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风城把他按在了车上，哑声道：“新羽，别动，你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说到最后，他带了点哀求的语气。
白新羽的呼吸都在发颤，他咬牙道：“说！”
“我这次回来不只是休假。”俞风城仔细看着白新羽的脸，这张脸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裹挟着愧疚、后悔、思念，反复折磨着他，“我是回来办事的，副队后天也会回北京，给我弄推荐入军校的事情。”
白新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今年？当初俞风城说的是两年，这才过去了一年……
俞风城看了一眼白新羽的肩膀：“你的肩伤需要长时间复健，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正好我爸希望我去进修，我回来陪你。”
白新羽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回来？雪豹大队不是你从小到大的理想吗？”
“它也是你的理想。我知道你付出了那么多才进了雪豹，我都看在眼里，它是你的骄傲，可现在你因为我不得不离开。”俞风城沉声道，“我有什么资格留下，我要和你一起离开，再和你一起回去。”
白新羽用力推开了俞风城，脑中一片混乱：“俞风城，你有毛病吧，谁需要你这么做？”
“是我想这么做。”
“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白新羽怒道，“我每天比别人多付出几倍的时间去做复健，是为了有一天再成为合格的雪豹大队狙击手，谁需要你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愧疚还是同情说回来就回来？你以为这样我就高兴了？你以为这样就算还我了？”
“我没想过这样能还你恩情，只是……”俞风城动容地说道，“当初是我陪着你进雪豹，这一次我想陪你回去。”
白新羽怔怔地看着俞风城，心头一阵慌乱，他转过头去，半晌才道：“你给我听好了，要是有一天你后悔了，你记住，这是你自己的决定，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俞风城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白新羽钻进了车里，重重带上车门，绝尘而去。
俞风城看着那辆远去的车子，缓缓握紧了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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