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与红学》是笔者平时意到笔随的札记性的零星作品之汇积,就作者自己的话来说,没有显明的系统,也谈不到深度。当然这是谦虚之词。唐先生自己认为,能够得成此书,缘于数十年国仇家难的煎熬和千百卷中西典籍的浸润,以及他半辈子教读异邦、心怀故国的感慨!《史学与红学》还有多篇文章未及一一介绍,如论述《红楼梦》的攻作,如论读《资治通鉴》,以及论《中国时报》“人间”副刊,及桃园县的“下中农”的生活,等等,都是极可一读的文章。前面说过,唐先生文笔好,极枯燥的题目也写得十分动人,容易阅读,这种优点是极难得的。而每篇每个问题都是为人所关心的,足以为我们解感,这是唐先生的高明之处。<br>写历史必须用文学来写,并与新闻合作(新闻是当前的历史),才能把未被科学征服的百分之二三十保存下来。现在搞口述历史要像桃园三结义一样,把历史、文学、新闻三位结成一体,变成刘、关、张-二兄弟,就可以写成很好的历史了。<br>笔者当年为大学所收的孤本、珍本,今日都价值连城,是该大学今日的“校宝”——我们为哥大所收的“红学”书目,仍不失为当今世界名藏之一。年前,当周策纵先生告诉我渠有志召集一世界红学会议,并嘱我撰文随喜之时,我曾抽空专程去哥大一访旧藏。我发现……足供一红学“待赠博士”完成其论文初稿,而毋须旁求。<br>《红楼梦》是个无底洞,专门问题,一定要靠专家来答复,通才先生是不能信口胡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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