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高级检索
高级搜索
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我们拿爱情没办法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806813330
  • 作      者:
    阿城, 陈村等著
  • 出 版 社 :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4
收藏
内容介绍
    《我们拿爱情没办法》是由中国纯文学杂志《收获》的对话栏目结集而成,收录了该专栏历时两年共计十二篇对谈录--二十一岁就瘫痪的央铁生感恩残疾带给他的生死感悟;决定参加网恋的林白特别渴望创作情色长篇小说;一直画人的朱德庸从小就不喜欢人;八十岁的连环画家贺友直老先生最欢喜荡马路,去旧货商店拣顶好的表看;已经是“狼外婆”的舒婷回忆顾城当年的贫穷与可怜;姜文非得到能闻到味的程度才开拍电影……
展开
精彩书摘
  史铁生:你完全可以像一些特异功能似的,你完全可以想象再有另外的生命是和我们这个空间重叠着,只不过是我们不能发现它而已,它在流传着另外样式的消息。咱们宇宙的,霍金讲因为宇宙的诞生,或者叫大爆炸,才有了我们这个世界的所谓空间和时间这个概念,这种东西产生于宇宙诞生之后,并不是宇宙在这个空间和时间里诞生了。这个空间和时间恰恰是我们这个宇宙的一部分,所能感知的东西。那么我们不能感知的东西,那种消息,借助另外的一种媒体在传扬,他们也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有可能在哪儿,就跟我们重叠的。因此有的入可能不小心掉到那里边去了,于是就有了特异功能。
  陈  村:这个都是猜测的,猜测另外一个世界,猜测另外什么,这是一种疑虑。我们一边活着一边不是很踏实,你会想到很远那山,很外面的事情……
  史铁生:这个猜测呢也是我们的一种目的,是某些人的一种处境,但最后想来想去,就是生命是永远不息止的,那么这个消息永远在要求着一个个生命的,那么这生命就是永远走不到头了,那么我们干吗来了?而且一切都可能是写好了的,好像我们就剩了玩牌的乐趣,玩牌的乐趣和对这个牌局,对上帝的意图,(陈村:出牌的人。)这,我想就是,这个可能就是叫做对上帝的感恩了。就是说你在这儿,你要在这里头玩好。(磁带翻面)
  陈  村:再说一个很好玩的事儿,那个事情,那个干细胞能够克隆出那个多利。这个事情里边,就是说它有一个东西是违反我们平时的那种常识的。就是说它在这一个小小的点上,在任何一个小小的同样的点上,都包含着所有的信息。那么在我们所玩的,我们也可以这样子去推想,就是一滴水里看世界的,就是我们在吃的苹果里面,我们在玩的这个最简单的最不堪的
  最什么的游戏里边,都包含着同样的事实,就是说。
  史铁生:所以他那个预测的那个事。印度有一个神庙里头,它那儿有一个宝石编成的网,它的意思就是每一个宝石里都有所有的宝石,所有的宝石里头都有这一个宝石。确实是这么一
  个,没法孤立的,要不就说咱们是一个片断呢。这一个片断拿出来看,谁也看不懂,它必须放到那个大乐章里边儿去,它才成了一个音。
  陈  村:你从人类的那种状态讲,一个鲁滨逊,当然他还有一个礼拜五,所谓的一个社会。如果说就是那么一个人,在一个孤岛上,他作为人是没意义的。(史铁生:没意义。就不存在。)就不存在这个叫人的,好像是有这个物种,但是这个是没有用的。
  史铁生:没用。没用。那也是人们设想出来的一个抽象的东西。抽象说,在一个孤岛上他有一个人,他可以活。实际上这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实际上是不可能的,这个物种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是一个物种,这个物种就没法这个延续。
  陈  村:这个东西就变成不必的了。那么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我在想就有很多层次:比如你细胞是一个层次,细胞再下面也是,这么一层层的过来。我们人,我们所关注的就是人这一层,像我你他什么的。这一层人,我们这么多的人诞生出来以后演一个戏,这么大的一大群,你刚才讲的大蚂蚁,我们这一大群蚂蚁,飞演这个戏。我们这一群蚂蚁呢又变成一个核,然后再跟另外的东西挤在一起。
