓起掌来/却没有人响应//整个宇宙间/也就只有我这两只巴掌/像上帝的眼皮/眨巴了几下。”因为地球这个“冷板凳”空间过于厂阔,所以,轩辕轼轲的曲高和寡就有了别样的滋味。将孤独的场景无限放大之后,诗人在无限提升自己的过程中也提升了无人呼应时的冷清。无人理解与无人喝彩有时并不是一件坏事,相反地,此情此景会在无形中强化自我意识,直至将孤独转化为具有启示意义的财富。而在《路过春天》中,那个“假仁假义”的“我”,曾“身上披满了青草”、”模仿着春天将自己装扮”,又在“混进了春天后”、“暗自偷笑”,“不料不依不饶的春风/大踏步地从背后追赶过来/一把撕去厂我的伪装/露出了那张//雪盖冰封的脸”。这里,不露破绽地“混进春天”,可以视为一种应对的策略。正如人们必将要经过季节的轮回、时间的流转,变化与发展是我们必然要经历的过程,但“我”的内心是封闭的、隔绝的。相对如期而至的春天,“我”只是一个过客:“我”依然停留在冬天的世界,以至于必须要以伪装混迹于春天。没有更多交代前因后果,轩辕轼轲只是通过过程性叙述揭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人生状态。因为与众不同,那张冰封的面孔显得如此陌生、以不变应对改变,我们完全可以通过那张冰封的面孔感受到诗人在叙述若干搞怪场景、捉迷藏游戏时的“含泪的笑”。这种孤独感透着寒意,带着裂解般的疼痛,其潜在的孤独感是直刺灵魂、深入骨髓的。“我”不想改变,为此不惜上演了一幕闹剧,轩辕轼轲将这一份孤独的体验赋予了戏剧化的场景,其浓重的自我意识体现于诗歌语境中的对立与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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