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澳门即将回归中国的前一年,葡萄牙导演若泽·奥利维拉在澳门拍摄根据葡萄牙知名作家安杰业同名小说改编的五集电视剧《烟龙》,他邀请从未演过戏的我饰演剧中的华人医生严国文。我糊里糊涂地接受了邀请,我想我的演出是糟糕的,以至于我惭愧地没有看过自己的表演录像,但我还依稀记得那个场景:严国文医生不惧黑社会射来的子弹,舍身救美,于是从里斯本来澳门教书的葡萄牙女教师丽达幸免一死,俩人模棱两可的恋情经过危难的洗礼也获得了延续下去盼基础。在丽达的父亲阿德里诺看来,女儿俘获了一条“烟龙”。华人医生严国文和葡萄牙女教师是否可以战胜种种困难和障碍而进入心心相印的境界呢?影片的结局是浪漫的,但彼此的交流是困难的,前景也充满了不确定性。由此,我不由地想到中葡两个国家和民族的交往。
葡萄牙是*早与中国进行交往的欧洲国家之一,而且曾在澳门进行过长达400多年的殖民或者说准殖民统治;在弹丸之地的澳门,两个民族鸡犬相闻,朝夕相处,但又各自为政,鲜有密切的来往和深切的交流,双方始终没有做到真正地相互了解,更遑论心有灵犀了,诚如曾经对18、19世纪生活在澳门的族群进行过深入研究的潘日明神父所描述的:“葡萄牙和中国两个社会隔墙相望,和睦共存。”两个民族、两种文化只是“和谐共存”而已,并没有做到相互促进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文化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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