  史铁生:这个,可能是一个无限的一个等级,无限的一个,就是太极。无极即太极。
  陈  村:这么一层层地堆积,但是我们因为自己活着的局限,我们只能够看到这一层。
  史铁生:对,这一层我们所以能看到,是我们的肉体能够适应或者能够感觉到它的频率。你说这时间,这时间有一种限定的频率,我们适合这样的频率,在这样的平衡里头我们可以诞生,如果换一种平衡呢,可能就是所谓的特异功能了。
  陈  村:但是特异功能所能看到的也是一点,如果有的话,他能够看到的……
  史铁生:不过我们是坐在前头,他是另外一个,他是稍微差一点……
  陈  村:他有点杂音,有点什么……
  史铁生:他有点儿串音了,他到了另外一个频道里的意思。
  陈  村:就说你的看不到。我举个例子,我们登山吧,人都有个冲动,什么都想看得更多,无论是历史是什么。登山,爬得越高,但是地球就是弯的。这个局限使得你不能看到,古人是不知道这事的,他以为地球是平的,你目力不济不能看到,其实你本质上最终你就是不能看到的。
  史铁生:这就是说那个通天塔。你搭不到天堂。
  陈  村:一次次都很荒谬。揭示了人类的好玩的东西。就比如说上下天地。我们现在是知道,无所谓上下,整天地球在那里瞎滚,太阳系也不知道在哪里瞎滚。哪儿有什么上下?
  史铁生:只要我所在的地方永远是中心,上下左右都是无限的。
  陈  村:在人类远古传下来的,上是好的,下是不好的,什么什么的这些差别。
  
  林  白:还是得出来。
  陈  村:男人得出去靠在别人胸上,女人给别人按摩。社会化了,给点钱。
  林  白:经济上独立,人生有自主权,感觉好得多了。
  陈  村:当被分离出来以后,比如保姆,人们觉得很合理,给过工资了,大家就平衡了。老婆会烦你。也有种不平等。生活中家庭中不平等被反抗以后,也有不平等,商业社会里改为用金钱来平衡了。
  林  白:可以发泄,换个地方,总比一辈子受一个男人的气好些。受婆婆的气,一分钱也没有,买个抹手的东西也找你要钱。哪怕受老板的气,受一个月气,就可以两个月不干活。
  陈  村:中国和西方不同,西方有“性工作者”。如果也放开的话,有人找妓女提供很多满足。如果连性都要在家庭以外完成,愉悦要求,这家庭越来越没必要了。
  林  白:还有情感。
  陈  村:还有什么情感?性是爱情婚姻的基础,性都被剥离,以前所谓的好东西,谈恋爱如胶似漆,罗密欧朱丽叶在床上翻滚,好东西一一都没了,而负担还在家庭中,共同养家,外面受了气在家里发泄。不良习气,抽烟喝酒赌博。在家里留下垃圾,对人生积极健康的出于人的本能的正常的需求在外面解决。这家庭有什么用?
  林  白:它就是你的一个根啊,它放着你一个个亲人。在世界上,人和人之间没这个东西,你完全是漂的。你找到一个妓女,你情感上没一个着落。你母亲是要离开这世界的,女儿要嫁另一个男人的。你老婆跟你有很深的感情,很多东西是一手建立起来的。这是你的根。
  陈  村:就是中国人讲的恩。一夜夫妻百日恩。
  林  白:(有点激动)不仅仅是一夜夫妻。房子是你们一起盖的,窗帘是你们一起去买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慢慢建立起来的。《小王子》,法国作家圣埃克苏佩里写的童话,里面的
  狐狸跟王子说:我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你,你来不来我也不激动,如果你驯养我,咱们就会互相需要,你对我来说是惟一的,我对你来说也是惟一的。每天你在固定
  的时候出现,一步步朝我走近,跟我建立情感联系,这件事情很美妙。本来你头发是黄色的,麦浪也是黄色的,我不吃麦子,我看到麦浪金黄的颜色无动于衷,但你驯养我后,看到金黄的
  麦子我就会想起你,我就会盼你来,我一想到你来,心里就会激动。
  家庭就是你和家人互相驯养的地方,一起吃饭是一种驯养,一起睡觉也是一种驯养,一起做爱更是驯养。你和妻子建立这种联系,对人生就有所留恋。是你情感的一个根。这很重要。十年就这么过来了。她是你很重要的一个根,是你情感的一个寄托。随便一个女朋友,什么陈村老师这个那个的,过去了就漂过去了,她跟你老婆分量就是不一样的。
  陈  村:你说得非常好。但是,如果我把这样的话对一个将要出走的女性说,她能听我吗?决定我们行动的是情感还是利益,或者说,是情感还是理智?
