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故事。
本书主人公项塔兰的故事被读者戏称为“教父+肖申克的救赎”
❤神奇的阅读体验:能一口气读完的大部头。
迭起的悬念,带感的节奏,呛人的真实,处处不经意的冷幽默,可以吸引你一路不停地读下去,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一本将近千页的大部头。
❤一本大书,深陷其中,男人的百科全书。
越狱、逃亡、警察、黑帮、生意、战争、毒品、性、自由、女人、爱情,甚至还有哲学和艺术!
❤来自神秘国度的古老哲思,它使孟买成为世界文坛永远的演出者。
从教授到逃犯,从黑帮分子再到畅销作家,作者混迹印度底层社会长达八年之久,对印度文化表相之下鲜为人知的内涵有独到、深刻的体会。他将自己过山车般起伏的传奇经历注入自己的创作中,跟《项塔兰》一样,本书从第 一页开始,便引人入胜,令人欲罢不能!
❤感人肺腑的爱之传道书。
你将在本书中读到:哲思,自由,无法泯灭的爱意,作者好像魔术师一般,将一个发生在印度孟买的黑帮故事写成一部关于爱、自由、救赎的传道书!
❤具有灵修和疗愈功能。“这书很迷人,虽然很长,读起来却一点不费力。它令我心灵平静。”——读者评价
《项塔兰》作者耗时十年才完成的续篇《山之影》终于出版,继续林的惊险印度之旅!《项塔兰》塑造了令百万读者难以忘怀的角色——林,一个在孟买靠为黑帮伪造护照为生的澳大利亚逃犯。在万众期待的续集《山之影》中,林必须要找到在新一代行踪诡秘的黑帮老大手下行事的新法子。故事发生在《项塔兰》结束后的两年,林失去了两个人:父亲一样的哈德拜死了,而他的灵魂伴侣卡拉嫁给了一个帅气的印度媒体大亨。林从走私之旅返回之后,改变了很多。这是一个迅速改变的城市,林的很多老朋友都已经不在了,新一任的黑帮老大纠缠在越来越多的暴力与危险的阴谋之中,传说中的圣人林觉得自己已经领悟了关于爱与生活的一切。但林却始终无法离开这个岛城:卡拉以及一个致命的承诺,不会让他轻易离开。
第一部分
第一章
冷光是万物之源,其形式多样,就连苍穹里的星辰都自叹弗如。只要一个善良的想法,它就可以释放光辉。但只要犯下一个错误,它就能焚毁你心中的一片森林,掩盖天空中所有星子的光芒。错误仍在燃烧,爱已毁灭,信仰失落,你情不自禁地认为你已穷途末路,无法坚持下去。但这并不是事实。绝非如此。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在何处迷失,那道冷光都不会遗弃你。只要心诚,内心中消失了的善就将重新出现。真心不懂如何停止,因为它不知如何撒谎。你从书页上收回目光,深深沉浸在陌生人的笑颜中,这样一来,探求便重新启动。但现在不同于当初,情况一直在变化。再次出现的一切都是新鲜的。然而,有时候,在伤痕累累的心上再度生长出来的森林会比大火前更加狂野,更加强壮。而且,如果你留在那里,留在光明的新地方,让你内心中的光亮笼罩你自己,宽恕一切,永不放弃,那你迟早将发现,你回到了那个由爱和美组成的世界:最初。
最初。最初。“嘿,林,见到你,真是给我今天开了个好头啊。”维克拉姆从幽暗潮湿的房间里喊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我答,我站在宽大的法式大门边,门外就是临街游廊,“有个小子告诉我你在这里。你出来一下。”
“不不,还是你进来吧,伙计!”维克拉姆哈哈笑着说,“来见见几位好朋友!”
