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凝聚“杜威读书小组”多位优秀教师两年多时间的智慧之作,既有他们的读书感悟,又有他们将自身读书所获运用于教育教学实践的经历,值得参考、借鉴。
从杜威庞大的思想体系中提炼出与教育教学密切相关的12个关键词,助你找到汲取教育大师思想的路径和方向。
西方教育大师思想与中国一线教育教学实践相结合,有理论,有案例,有反思,有启发。
不管是想解决实际教育教育问题,还是想突破专业成长瓶颈,都可以从这里找到那把打开教育智慧之门的钥匙。
杜威是教育史上无法绕过的一位大家,他对近现代美国及世界教育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他的教育实践改革更是对一线教师有着很强的指导意义。
从睿智深刻的“经验改造”“实用主义”,到具微可感的“教育即生活”“从做中学”等,《『偷师』杜威:开启教育智慧的12把钥匙》以“草根”的笔触,为读者全景呈现了杜威的教育世界。
细细品来,杜威或谈笑风生,或低吟警语,或当头棒喝,或俏皮打趣;一时时空恍惚,仿佛“大师”已然在侧。《『偷师』杜威:开启教育智慧的12把钥匙》“挫万物于笔端”,文辞清新,笔墨洗练,颇具寓意,给现实的教育突围提供了新的思考和观照。
李老师的情境教学实践给我们的启示和杜威的主张是相通的,即在具体的情境中设置教学过程,用直接经验式的感性过渡,让学生身处其境,通过眼、耳、口、鼻以及四肢的配合,构建出一种“时·空·人”一体化的“3D课堂”。这也是杜威,以及当年芝加哥实验学校的老师们一直梦寐以求的。
话说回来,在中国教育的紧箍咒被越念越紧的今天,我们的一线教师也想“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论语·先进》),却很难常态化。倘若不出校园,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接近这种理想?对这个问题,我国电影课的发起人雷祯孝先生给出了答案:可以。
雷教授和他的团队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开发了电影课程,在全国26个省、市、区的516所中小学幼儿园和几所马来西亚华语学校进行了实验验证。在这个被英国著名诗人奥登声称的“焦虑的年代”里,能取得如此广泛的影响和良好的效果,实在令人诧异。雷教授将生命化教育、文化教育、社会教育和道德教育等主题通过国内外的不同优秀电影来展示,不仅在感官上给人以冲击,思想上更是有难以言说的触动。他常喜欢请学生在影片放映时思考:“海龟会不会思考?”、“捕蝇草会说话吗?”、“气候对北极熊的影响在哪里?”这些类似“五步教学法”的问题设置,让学生在观看的同时不断地调动生物学、地理学知识来分析、解决问题。
我们不妨再转换一个角度,从反面看看时下教育的问题。所谓具体的场景,即要求教学内容“与我有关,为我所用”,但当下“书上的经验”或“笔下的成长”太多,老师不讲孩子听得懂的话、不举孩子有感受的例子太多。比如,我们对平日的“训练”比较熟悉周周练,日日练,似有“生命不息,练习不止”的态势;但练来练去,大家如小和尚撞钟,总难提高。因为这时的训练已变质成一种机械的固执之举,出人,出力,出功,就是不出成绩。
现在的教育之弊,一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的虚妄,难得其要;二是“遍插茱萸少一人”的缺憾,舍“我”,焉能求成!正是这种本源上的缺失,学生无法将自我需求和训练相统一,而一味追逐末微的“奇技淫巧”,恰如空中楼阁,自然也就不必抱什么指望了。所以,杜威对课堂教学情境的强调,钟情于有形有质之经验改造的真实性,包括他对教育中的“假大空”的批评等,都给了我们一个信息:即使时空转换,国情迥异,我们今后能做的和该做的,也还有很多。
当前,很多课堂死气沉沉、机械呆滞,除了学生没有身处其境的心神合一,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教育逻辑不太讲究整体性思维。数学归数学,语文归语文,外语归外语……林林总总,看似分门别类,仿佛“科学”、“系统”得很,但其间互不统摄,互无增益。更麻烦的是,这些学科分解到课堂中,又将人的能力横加解构,计算归计算、写作归写作、背诵归背诵、想象归想象。
这种因过度精细而肢解教育的方式是杜威认为的一大忌。实际上,他一再告诫教师:从来没有什么现成的“能力”或“智慧”等着我们去唤醒、去使用,这一切都是在具体的境况中,依靠实践得来。比如我们很推崇“逻辑”,讲“高效课堂”,喜欢凭借不断地计算、推理、建模来训练学生的思维,但杜威早已将之否定了:单纯的逻辑训练固然可用以否定权威,但无法促成创新。创新,需要灵感,需要氛围,需要跳出逻辑。
所以,从这一点上去理解他主张的“实用主义”、“学校即社会”等思想,就更加顺畅了。当下的一大问题,就是师生失去了共同的心理需要和社会需要基础,大家没有了相同的“目标”,做的,就只是一件近乎西西弗斯的无功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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