  林  白:有时候是感情,有时候又会是理智。一个被生活打击的人,很容易是利益占上风。
  陈  村:两个人生活十年,也可能把很多东西破坏了。长期共同生活也可能积怨啊人。生活出仇恨烦恼来了。夫妻没有血缘关系,我和我妈,我妈打我两下没关系,老娘嘛,我拿她没办法。过去是男权社会,它的办法是要女人齐眉举案。家庭里不可能单赢。我们在生活中要有明智的态度,现实性,不把不好的东西带回家,不把对方看成生意场上的要占你上风的,不把争斗带回家。在这生活中,你说保持新鲜感给对方惊喜是不可能的,着眼点错了,应该在共同的什么上做文章,甚而可以市侩一些,把家拆了对谁也没好处。不过,这样一来就是股份公司了。越说离那个爱情越远。
  林  白:很多事情都过去后,有一个家是好的,是人生的很大的一个依托。假如独身生活,有一个母亲或一个孩子一起过是一样的。跟完全是一个人孤身生活绝对不同,我在南宁八年,几乎完全是孤身生活的八年。
  陈  村:我怀疑的是,当我们保留家庭躯壳的时候——我觉得很多东西都是重要的,包括夫妻间的做爱,包括捶捶背,抚养儿子,生病相互照顾——如果这些内容全都被抽去了,变成买卖一样,你给我一斤我给你十两,家庭本身不是非常必要的。
  林  白:家庭主要是给孩子提供一种保护。
  陈  村:个人的要求,不一定是把家庭利益放在第一。一面诱惑加强了,看一天电视看到的美女,比西门庆一辈子看的都多。西门庆捏捏小脚都觉得淫荡,现在几乎是裸体的。服装模特台上露胸是很文明的做法,小小的三角裤。内衣外穿或不穿。这种破坏的诱惑性的东西增强了,对家庭稳固的东西呢?除了不安全以外,有担忧,它在威胁我们,如果这点都解除了,如果社会文明到保证不会饿死还有辆车等等,基本生活都可以过,那个家就有麻烦了。现在,不结婚的人越来越多。
  社会分工发达了,妇女解放了。我住的地方,要什么东西打个电话就送来了。家务劳动社会化了。还有情感的需要,孩子需要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家庭就很完整。要是别人家都没有父亲,他也觉得没关系,但别人完整他不完整就有问题。孩子和家族有关。现在人年轻时候厌烦家庭,生孩子以后反认同家庭价值了,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中国西化、开放化的过程中,我看到现有的家庭模式受到的挑战更大了。现在在修改《婚姻法》,反正觉得出事了,你要压制它,因为那方面问题大了,离婚多了,婚外情多了。人类也没办法。看人类发展趋势,我猜,人最后大概也是群交的。
  ……
展开
目录
我在哪里活着    史铁生  陈  村
我们拿爱情没办法    林  白  陈  村
你快乐吗?    朱德庸  陈  村
老市民的旧上海    贺友直  陈  村
美好的中文    章培恒  陈  村
我已是狼外婆    舒  婷  陈  村
周勤如对阿城    周勤如  阿  城
姜文对阿城    姜  文  阿  城
孙晓云对阿城    孙晓云  阿   城
倪军对阿城    倪  军  阿  城
洪晃对阿城    洪  晃  阿  城
马延红对刘小东对阿城    马延红  阿城等
展开
加入书架成功!
收藏图书成功!
我知道了(3)
发表书评
读者登录

请选择您读者所在的图书馆

选择图书馆
浙江图书馆
点击获取验证码
登录
没有读者证?在线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