我有些犹豫。外面天光明媚,我只能看到黑暗的屋内有几团黑影。我能看得清楚的就是两道犹如利剑一样的阳光穿透关闭的百叶窗,照射在袅袅的烟雾上。印度大麻释放出芳香的气味,棕色海洛因的气味则犹如烧焦的香草。
现在回想起那天,回想起毒品的香气、重重的阴影、照射进房间的强烈阳光,我问我自己,我是不是出于直觉才没有跨过那道门槛,走进屋内。我问我自己,如果我转身离开,那我的生活将会有多大的不同。
我们做出的选择犹如可能性这棵大树上的枝丫。在那天以后的一连三个季风季里,维克拉姆和那个房间里的陌生人,就像是我们在一段时间内同住的森林里新长出来的树枝:那是一片由爱、死亡和复活组成的城市林区。
我清楚地记得,就在我犹豫的一刹那,就在这个我当时觉得并不重要的短暂时刻,维克拉姆从黑暗中走出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进屋内,而他那汗涔涔的手一碰到我,我便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一张三米宽的大床摆在左手边的墙壁边上,是这个长方形大房间里最显眼的东西。一个男人穿着银色睡衣裤,躺在床上,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胸前,看起来与一具死尸无异。
自打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我都没见到他的胸口有过起伏。那个一动不动的人两侧各有一个人,他们坐在床上,正在往烟斗里塞大麻。
就在那具死尸或是处在沉睡中的人的头顶上方,墙壁上挂着一幅拜火教先知琐罗亚斯德的巨大画像。
此时,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看到屋里摆着三把大椅子,每两把椅子中间都摆着一个沉重的老式五斗柜,柜子靠在游廊对面的远端墙壁上,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一个人。
地上铺着一张巨大且昂贵的波斯地毯,我还看到了很多照片,照片里的人都穿着传统的拜火教服饰。在我的右边,也就是床对面,一台立体声音响放在大理石面梳妆台上。两架吊扇缓慢地旋转,甚至都吹不乱房间里的烟雾。
维克拉姆带我走过大床,去见坐在第一把椅子上的男人。他和我一样,也是个外国人,只是比我更高,看他那样修长的躯干和更为修长的双腿,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漂浮在浴缸里,我估摸他大约有三十五岁。
“他叫康坎农。”维克拉姆说着催促我上前,“他是爱尔兰共和军的。”
我和他握手,他的手温热、干燥,而且很有力。
“去他妈的爱尔兰共和军!”他说,他带着浓重的北爱口音,“我是北爱尔兰人,我参加的是北爱尔兰志愿军,不过我可不奢望维克塔姆这样的粗人能理解,你说对吗?”
我很欣赏他眼中闪烁的自信光芒,却对他说出来的狂妄之言没有好感。我抽回手,冲他点点头。
“别听他的。”维克塔姆说,“老实告诉你吧,他这人就爱怪话连篇,但他对举行社交聚会可是有一手,我认识的外国人都比不上他。”
他拉我走向坐在那排椅子上的第二个人。我刚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第三把椅子上的人就帮这个年轻人点燃了大麻烟斗,他吸了两口,把烟斗吸着。火柴上的火焰被烟斗吸了进去,随即,烟斗中突然喷出一团火焰,在年轻人的脑袋上方燃烧着。
“见鬼!”维克拉姆喊道,赶紧伸手去够烟斗,“林,他叫纳温·艾德尔,是个私家侦探。绝不掺假。纳温,他是林,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那个人。他是贫民窟里的医生。”
年轻人站起来,和我握手。
“你知道的,”他说着露出一抹苦笑,“我算哪门子侦探,现在还不是。”
“不要紧。”我也对他笑笑,“我其实也不算是真正的医生,就是这么回事。”
点烟斗的第三个男人吸了一口,把烟斗递给我。我笑笑,并没有接,他便把烟斗递给了床上的一个人。
“我叫文森。”他说着和我握手,活像一只乐颠颠的狗崽儿,只是体型有些硕大,“斯图尔特·文森。伙计,我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
“每个龟孙王八蛋都听说过林。”康坎农说,从坐在床上的一个人手里接过烟斗,“维克拉姆张口闭口都是在说你,他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上你了。林这个,林那个,他妈的没完没了。快跟我说说,维克拉姆,你吸没吸过他的老二?他是真有能耐啊,还是只是个嘴把式?”
“老天,康坎农!”文森说。
“怎么啦?”康坎农道,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了?我就是问了他一个问题而已。印度现在还是个自由的国家吧?至少说英语的地区还是自由的。”
“别搭理他。”文森对我说,他耸耸肩以示歉意,“他也控制不了他自己。他有病,叫什么来着,啊,是该死的抽动秽语综合征。”
斯图尔特·文森是个美国人,体格强壮,浓眉大眼,五官鲜明,留着一头浓密蓬乱的金发,看起来很像个海上探险家,也像个单人帆船运动员。事实上,他是个毒贩,而且是个很成功的毒贩。不光他听说过我,我对他也是早有耳闻。
“他是贾马尔。”维克拉姆说,没有理会文森和康坎农,向我介绍坐在床铺左侧的男人,“他负责毒品的进口、揉搓、卷和抽。简直就是一条龙啊。”
“一条龙。”贾马尔重复道。
此人是个瘦子,长了一双变色龙的眼睛,还佩戴着很多护身符。我数了数,却被那些圣物弄得眼花缭乱,我刚看清他竟然戴了五大宗教的护身符,就瞥见他在对着我笑。
“一条龙。”我说。
“一条龙。”他重复道。
“一条龙。”我说。
“一条龙。”他重复道。
我本来又要说,但维克拉姆阻止了我。
“那个是比利·巴什苏。”维克拉姆说着一指僵硬不动之人另一侧的男人,此人身材瘦小,皮肤是奶油色的。比利·巴什苏双手合十,和我打招呼,然后继续清理烟斗。
“你想要什么,只管去找比利·巴什苏。”维克拉姆道,“不管你想要姑娘,还是想要冰激凌,就没有他搞不到的东西。你可以试试他。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让你给你弄个冰激凌。他马上就能拿来。问他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