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教学”课堂:师生共同的未知》:
1 重新认识“教”
从“教会”—“学会”—“会学”这一路走来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中国教师,韩愈《师说》中的那句“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影响着我的职业生涯——教师多重要,多了不起啊!我会情不自禁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学生,总以为我不教,学生就不会。记得刚开始当老师的时候,每回备课,最先考虑的总是这堂课需要“教会学生些什么”。
而第一次对“教”产生怀疑,源于中了一篇文章的“毒”——陶行知先生的《教学合一》。
现在人叫在学校里做先生的为教员,叫他所做的事情为教书,叫他所用的方法为教授法;好像先生是专门教学生一些书本知识的人,除了教以外,便没有别的本领,除了书以外,便没有别的事教,而在这种学校里的学生,除了受教以外,也没有别的功课。先生只管教,学生只管受教,好像学的事体都被教的事体打消了。论起名字来,居然是学校;讲起实在来,却是个教校。这都因为重教太过,所以不知不觉的与学分离了。然而教与学实在是不能分离,实在是应当合一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虽然浑身都是缺点,却有一个突出的优点,那就是“Know Can Do”。于是,我马上将陶行知先生“教学合一”的思想力化为行动力,开始更多地思考每堂课要让学生“学会些什么”,过去以“教会”为诉求的课堂很快转型为以“学会”为诉求的课堂。然而,“学”始终被“教”死死地主导着,因为我的视野依然局限于学生对于学科知识与技能的掌握。身为小学语文教师,我还是习惯带领学生在“字、词、句,语、修、逻”的园子里兜兜转转。
10年前,我无意中读到了一本名叫《教会学生思维》的书。书中所提到的“为思维而教”、“发现式教学”对我触动很大。我开始向自己质疑:无论“教会”,抑或是“学会”,学生的“会”都始终依赖着教师的“教”,那这样的“学”又有何意义?“教是为了不教”,叶圣陶老先生的话,莫非真的只是遥不可及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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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新优质学校推进项目组副组长、上海教育杂志社副总编辑沈祖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