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文献与秦国文学》既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结晶,同时也是作者在学术路上跨出的重要一步,他以顽强的毅力,一步一步地逐渐接近了那庄严肃穆的学术殿堂。十年磨一剑,对青年学者来说,确实不易。
《出土文献与秦国文学》作者选择先秦文化学术作为自己的专业研究方向,是需要有一定勇气的,并准备付出心血奉献。研习中国传统学术,先秦是根源,是基础。但学习先秦文化,并非易事,单是那艰深的语言文字关,就让许多年轻人难跨门槛,从而产生了知难而退的心理。但是《出土文献与秦国文学》作者反之,他是迎难而上,只问学术需要,而不问其他,什么代价、什么效益,都顾不上。这在今天,不说“另类”,也是罕见。他选择出土文献与秦国文学的历史发展这一课题,我也曾提醒他,这既是一个具有开拓意义的诱人项目,同时又是个艰深厚重的跨学科的全新学术领域,要求研究者必须先突破以前单科独进而不及其余的苏联学术模式,必须具有多学科的综合素养,才有条件完成这一课题。就题目所示,《出土文献与秦国文学》作者所学为古典文学专业,秦国文学是当然的研究对象;但考古学与文学并重,考古学中,另有洞天,对门外汉来说,又知道了解多少?这就要求《出土文献与秦国文学》作者要为此付出比一般学人多上几倍的努力。而且,除了考古学及出土文献的整理辨识之外,一旦深入课题中,就会发现,其广袤的学术领域,广泛涉及了历史学、地理学(包括自然地理、人文地理和文学地理)、民族学、民俗学、人类文化学、古文字学、音韵训诂之学,当然还包括经学中的礼仪礼制之学,就是那令年轻人头痛的甲骨卜辞、钟鼎铭刻专门之学,也是无计相回避。比如论述春秋战国时期秦国文学,怎能避开太公庙秦公钟、镈铭刻呢?又如《石鼓文》,虽因年久残缺,但它乃是秦国诗歌的一代杰作,怎能不讲呢?但是秦公钟镈及《石鼓文》,辨识考察,必须花费许多心血,从借鉴前贤成果,到最后形成自己的认识判断和现代反思,步步深入,又谈何容易!但可贵的是,《出土文献与秦国文学》作者没有后退,而是直面困难,早有心理准备。他尝试着跳进了自己的学术盲区大海中,勇敢游泳摸索,从无知到有所知,搬掉了一个又一个的学术障碍,坚定地踏实了每一前进的步伐,毅然前行,终于努力没有白费,化为心血结晶奉献读者,嘉惠学林。如果没有板凳一坐十年冷的决心,没有反复钻研修改的苦功,成果是出不来的。在治学路上,《出土文献与秦国文学》作者与那追名逐利讲究效益的浮躁学风,大相径庭,两两相较,雅俗分明,高低立判。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学界后继有人的光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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