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明(1470),初名壁,微明是其字。四十二岁时改名为微明,而另取名字微仲。周道振先生认为:文壁的“壁”字,从“土”不从“玉”,也就是说,“文壁”不能写成“文壁”,现由是文壁及其兄弟文硅、文室都取义于星宿的名称,都从“土”。文微明于明宪宗成化六年庚寅(1470)十月初六日。他小时候显得迟钝,据说他五六岁时还有点站不稳,到了八九岁话还说不太清楚。文微明十三岁时跟着他的父亲文林在山东博平县,这时才渐渐显露出他的聪明才智,背书的记忆力超人。十六岁时回到长洲(今江苏苏州市),先后认识并交往于和他同年的唐寅以及比他长大岁左右的祝允明,而且还跟大他十一岁的都穆学诗。十九岁时,文微明考中长洲县的生员,可是他不喜欢八股程式而只喜欢研读《左传》、《史记》、《两汉赋》等古文。文微明正式从事书画等艺术应从其十六岁时与唐寅、都穆、人定交开始,他常常与唐寅相互磋和讨论画法。至于学诗。除了跟都穆学习外,他在十七岁时随父亲在南京跟太仆寺少卿吕太常出学过。二十二岁时,又跟随父亲好友李应祯学习法。李应祯将自己的心得和笔法都授予文微明,并告诫他书法不可死随古人的脚鹭,要明白学书的大忌是“聪达者病于新巧”和“笃古者泥于规模”这两种倾岙。二十六岁时,文微明遵循父亲从游于吴宽,吴宽授予他作古文的方法,并且时常在公卿间赞许文微明才华。同一年,文微明又跟着沈周学画,并得到了沈周的真传,为他能进入画坛“明四家”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文徵明的楷书,五十岁前临智永和学宋元笔法较多,主要受智永和越孟頫的影响。行草书是苏轼和康里的风格,这个时期的作品,见到的有《高士传》、《湘君》、《湘夫人》和《题赵魏二公帖》。字体精细,竟致妍美。他写的《文信国诗》行书,是苏体风度。这些可说是他早年书法的代表作。
五十岁以后,他官翰林待诏,丰坊说他“因书诰敕,颇兼时体,渐尚整齐”。这一时期和前一阶段小楷不同,规矩的欧体较多,结构比早期整齐劲健。归田后,他的书法已脱去宋元藩篱,专法晋、唐。王世贞说他:“待诏小楷临二王,精工之甚,惟少尖耳。亦有作率更(欧阳询)者。少年草师怀素,行笔仿苏、黄、朱及《圣教》,晚岁取《圣教》损益之,加以苍老,遂自成家。”这时,他的行书亦大有改变,康里的雄犷,河朔风貌很少,在印本中,有《阿房宫赋》、《赤壁赋》、《感怀诗》、《千字文》等,可见其神韵风致。八十岁以后,大字仿黄庭坚体,在百爵斋的《早朝诗》里可以见到。
文徵明的隶书,很早得名,李东阳以隶书称著,他见到文徵明隶书后谓:“吾之隶,文生之隶,蔑以加矣。”其隶书多用在写碑版里,如《乡饮酒碑铭》、《春草轩记》等碑刻,可见到他健劲的笔势。
文徵明的书法作品,写得最多的除《千字文》外,就是苏东坡的前后《赤壁赋》。据一些著录题跋所载,他的书法作品或在游湖舟中写成,或则夜不能寐而书,或闲窗无事,或墨有余渖,大抵都是即兴之作。他八十岁以后所写行书《赤壁赋》已臻化境。他融合诸家之长,独成一家,几乎看不出是受那家影响。他最后写的《赤壁赋》离他去世只有四个月,更显得沉着凝重。
总的说来,文徵明在人品方面的清高耿介,在绘画书法方面的成就,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他的作,品对于丰富我国的艺术传统是有很大贡献的,他作为明代一位杰出的艺术家可谓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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